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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都里的日子,比在灰塔时的内容要更加丰富。除了偶尔与索米拉就格尼尔和?神域的事情交谈,苏涅还要额外抽出时间?应付不时就要来彰显存在感的三王子——在索米拉的提醒下,他施舍般地抛除了恶毒辛辣的词汇,然而即使如?此,三王子每次也是以一种忿忿的神情离去。
至于其他,王都里也有不少在点心上独有几分?造诣的店铺,苏涅偶尔会去那里买上一两款新品尝尝。但是不得?不说,无论是里面最新奇的款式,还是口?碑极好的老款点心,都不如?艾莎做的那样出彩和?惊艳。
尽管在那天下午之后,苏涅有刻意地避开艾莎,每日的甜品依旧不断绝地送到房内——伊伦接过了送的工作?。时间?一长,苏涅就发现,并非只有自己在躲避,艾莎显然也有类似的活动,造成的后果?就是一天从早晨到午夜,两人?都不会碰上一面。
这样的状况最终还是在一天清晨被打?破了。
“邀请函?”
苏涅捏着一封浅蓝色外壳的信件。观察外表,使用的纸张是神秘世界中价值连城的魔笺,只会被特定的人?拆开,一旦落于他人?之手,自动就会化为?灰烬;倘若被高明的法师阻止了自燃的运动,其信件内容也会呈现空白。总而言之,是相?当能够保守秘密的纸张。
不过,关键之处不在于用纸,苏涅见过比它更加昂贵神奇的物品。
“是被一条盘在窗楹的蛇送来的。”艾莎说着发现信件时的情景,“据那条漆黑的蛇说,是梅女士的来信,邀请你回圣罗兰学院。”
“真难得?。”苏涅松开手,信件悬在半空,他的手指点在外壳上烫金的留名,“她怎么会突然邀请我?”
要知?道苏涅和?梅·贝亚特的关系并不算好,他在梅之后成为?范伦汀娜的从神,之后更是越过她成为?‘神之子’——亲手送葬神明,取得?了权柄。一向视范伦汀娜为?人?生全部意义的梅理所应当不会喜欢他,苏涅至今还记得?他在学院里被梅卡住毕业论文的事情。
几百年来,除了之前?学徒想来科马莫尼湖附近进行实践之外,两人?再没有额外的交流。是以收到这封信时,苏涅异常惊讶。
首先出现在思绪中的并非是一些好事,在苏涅看来,能让梅突然联系他,至少得?是国家相?关的麻烦事务。
极其不情愿地,苏涅划动手指,拆开了信件。
[……听说你来到了索米拉,或许该回圣罗兰看看,这里或许会有你想要的东西,关于智慧女士。]
寥寥数语,含糊不清。
苏涅的视线停留在最后一句话上。
“既然如?此,”苏涅递给艾莎一个眼神,“你跟我一起去吧。”
……
圣罗兰占了王都超过三分?之一的面积,虽然已经有好几千年的历史,但每隔一段时间?的翻新和?修葺令这座神秘世界的殿堂学院并不显得?破败。从上空俯瞰,学院呈现出往内凹陷的形状,通过绿植,可以粗略划分?出骑士学院和?神秘学院,里面又有更多细致的划分?。
苏涅当年就是在神秘学院中的秘法学派求学。
秘法学派刚好位于中轴线附近,进入学院大?门之后直接往里走,就可以看见六栋被默默垂泪的恶魔天使包围起的小楼,苏涅想起曾经在课上有走神的时候,经常会去看那些栽种在土壤里冲学徒做鬼脸的花。
‘去那里看看吧。’
自然而然地,苏涅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那里就是你学习的地方??”艾莎今天穿了身裤装,紧跟在他身边,乍眼一看,是个高挑的美?男子,因此他也没有刻意地改变嗓音。
“啊,是的。”苏涅并不关心艾莎是从哪里知?道这件事的。
恶魔天使百年如?一日的幼稚,远远看到苏涅,脸上就扭曲中各种奇怪的表情,在多年与学徒斗智斗勇中,它们已然摸索出了更多的滑稽表情,而不仅仅局限于做个鬼脸。
自然,苏涅还以惯例的问候——他朝离他最近的恶魔天使竖起了中指。
正维持着滑稽表情的恶魔天使瞬间?如?同被火点着了,愤怒地挥舞着叶条,想要在苏涅靠近时狠狠地抽上他一顿,然而这种打?算在艾莎走过来时瞬间?烟消云散。
‘好可怕。’
恶魔天使嘤嘤地放下叶条,凑在一起默默掉眼泪。
苏涅从头到尾打?量艾莎一眼。
“说起来,你该是植物类的霸主吧。”
如?果?换上一身绿色的衣服,倒像朵有毒的红玫瑰。
梅的工作?室正好挨着秘法学派的小楼,只要从右侧通行即可。
在经过以前?上课的那栋小楼时,苏涅顿住了脚步。
“这真是……”
在他面前?,小楼的入口?处,伫立着一座一人?高的乳白雕像,雕像是一名手拿书籍的男子,无须任何理由?,苏涅就辨认出了熟悉的五官——诺顿法师。留在脑内最新的记忆,就是法师没有灵魂、烂泥一样的尸体。
即使战争已经结束很久,大?部分?人?依旧无从得?知?席卷整个大?陆的灾难究竟从何而起,当然也不清楚那些被‘书’影响的人?为?何那样行事——诺顿法师屠杀近百名学徒,按理说应该是臭名昭著的人?物,秘法学派居然给他立了雕像?
正在苏涅惊异时,远处便来了两三位手捧花束的人?。不同于学徒,他们都穿着绘有品级纹路的袍子,应当是正式的法师。
一共三男两女,除了一位较为?年轻的男性对?苏涅二人?有所关注,其余人?都习以为?常地忽视了他们,将精心挑选的花束放于雕塑前?。
苏涅从他们的五官品出了一种熟悉的味道,片刻之后,他从漫长的记忆中抓出了熟悉感的来源——他学徒时代的几名同学,正有这样的面孔。
苏涅还记得?他抓走诺顿法师的时候,的确有大?概六名左右的学生幸存下来。
他们的后代居然会给残害祖辈的加害者献花?
一行人?来的无声,离去得?也无声无息,说到底,他们和?诺顿法师从未相?处过,怎么可能凭空生出感情,大?概只是祖辈交代的任务。
也是,彼时诺顿法师的状态,只要亲眼看见的人?都会认为?他是被恶魔附体了,和?他相?处最久的学徒会有类似的想法也不奇怪。
总之——
苏涅从空中抓出一捧冰元素化成的花束,轻轻放在雕像前?。
“其实不管你老成什么样子,也和?之前?一样英俊潇洒啊。”
“他是位令人?敬仰的导师。”艾莎也跟着放了一束。
他这么解释。
“你以前?在这里学习的时候,我也在树枝听讲,某种意义上,诺顿也算是我的老师。”
这样还不如?不解释。
苏涅的表情瞬间?有些阴沉。
“喂,这么堂而皇之地说出来,你不会真以为?我会容忍你?”
艾莎只是神秘地笑了笑,没有说话。
……
梅·贝亚特。
光看没被桌椅挡住的上半身,你会以为?这是位在书籍中长大?的女士,无论是得?体的衣着,还是仿佛与智慧挂钩的晶片,都暗示这是位学识渊博的女士。
“光看上半身,完全想不到狰狞的样子。”
刚一进门,苏涅就毫不客气地开口?。
“女士,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他只想快点解决,然后回到庄园里。
梅淡淡掀起眼皮,语气不急不缓:“几百年不见,冕下怎么变得?这么心急?”
梅的嗓音就像一桶冰水,能将人?的欲望浇得?一干二净。说完之后,她的视线定在了陌生的艾莎身上,有些犹疑不定地问:“这位是……?”
苏涅:“他是我的女仆。”
没有反驳,艾莎弯弯眼角,仿佛娴静的少女般笑了笑。
梅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原来是这样。”“冕下的身体有所好转。”梅说,“大?概就是这位的功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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