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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事。
楼喻醒来时,屋里只剩下他自己。
他悠闲洗漱完,整理好衣衫,来到屋外。
“少爷,您醒了,奴去给您拿吃的!”
冯二笔说着转身?就走。
想到昨日脏污的碗具,楼喻胃里一阵犯恶心,连忙嘱咐道:“随便拿两块饼对付一下就行了。”
看不到饼是?怎么做出来的,还能自我安慰是?干净的。
冯二笔心疼地瞅他一眼,飞也似地跑远了。
奈何郑义热情得很,得知楼喻只要?了两块饼,立马大?手一挥。
“怎么能这么怠慢郁先生!快盛两碗肉粥送去!”
于是?,楼喻就着水啃着干饼的时候,三斤坡喽啰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粥过来。
他话是?对楼喻说的,目光却一直黏在两碗肉粥上。
“郁先生,这是?义王吩咐给您的肉粥!”
喽啰一手端一碗,大?拇指搁在碗沿上,指甲缝里都是?脏污。
那粥盛得满,脏兮兮的指甲直直戳进粥里。
楼喻见状,胃里更加翻涌。
况且那肉粥闻起来一股腥味,看着油乎乎的,着实不干净得很。
楼喻没说话。
冯二笔立刻道:“这位小兄弟,我家少爷身?体弱,不能吃太多荤腥,要?不你拿回去自己吃?”
小喽啰吞吞口?水,说实在的,他是?真的很想吃。
杨继安也在旁劝道:“是?啊,大?哥哥你再不吃就凉了,你就在这吃完,回去交差就说是?郁先生吃了,义王也不会怪罪你。”
小喽啰一想也是?,反正?是?郁先生不要?的,他吃了倒省得浪费。
于是?咕咚咕咚灌下两碗肉粥,惬意地打了一个饱嗝,还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捧着空碗回去交差。
片刻后,又有?喽啰来请楼喻三人去明堂一叙。
至明堂,郑义破天荒起身?相迎,一副热情如火的模样。
许是?昨日拼酒拼出了感情,又或者是?不敢怠慢楼喻这个“金娃娃”。
入座后,左下首的人问:“郁先生,不知昨晚歇得可好?”
一般人都会客气地说挺好。
楼喻却正?色道:“非常不好。”
见三人面色发黑,他平静道:“我本江州富商之子?,住的是?高墙大?院,穿的是?绫罗绸缎,吃的是?山珍海味,睡的是?丝衾玉枕,你们还觉得我昨夜歇得好吗?”
蒋勇差点笑出来,殿下这是?故意在勾出他们的贪念吧?
郑义三人:“……”
他们也想过这种天上人间的好日子?啊!
郑义也不打机锋了,开门见山道:“郁先生,昨天你说的金窝,到底是?指什么?”
楼喻问:“义王可知,在江州,一两上品硫磺能卖多少钱?”
“多少?”
楼喻伸出一根手指。
右下首:“十文??”
摇头。
“一百文??”
继续摇头。
“一……一千文??”声音都颤抖了。
楼喻笑而?不语。
郑义猛地拍一下大?腿。
“硫磺,是?不是?那个黄铁矿?没想到长?得像金子?,也能换金子?啊!”
他转念一想,“不对啊,郁先生,要?是?黄铁矿真能换这么多钱,为什么宜州府衙一点动静都没有??”
楼喻笑得高深莫测:“义王有?所不知,道士们炼丹,不是?什么硫磺都要?的,越是?品相好的,越能卖上好价钱。”
“什么才叫品相好?”
“这就复杂了,”楼喻颇为可惜地叹气,“想要?品相好,就得找到合适的工匠提炼,宜州找不到能工巧匠,得不到上品硫磺,那些道观自然瞧不上眼。”
忽悠起这些文?盲来,楼喻得心应手。
反正?他们也不懂这些。
他说得头头是?道,郑义三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全都被他的大?饼给吸引住了。
宜州有?很多很多“愚人金”,他们是?知道的。但他们不知道,原来那些“愚人金”真能换来金子?!
他们要?是?掌握了“金矿”,岂不是?能过上郁先生口?中的富贵日子??
郁先生说得没错,他们的确白白占了一个金窝啊!
眼见三人激动得眼冒绿光,楼喻不得不开口?提醒:“容我多嘴一句,义王先别急着高兴,府衙没有?通晓提炼之术的工匠,三斤坡难不成有??”
三人哑然。
是?啊,没有?上好的硫磺,他们去哪卖钱?
左下首从奢望到绝望,语气很冲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说咱们占了一个金窝?”
楼喻轻笑:“别急嘛。提炼术不过锦上添花,若是?你们的黄铁矿里硫磺含量高,也能卖个好价钱。”
见三人怔愣,他举例说明:“同样的炊饼,一张里面含的肉多,一张肉少,你们选哪个?”
这还用问吗!当然选多的!
“若是?咱们的矿石品质上乘,即便不通提炼之术,也能卖上好价钱。”
楼喻语调低缓,不紧不慢:“离开江州时,我听?闻江州胡道长?已前往京城紫云观,同紫云观的观主谈经论?道。二位道长?皆道法高深,精通炼丹之术,在辨别矿石品质上颇有?心得。”
他顿了顿,问三人:“听?说过紫云观吗?”
三人沉默以对。
楼喻笑了笑,“没听?过也无碍。紫云观乃大?盛第一道观,前去参悟道法之人不计其数,终日香火鼎盛。”
“更重?要?的是?,紫云观日夜炉火不绝,若是?咱们的矿石能被紫云观看上,岂非可以卖给全国道观?”
“为啥?”左下首有?点懵。
郑义骂他:“蠢货!这还用问?紫云观是?天下第一大?观,他们都用咱们的矿石,其他道观能不效仿?”
一想到日后他们用矿石卖出源源不断的银子?,三人就心潮澎湃。
“紫云观主和胡道长?皆是?炼丹大?师,若是?咱们的矿石能被他们看中,还愁没有?钱吗?”
楼喻低叹一声:“所以我才说,义王是?住在金窝而?不自知啊。”
郑义是?真的心动了,他甚至想立刻挖几?颗矿石送到京城给紫云观瞧瞧!
他起身?豪爽道:“郁先生,要?是?这件事真的能成,你就是?咱们三斤坡的大?功臣!”
楼喻双目湛然,问:“义王打算如何行事?”
郑义道:“我知道矿石去哪挖,等挖出矿石,我就派人去京城紫云观找那什么道长?问问。”
蒋勇噗地笑出声,没办法,实在是?太好笑了。
见三人疑惑看过来,他忍笑解释道:“义王,你可知京城紫云观是?什么地儿?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都是?那儿的常客,要?是?没有?紫云观的信物,想要?入观比登天还难。”
郑义:“……”
而?他只是?个住茅草屋啃干饼的流匪。
“因为贵人太多,紫云观常有?重?兵把守,要?是?贸贸然闯进去,恐怕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一瓢冷水浇到头上。
想致富咋就这么难呢!
郑义深吸一口?气,双目沉沉问:“既然郁先生提出这个致富的法子?,是?不是?也有?搭上紫云观的法子??”
楼喻拱拱手:“不才有?旧识,正?在紫云观中问道修行,若是?能与?他取得联系,或能打通富贵之门。”
“既然这样,咱们便去一趟京城!”郑义拍板决定。
他们于三斤坡聚众闹事,威逼官府,最终为的还不是?过上好日子?!
要?是?将矿藏紧紧掌握在自己手中,他们将会有?更多更多的钱,他们的势力会更加壮大?,他们会推翻府衙,到那时,整个宜州都会在他们的掌握之下。
义王之名终将响彻天下!
“可惜呀,如今这黄铁矿尚不属于三斤坡。”楼喻淡淡道。
郑义粗声粗气道:“那地儿官府也不管,我占了便占了。”
楼喻也不泼他冷水,笑着道:“先不论?矿石品质如何,义王不如带人去挖个几?车运往京城,届时即便紫云观观主看不上,那也有?其它穷道观能瞧得上,亦能卖出价钱,否则只拿几?颗去京城,岂非白跑一趟?”
郑义如今对他言听?计从,“就听?郁先生的!”
黄铁矿集中分布区,位于三斤坡七里之外的金雀岭。
因色泽如金、形似鸟雀而?得名。
此地荒僻,人烟稀少,在郑义看来就是?无主之地,他们三斤坡一旦占领,金雀岭就是?三斤坡的一部分了。
他迫不及待要?去挖矿赚钱,遂于明堂外召集一众喽啰,点了一千余人,就要?浩浩荡荡前往金雀岭。
楼喻道:“义王打算就这样去?”
“不然呢?”郑义不解。
楼喻又开始忽悠:“你可知如何挖掘?若是?坏了品质卖不出价钱该怎么办?”
“郁先生会?”
楼喻瞥他一眼,“不才有?个紫云观修行的旧识,自然略知一二。”
“是?极是?极!”郑义忙道,“便请先生同我等一起!”
楼喻道:“我那二百兄弟都得跟着,他们可都是?挖矿的好手。”
二百人对一千余人,郑义完全不放在眼里,便答应了。
一行人乌泱泱来到金雀岭。
楼喻装模作样,指挥着府兵们挖矿。
矿石坚硬,寻常工具很难提高效率,大?半天才挖了一点点,估计都不够道士们一炉用的。
郑义急了,又从三斤坡调了一千人来挖。
如此一来,三斤坡的防守就薄弱许多。
杨继安和孙静文?是?小孩,没跟来一起挖矿,便在三斤坡上逗留。
三斤坡的喽啰见两人年纪小,看起来天真单纯,没有?多加理会。
孙静文?本身?空间思维极强,又加上楼喻留下的望远镜辅助,很快就记下三斤坡的地形及各个岗哨。
杨继安负责跟喽啰插科打诨,引开他们注意。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殿下说过,虽然他们目前和三斤坡是?合作关?系,但保不齐日后翻脸,遂提前踩点,防患于未然。
郑义带人挖了一天矿,装了十来车矿石,心满意足地回到坡上。
他命人备上好酒好菜,殷切问楼喻:“郁先生认为什么时候入京比较合适?”
楼喻笑道:“我与?那旧友三年未见,心中甚念,不如明早启程可好?”
“极好极好!”
楼喻又道:“运送矿石入京,义王打算带多少人?”
郑义端着碗,“郁先生以为呢?”
“眼下世?道乱,一路去往京城,恐怕会遇上不少流匪哄抢。咱们不能侥幸,必须要?带足兵力,保护矿石安全。”
郑义点点头,等待下文?。
“咱们二百兄弟都是?走镖的能手,知晓一些江湖险恶,经验丰富,必须同去。”
郑义不置可否。
楼喻接着道:“义王悍勇无畏,难逢敌手,三斤坡兄弟们皆胆识过人,若是?义王能亲率二百壮士,定能保矿石安全无虞。”
被捧得高兴了,郑义面色稍霁,哈哈大?笑道:“本王还没去过京城呢,这次定要?瞧瞧京城的热闹!”
他当然要?去,要?是?这个郁先生骗他,他定要?亲自将其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蒋勇绝倒,就这么自称“本王”了?也太自恋了吧!
他们殿下都没摆架子?呢。
“还有?一事,希望义王能听?一听?。”楼喻道。
“郁先生请讲。”
楼喻悠悠道:“原石与?研制好的硫磺粉价格不同,可没有?那么高的卖价。”
郑义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只要?能卖上价钱,都好说!”
至于会不会因卖价翻脸,他可不保证。
矿石不用他们自己种,直接挖出来就能卖钱,还有?比这更轻便更迅捷的暴富法子?吗?
反正?郑义等人是?想不出来的。
翌日一早,金轮普照。
郑义领二百人,同楼喻的二百府兵运石上路。
离开庆州府时,楼喻只有?二百人,如今白得两百“护卫”,这一路更安全了。
郑义等人匪气很重?,加上他们人多势众,从宜州一路前行,居然无人敢惹。
至于大?股起义军,目前还没有?出现在这一带。
八月廿七黄昏,车队抵达桐州地界,众人在野外露宿一夜。
翌日一大?清早,楼喻刚起身?,就见到冯二笔喜气洋洋地过来,手里端着碗。
“少爷,今日是?您的生辰,这是?奴赶早去附近农家,亲手给您做的长?寿面,您快尝尝。”
楼喻愣了一下,他把生日这件事忘得干干净净。
面条细软绵滑,上面卧着一枚鸡蛋,卖相还不错。
楼喻由衷赞道:“有?心了。”
冯二笔乐得眼都笑没了,他没什么大?志向,就只求能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照顾殿下一辈子?。
一碗面足以饱腹,楼喻吃完擦擦嘴,正?要?宣布启程,杨继安和孙静文?相携跑过来。
得,又是?祝他生日快乐的。
杨继安嘴甜,说了一箩筐贺词,孙静文?安安静静等他说完,才捧出一个锦囊,送给楼喻。
“少爷,这是?继安哥哥和我一起送您的生辰礼。”
楼喻笑着道谢,接过打开一看,里头居然是?一只小兔子?!
小兔子?毛发雪白,两眼通红,憨态可掬,实在可爱。
“听?说您属相为兔,我便做了这个。”孙静文?惭愧地低下头。
她没有?能力送更好的。
楼喻指指兔子?的红眼睛,问:“这要?不少钱吧?”
杨继安挠挠头,嘿嘿一笑。
反正?他和静文?妹妹的钱都花得差不多了。
楼喻将兔子?小心放回锦囊,塞入怀中:“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你们。”
两小心满意足离开。
楼喻略微等了等,没等到下一个,只好起身?宣布前进。
行路时,矿石是?由郑义带人押送保护的,楼喻等人就悠闲地跟在后头。
不是?他们不出力,而?是?郑义等人将矿石看得很紧,大?概是?防备他们偷偷运走矿石。
午时,车队行至一处小镇,众人席地休息。
冯二笔凑到楼喻耳边,小声问:“少爷,难不成咱们真要?走到京城?”
他倒不是?不愿走,就是?心疼殿下受罪。
楼喻抬首,但见天穹高阔,碧空如洗。
他轻轻一笑:“不走了。”
京城还有?一大?摊子?事儿等着他呢。
冯二笔眼睛一亮:“真的?”
楼喻颔首,对身?旁霍延道:“随我去找郑义。”
两队人马各自为政,泾渭分明。
郑义一直注意着他们,见二人起身?往这边来,不由坐直了身?体。
“义王,”楼喻面露难色道,“我自小就有?病根,跟着大?家走了几?天,实在有?些撑不下去了。”
郑义见他身?形单薄,面无血色,看起来确实身?体不好,不由心生忧虑。
他还指望郁先生搭上紫云观这条门路呢。
“那该如何?”
楼喻虚弱地倚靠霍延,出气多进气少道:“若是?继续奔波,我担心还没到京城就会撑不住。我身?体事小,耽搁了大?事可不行。”
“要?不咱们歇个一两天?”郑义问。
楼喻摇摇头,“不可。紫云观观主每次论?完道都会闭关?数月,若是?路上耽搁一两天,恰好撞上他闭关?,岂不是?还要?再等数月?”
郑义这下真急了,闭不闭关?他不在乎,只要?在此之前能给他的矿石定个高价!
“要?不然,给你找个牛车坐坐?”他只能想到这个主意了。
马车不敢想,毕竟马是?稀罕物,赁不起。
“义王啊,”楼喻苦笑叹气,“若入了京城地界,旁人皆乘坐马车,唯有?咱们坐牛车,你觉得紫云观会让我进去吗?”
郑义:“……”
他虽是?个不怕血腥的屠夫,但骨子?里对皇权还是?敬畏的。
天子?脚下,他总不能跟紫云观的守卫们起冲突吧?
他无奈道:“桐州距京城这么远,谁愿意捎咱们?”
楼喻厚着脸皮:“钱到位就行。义王,此次入京是?为了赚钱大?计,你又何必在乎这些小钱?”
郑义一脸肉疼的表情:“要?不,郁先生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马车。”
“好。”
楼喻果断回去,吩咐冯二笔去镇上找两辆马车。
冯二笔乐颠颠地跑远。
刚转到街角,一只手突然伸过来,他正?要?惊叫出声,就被人捂住嘴。
“是?我。”
冯二笔瞪大?眼,终于回过神来。
“三墨,你怎么在这?殿下不是?让你严密监视府衙吗?”
冯三墨没工夫跟他解释,道:“马车我已按照殿下吩咐备好,你带回去便可。”
他顿了顿,撇过脸去:“给殿下的生辰礼,我已放在车内,你别忘了替我送给殿下。”
冯二笔瞅着他耳尖发红,不由暗笑。
他这弟弟真是?容易害羞。
“知道了,不会忘的。”
片刻后,冯二笔带着两辆马车回来,惊呆郑义等人下巴。
郑义忙不迭跑过来,“不是?只叫一辆吗?怎么叫了两辆?!”
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
楼喻一脸无辜:“人穷不能志短,咱们需要?排场,京城多的是?狗眼看人低的,义王愿意让人瞧不起?”
“……”其中一个车夫适时开口?:“盛惠二十两,先交五两定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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