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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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呢？”冰密轻柔地问。但是?，他看着唐语飘忽的眼神?，原本认为会换来笃定的回答，但现在却不确定了。

“对不起……”唐语低头?看着地面。

当初是?他自?己?撒的谎，撒谎的时候，就特么该想到以后，都?怪他自?己?逃避现实，拖到现在这个境地，再不能拖下去了。

一抬头?，看见的便是?冰密震惊得难以置信的表情。

刺痛了唐语的眼，嘴唇都?在颤抖。他第一次看到冷静从容的冰密也会惊成?这副狼狈样?。

可真是?罪人啊……

冰密眉头?一皱:“你说什么，什么对不起，难道……你不喜欢我吗？”

唐语嗫嚅了下嘴唇:“……”他要怎么回答？

冰密倒吸一口冬日的凉气?:“这么说……都?是?我在一厢情愿？”

“我以为……你也是?喜欢我的，在此之前我是?百分制百肯定的。”

“不是?，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唐语摇头?，眼眶已经发红，他见不得冰密如此卑微的样?子，“我不是?不喜欢你，我是?……骗了你!”

冰密头?一次怀疑自?己?的理解力:“骗我什么了？”

“我们的系统其实不一样?!”唐语几?乎是?吼出来的，吓了地上的园仔一跳，继续说，“你是?和好系统，我是?相恋系统。当初天台上说的，是?骗你的!”

“你说清楚点，”冰密后退两步，“我不大明白。”

唐语闭上眼睛:“也就是?说，从我被绑定系统的那刻开始，我接近你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喜欢上我。

“什么早晚安、彩虹屁、送早餐、一起上下学、做同桌、打游戏通通都?是?系统的安排。

“还?有你一直所不理解的拥抱任务、拉手任务、亲吻任务，甚至是?互相手动疏解任务，都?是?系统的安排。”

“我说明白了吗？”

冰密只是?僵直地看着他，眼神?逐渐空洞，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唐语继续插刀:“所以我成?功完成?了系统的任务。”

“但是?，”唐语拉住他的手，“我也喜欢上你了，虽然是?因为任务，但我们都?是?真心相爱的。”

冰密的手凉得像是?没有一丝温度，好久才对上唐语的视线:“你说完了吗？”

唐语其实是?懵的，点点头?。

“那你接下来想怎样?呢？”冰密眼角泛红，鼻翼微颤。

唐语摸不清冰密什么态度，没过脑子地说:“请求你原谅我。然后……我们重?新在一起。”

“嗤——”冰密偏过头?去嗤笑一声，再回过头?时，眼里?一片荒凉和冷酷，就连声音也冷得毫无感?情，“你看我贱吗？”

唐语:“！”一把锋利的冰刃直戳心窝。

“不是?，你……”

“别说话，”冰密打断他，甩开他的手，“看看我，觉得好玩吗，我算什么呢？”

唐语有点哽咽:“……”

冰密:“我这才明白，原来你一开始厚着脸皮来接触我，不是?因为要和我和好，而是?要我喜欢上你。既然不情愿就别委屈自?己?，何必还?要来玩弄我呢？”

“最让我感?到屈辱的，不是?你欺骗我在用什么系统，而是?你一直抱着玩的心态!”

“你明明有很多机会可以告诉我这不是?和好系统，却看着我蒙在鼓里?，和你做各种亲昵的事，就好像你在用上帝视角看我如何被你迷得团团转一样?!”

“即使你确实喜欢我，可你有尊重?我吗？当初我冒着被你嘲笑的风险，在天台上亲口说我有‘冤家和好系统’，我真诚待你，可你却利用了我。唐语，你看我是?不是?很蠢？”

“在你和我亲密的时候，心里?一定在笑我是?个傻子吧？”

唐语眼眶已经包不住眼泪，却依然瞪着不眨眼，不让眼泪掉下。然而泪水堆积得太多，已经大颗大颗地掉落。

他多么想喊停，不要再听冰密说了，不是?冰密说的这样?。冰密的话扎得他太疼了。

可是?现在脑子一片混乱，生?怕说得逻辑不清，又会引起冰密误会和不满。张口半天一句也反驳不了。

冰密拳头?握紧，努力压下怒火，然而火势依旧不减，声音拔高了几?度:“我，在亲人那里?受过抛弃的伤害，在你这里?，受过感?情的欺骗。我怎么活得就这么失败呢？

“你把我的尊严和感?情都?扔在地上狠狠踩搓，我拿什么笑着原谅你，你这个骗子!”

“不是?的，我没有!”唐语拉住他。

“别说了!”冰密甩开他的手。

心口被人扎了一个大口子，汩汩流着鲜血。

这是?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小银河:呃……小虐怡情，波折过了就是阳光。ennnnnnn，总要走上这么一遭的。

题外话：新年快乐！

希望2019年的所有遗憾，都是2020年惊喜的铺垫！

今天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