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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新七从母亲那拿回手机才知道陈鲟对记者说了什么,事情?过去了一天,风波不见平息,反而愈演愈烈,网上经过几轮发酵,现在就如一滩浑水,谣言四起,真?真?假假的消息到处传播。
泳联发了公告,抓典型,把几个?带头造谣的博主给告了,有了法律的加持,网上的键盘侠们总算是消停了些,倒是网上关于陈鲟和?她的关系的讨论度居高不下,什么看法的人都?有,或看好或嘲讽,苏新七在这一点上并不太?在意,只要她和?陈鲟彼此相信,无论外人什么想法都?影响不了她。
最让苏新七意外的是,因为陈鲟的话?,网上还真?有人开始好奇祉舟的案子,只是苦于信息不多,那些人也只能东拼西凑挖出个?大概,这件案子在网上越传越玄乎,有的人把节奏往海岛怪闻上带,也正因为有热度,所以才会有调查记者来岛上。
早上苏二叔说有记者来岛上后,苏新七和?陈鲟为了避开那些人就去了渔排,这时节不是旅游旺季,周一游客骤减,渔排冷清许多,他们呆在那倒也不需要担心?被人看到。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比起岛上,渔排上的节奏更慢,没有游客的时候每家店都?很清闲,有一些商铺只做周末和?节假日的生意,游客一少,他们就关门回岛,忙别的去了。
苏新七脱了鞋坐在渔排边沿上,晃着腿感受着脚底海水的凉意,放眼远眺,蔚蓝色的大海漫无涯涘,海鸟成?群结队地在海上盘旋低飞,低下头时不时还能看到游过去的海鱼。
苏二叔想趁着没有游客,把铁屋内外好好加固整修下,陈鲟无事,自然上手帮忙,苏新七转过头看到他扎着渔民头巾,光着膀子,手上拿着锤子敲打的模样?,恍惚间看到了他为她父亲捻船的样?子,一时看得入迷。
苏二叔回头看到她这幅模样?,递了个?眼神给陈鲟,笑着说:“看小七。”
陈鲟回头,苏新七对上他的视线,这才回过神,难为情?地低下头,抬手理了下头发,欲盖弥彰似的。
陈鲟忍不住扬扬嘴角,心?情?十分舒畅。
“以前我开玩笑说要你当苏家的女?婿,现在玩笑成?真?了。”苏二叔拧着螺丝钉,冲陈鲟扬了下眉,“怎么样?,退役之后来岛上,跟我们打渔去啊。”
“行?啊。”陈鲟心?情?好,应得很爽快。
“这人和?人之间的缘分真?是说不清楚啊,看你和?小七……”苏二叔慨叹一声,说:“以前觉得你们就是小孩子,在一块只是图一时开心?,不当真?的,一转眼你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中间蹉跎了几年,没想到还能在一起。”
苏二叔放下手,看着陈鲟问:“昨晚和?小七她爸喝酒了?”
“嗯。”陈鲟颔首。
苏二叔点头,“该说的我大哥应该都?说了,我就不跟你啰嗦了,反正就一点,要对我们小七好,不然老苏家不会让你好过的。”
陈鲟半点不惧威胁,笑了下,“扔海里,我知道”
苏二叔又拿起一枚螺丝,语气松快了些,“我们家小七,岛花,以前你就知道吧,她上大学?这几年,追求者不少,有几个?都?追到岛上来了,就是岛上的小伙子,想娶她的也不少,叔告诉你啊,别掉以轻心?,宝贝着点,别被抢走了。”
陈鲟目光微凝,对准渔排浮木上的一枚钉子用力一捶,钉子直接入木,他回头看了眼苏新七,沉声说:“谁都?没那个?本事。”
苏新七没注意听陈鲟和?自家二叔之间的对话?,陈沅打了个?电话?过来,她才一接通,陈沅立刻就说:“欸,你开机了。”
苏新七听她这诧异的口气就知道这两天她应该给她打了不少电话?,她笑了下说:“之前不是给你发消息了,说我要回岛一段时间。”
“网上闹这么大,你就留下这么一句话?,谁能放心?啊,还好我打电话?问了下阿姨,她说你没事我才放心?。”
“你没事吧?”陈沅想亲自确认下。
“没事。”
陈沅又问:“陈鲟在岛上吧?”
苏新七怔了下,“你怎么知道?”
“前天晚上你手机关机,他找不到你,大半夜的电话?都?打到我这来了,我看他着急,就把你回岛的事说了。”陈沅试探地问:“他回沙岛……你们现在还好吧?”
“嗯。”苏新七转过头看了陈鲟一眼,他蹲在地上正在加固浮木,她轻轻地笑了,“我们很好,和?以前一样?好。”
苏新七只一句话?就足以说明她和?陈鲟现在的状态,陈沅不知道为什么,居然鼻尖一酸,莫名?感动,作为旁观者,她见证了他们年少的喜欢,分离以及后来的挣扎纠结,她看到他们破碎又弥合的整个?过程,她知道这一路来,他们有多不容易。
“你还记得么,以前我说过海员留下一个?吻再也不归来的爱情?很动人,看了你和?陈鲟我才知道,无疾而终一点都?不美好,圆圆满满才是最好的。”陈沅由衷道:“知道你们和?好了,我真?的很开心?。”
苏新七晃着腿,眼底是明晃晃的笑意。
“你要在岛上待多久?”陈沅问。
“不确定。”苏新七如实说:“王律让我休息一段时间,等风波过去了再回去。”
“这样?也好,你就当休年假了,正好陈鲟也在,你们可以趁这段时间好好腻歪一阵子。”陈沅嘿嘿两声,笑得意味深长。
“对了,我找你是还有一件事想说。”
苏新七问:“什么事?”
“就是祉舟的事,你看网上的消息了吗?”
“嗯。”
“现在很多人都?对这个?案子很好奇,你说我们要不要借着热度,把冯赟捅出来?”陈沅说:“这么多年我们都?拿他没办法,或许这是一个?契机,借助舆论的力量,即使?不能让他受到法律制裁,但能让他社死也好啊。”
苏新七怔忪,她看着粼粼的海面,心?里有一瞬间的动摇。
作为法律从业人士,她深知舆论干预司法是大忌,尤其是现在这个?网络无比发达的年代,随便一条博文就能轻而易举地让一个?人身败名?裂,就拿陈鲟来说,如果不是她早有准备,证据确凿,他可能就被舆论钉在了耻辱柱上。
但苏新七不是圣人,她也有黑暗的一面,一想到祉舟,想到那本字字泣血的日记,想到李叔王姨,她就想用尽一切手段让冯赟受到惩罚,哪怕这些手段并不合法。
但如果私设刑场,人人皆是法官,那法律还有存在的意义吗?今天这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斩下了冯赟的脑袋,她能保证自己头顶上的这把永不落下吗?
“小七?”陈沅得不到回应,喊了一声。
苏新七回神,她低头盯着海面,片刻后启唇冷静道:“不行?。”
“可是……”
“小沅,不行?。”
苏新七语气凝重,陈沅默了默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苏新七耷拉下肩,有点沮丧。陈鲟帮苏二叔把活忙完,看到苏新七还在渔排边上坐着,想了想把一把遮阳大伞挪到她身后,为她遮挡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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