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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夫人和小侄子笑也就算了,苏灿没想到自己那个八百年都难得露出一次笑脸的父亲也笑了。
这顿晚饭,苏灿是在二老的时不时的“呵呵呵”和侄子的“哈哈哈”中度过的。
怎么说呢……丢人。
两天后,又是苏灿去太湖集训地的时间。
这两天,苏灿被大哥,二姐以及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连番打电话调侃,他在家人眼中严肃的形象濒临崩塌,再次站在集训大楼下竟然有种想要落荒而逃的感觉。
临近一公了,女孩们都在抓紧每分每秒练习。
一间间训练室看过去,苏灿敏锐地察觉到训练生们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以前他的形象是严格且严肃的导师,她们看他的眼神中充满敬畏和拘谨,而且现在就是□□的三个字——看热闹。
这眼神苏灿这两天看得可多了,他爸妈他哥哥姐姐还有家里亲戚就是这么看他的!
碰巧他还听到有训练生讲悄悄话,具体内容不清楚,他模模糊糊听到“苏老师被包月公主抱”这样的话。
苏灿:要是爸妈看到了公主抱……
把我送走吧……
走到今天疯成这样全是因为我遇到了包月!
正想着,他就走到了始作俑者的训练室。
在所有的队伍中,包月所在的《月伴歌声》队训练得最勤。
她们组是一拖六的拖拉机实力,再不加把劲往上扽一扽,一公八成全员淘汰。
与以往精力充沛的样子不同,这次包月看起来脸色有些苍白,鼻头也有些红,看上去点虚弱,但这丝毫不影响她那张红润鲜嫩的小嘴叭叭——而且是自言自语。
只见她一边跳着舞一边为自己加油鼓劲,积极对自己的身体做思想教育。
开始是歌曲的前奏,是包月低低的清清的碎碎念,有点儿紧张:“假油(加油)!姐们儿,不能跳错,咱不能跳错知道吗?”
随即有点儿低低的叮嘱:“不许跳错!”
快到歌曲的高潮,逐渐放肆,声音微微变大,疯狂鼓励自己,嘴也越来越碎:“稳住一个碗儿(其实是弯儿,指舞蹈动作wave),咱就上去了!”
同时抱着林傲雪做托举。
已经放肆了:“上去!稳住了!咱上去啦!”
仿佛觉得语言的力量可以让她跳完这支舞。
歌曲高潮过后,接近尾声,这时候开始咬牙硬挺:“过去了!明白吗!咱比赛完了就会回家明白吗!”
到了尾声,因为太过兴奋,声音逐渐暴躁,越来越野:“怎么的了!跳完了!我妹(没)跳错!”
“我让举着的妹子安全着地了!就是这么牛!”
C位的林傲雪在跳的时候就嘴角抽动,差点顶不住笑场,为了自己那该死的偶像包袱,一跳完就捂着嘴冲出了训练室。
余下的队员包括陈蕾在跳的时候已经在笑了,跳完之后则是捂着肚子笑,王美琪继上次笑出鹅叫后,这次笑出了打鸣的声音。
拍摄这一镜头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更夸张,从头到尾哈哈哈不说,整场镜头都是抖着的。
李导疯狂大笑着拍着地板:“我的妈呀!哈哈哈月月你总是能给我惊喜!”
同时心里想着下期的素材有了。
这谁能想到包月跳个舞也能跳出八百米冲刺的劲头呢,那生动的表演加上那口碎嘴皮子,一顿操作能把人笑翻。
整个训练室只有苏灿和包月没有笑。
包月自不必说,她压根儿妹觉得有什么好笑的。
而苏灿,也许是经历了包月的太多次“毒打”,他发现自己面对如此令人瞠目结舌的场景都能泰然自若。
他的第一想法是:她是不是病了?(没有讽刺的意思)
刚跳完舞的包月很亢奋,脑子热热的头晕晕的,她想去倒杯水喝,走了几步就撞到了门口的苏灿。
包月下意识地一让,就往旁边倒去。
苏灿一直盯着包月(她的特殊性让人没法不看着她),蓦地看见她朝自己冲过来,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地伸手一捞,把即将倒下去的包月一把抱住。
小小一只,轻轻一搂就是一个满怀。
包月只觉得自己像个球一样弹过来弹过去。
被苏灿抱住后,马上从他怀里起身,“谢谢。”
包月生的好看,唇红齿白,明眸善睐,一双弯弯的眼睛灵性又可爱,嘴也小小的肉嘟嘟的,只是此时看上去有微微的白,脸也是微微苍白。
苏灿看了一眼,总觉得稍不注意就能把这女孩白皙的皮肤撞得青紫。
他莫名因为刚才的相撞心有余悸,语气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你某洗吧,你是不是发骚(烧)了?”
包月好看的眉头一皱:“发骚?你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我正经人。”
苏灿,“……”
他伸手摸了摸包月的额头,果然发烧了。
哼,生病了还开玩笑,连自己的玩笑都不放过。
苏灿吩咐节目组去联系医生。
李导是工作场上混久了的人,很快就明白了苏灿的意思,吩咐助理去找医生。
包月躺了一上午。
因为一公演出,她们这个组练习的时长几乎是别人的一倍,每天都安排得紧锣密鼓,包月的身体没有前世好,坚持练了两个星期到底是顶不住了。
这天中午,《月伴歌声》队里的女孩们都来到了包月的宿舍。
林傲雪面色严肃:“要不然我临时改一下舞蹈动作,换掉托举?”包月生病还坚持出演一公,再让她做那么难的动作,就怕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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