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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的，我先去看看。”
苍老男人声音再次响起。
随后，堂屋亮起电灯，那张紧闭的大门被打开，一条佝偻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这人还柱着拐杖，一手扶着门框，兀自轻颤不已，好象随时都要倒下去似的。
苏阳眼尖，一下子就看清这个老人就是牛大力的父亲牛金山。
他赶紧上前，一把扶着老人，亲切地说道：“牛伯，我是苏阳。”
虽然屋子里面有一阵阵怪物，但他也忍住了。
但见不太明亮的灯光下，老人正睁着一双老昏眼，上下打量着苏阳，表情有些疑惑，似乎努力在回忆着什么。
随后，老眸一睁，用力拍打着苏阳的手臂，道：“你，果真是苏阳啊。你回来就太好了。”
“牛伯，想不到，你也老了啊。”
苏阳扶着牛金山，感慨万分地说道。
“是啊，十几年了，你都长这么大了，我怎么还不老呢。咦，这位是？”
牛金山笑道，又注意到门外面的叶芷涵，皱眉问道。
因为，这个女孩子长得太美了，跟天仙一般。
“哦，牛叔，她啊，你也认识的，就是住山桃婶子家的叶芷涵啊。”
苏阳介绍道。
又对叶芷涵道：“快叫牛伯。”
“牛伯，你好。我是小涵。”
叶芷涵大大方方地说道。
当然，她也是觉得屋子里有怪味，所以没有进来。
而那只大黄狗很奇怪，见来了客人，也没有再乱吠了。
“啊，小涵，原来你就是小涵，长得真的漂亮，跟天仙一样漂亮。”
牛金山赞叹道。
“咦，牛伯，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叶芷涵奇怪地问道。
因为，她注意到牛金山的一只左腿有些瘸。
“哦，没事儿，老毛病。不足挂念。快快请坐。”
牛金山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就轻描淡写地带过了。
而苏阳呢，则早就看出老人家的腿是被人打折的，只是他没有过问。
只是假装疑惑地问道：“我家伯母呢？”
"哦，她睡着了，就不要去打扰她了。"
牛金山不以为然地说道。
“谁说我睡着了，我还瞪着眼呢。外面来的是什么人，进来给我看看。”
里屋，顿时传来一个老女人不悦的声音。
“牛伯母，我是苏阳，来看你们了啊。”
苏阳进了气味更重的里屋，这才发现里面肮脏不堪，竟然是人的粪便之类的。
而一个老女人，则躺在一张破烂不堪的床上，正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苏阳。
她身上到处都是淤青，还有血痂之类的，披头散发，凌乱不堪。
一张破棉被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了，散发着霉味，且随处可见的破洞里面，不断冒出灰黑色的棉絮，偶尔还有一颗黑色的老鼠屎粒从其中掉出来。
老女人脸上的神情，有惊恐，有疑惑，更多的则惧怕与不安。
“你是诡，你是诡，你走，你赶紧走……”
突然，老女人从床上拿起一些砖头，木板之类的，朝苏阳扔来。
看样子，早就准备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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