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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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得看他藏的是什么了。”齐北慕爬起向萧八，“待查清木屋内的真相，就知道了，我只希望别真跟我想的一样。”

萧八不知道齐北慕猜想的是什么，但他知道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他又问：“老师，为何要刻意瞒着小瓷说这些？”

萧八一直以为江小瓷早就跟他们是同条船的人了。

而齐北慕心里很清楚，江小瓷是一个自我意识极强，主意又多的姑娘，绝非那么容易由人摆布。所以要她心甘情愿献上忠心，是得多花一点心思。

齐北慕闻言笑了起来，说：“她已帮我们极大的忙，但她也向我明言过不会跟我们走。其实想想也是，我们与张正的明争暗斗注定是一个危险而恐怖的漩涡，拉她进来似乎确实对她没什么好处。”

“……”萧八咬着唇，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就随缘吧，她若当真愿意相帮自是你的福分，若不愿意，难道刀山火海我们就不去趟了吗？”

“老师说得是，我知道了。”

二人聊了半天才堪堪再度睡下，但是外屋的江小瓷却是一夜未眠，从萧八走开时她就睁开了双眼，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静静听着，忽时心中暗叹，忽时又升起悲凉，各种心情难以表述。

第二日，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江小瓷请大爷到屋里来喝茶，主动提出想替大爷看看他的哑疾问题，大爷一开始是有些反抗的，因为不仅是他，几乎全村的人对于这个哑疾的问题都不再相信大夫了。

好在萧八主动在一旁说：“大爷你就当多条路嘛，看一看也不会看坏事对不对，你看我老师，他身上的伤多严重啊，可都是小瓷给治好的呢，小瓷的医术厉害着呢。”

“是啊，而且我作为一个大夫，看到病人总痒痒，就想一探究竟，你就当成全我好了。”

大爷这才将信将疑把手伸了出去，江小瓷望闻问切一番，又在齐北慕的唇语帮助下大致了解了村中的生活习惯等一系列问题。

江小瓷并没有立刻得出结论，虽然心里有了大概的推论但她知道现在还不是下结论的时候。她只让大爷维持现在的生活不变，给她两天时间调查一番。

齐北慕看着她微黑的眼圈，问：“昨晚没睡好？”

江小瓷打了个激灵，要是承认昨晚没睡着岂不是间接承认昨晚他们两人的话自己都听到了，她摇头：“哪有，我睡得很好。”

看着江小瓷撒谎眨眼睛，齐北慕忍不住一阵笑，他是有意要将江小瓷带在身边帮助萧八成为助力的，所以其实昨晚他一直都知道江小瓷没有睡着，让萧八去查看其实也是为了防止她睡着，有脚步声总会引起她注意。

有些话就是要让她听到，却又让她无从承情。

“怎么突然想到要替村民看哑疾了？”他又问。

江小瓷不知道齐北慕的心思，只觉得齐北慕几次邀请自己还处处替自己着想，而自己却在齐国有难当头并不愿出手，她只想至少在这段时间里能帮他们一点算一点。

她说：“要破那神婆的话，除了查清木屋内的真相，找出村民变哑的真正原因也很重要，所以我想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