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综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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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归醉酒后的第二天在沙发上醒来，对自己前一晚喝醉后的遭遇完全不记得了，只零散想起一些模糊的片段。

她隐约记得自己中途醒过一回，但是因为太困又很快睡去，那时她似乎被什么人抱在怀里，那人身上有很清新的柏木香。

冥思苦想却一无所获的戚归最后只能给付清雅打电话，得到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答案：是韩际舟把她送回家的。

知道这件事后，戚归还做了整整半天心理建设，说服自己韩际舟只是普通地帮了她一次，没什么大不了的，然后才去公司找于晴交接。不过这一周韩际舟好像很忙，经常外出，戚归去公司的几次里，一次也没碰见过她。

现在因为要商量综艺的事情不得不去见韩际舟了，戚归心情有点五味杂陈，混合着些微的被她看见自己喝醉的尴尬以及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激。还有就是，在她果断拒绝韩际舟后的一段时间里，韩际舟接连帮她两次，这个认知让戚归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要怎么答谢才好。

要不要在谈完事情以后主动提出答谢她呢？在去总裁办公室的路上，戚归拧着眉毛想。

于晴一转头瞥见戚归神情凝重，误以为她是忧心韩际舟不会同意去综艺，便宽慰道：“这个综艺我看还是很不错，韩总就算自己不想去，应该也会处理妥当派其他人和我们一起，别担心。”

戚归一听就知道是于晴误会了，但她并没有解释的打算，只浅浅露出惯常的温和笑容。她在心里纠结了一路，然而，进了韩际舟办公室后，戚归便完全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

“什么？要一名制作人？”韩际舟听了于晴的汇报，对这综艺的前所未有的要求感到诧异。

于晴给予肯定的答复，又怕韩际舟没听明白，再细细解释了下随邀请函附送的文件里的赛制。

“听起来每个公司的制作人就是去露个脸当吉祥物的嘛，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听到韩际舟自以为很小声的嘟囔，戚归差点绷不住笑出声。她一进韩际舟办公室，接过总助唐梦递来的茶杯后，见韩际舟很自然地对待她，和先前没什么两样，便放下心来，不再忐忑。

“既然如此，那没什么一定要我去的必要吧？”韩际舟小声吐槽完，抬眼对于晴摊手。

“我向水果台那边的关系打听了下，这次综艺比较创新，最终奖励是给胜者演员队一部量身定制的电影，这部电影的一部分制作费用是需要各参赛公司承担的，相当于入场券。涉及到大金额资金动向，我想，还是由您拍板比较好。”于晴耐心道。

韩际舟无意识转了下手里的签字笔，思考片刻后道：“我可以把这部分权力暂时下放给一位副总，然后让他去。”

于晴和戚归对视一眼，看出韩际舟兴趣缺缺，着实没什么想去的欲望。于晴无奈道：“那要不问下副总的意见？”

韩际舟让唐梦通知公司分管影视这块的李副总来她办公室。

不一会儿，李副总略微喘着气被唐梦领进来。

“韩总找我有事？”李副总是个有些胖的中年人，脸上笑容总带点慈祥的味道，笑起来像尊和蔼的弥勒佛。不过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位副总是位笑面虎，对下属要求严厉，远不像看上去的那样好说话。

韩际舟道：“是这样，咱们公司最近接到水果台一个表演类上星综艺的邀约，除了派一名演员外，还需要派一位可以决定一定额度内资金流动的制作人前去决策资源置换。”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刚刚看完的文件推给李副总。

李副总粗粗浏览一遍，问：“韩总的意思是？”

“我想把一百万以内资金的决策权给你，然后你去参加这个综艺。”韩际舟道。

“这，这不合适吧，韩总。”李副总面露难色，“我看这上面写，参赛公司需要付出的资源是浮动的，视最终获胜队伍及其定制剧本预算决定，这录制场地又是封闭的，到时情况有变我也不好向你请示呀。”

“我看，还是您去比较合适，当场就可以拍板决定，也不至于露怯。这综艺到时肯定会多机位拍摄的，去的制作人也代表了咱公司的形象，您形象好、气质佳、决定权也足够，还是您去最合适。”李副总为了推脱这个看起来吃力不讨好的任务就差把韩际舟吹上天。

韩际舟听李副总话里话外都是推脱之意，偏偏说得还挺有道理，让她无法反驳。

她又无意识转了几圈笔，道：“公司正在发展期，录综艺又是封闭的，万一有紧急消息我没法及时接收到怎么办？”

李副总笑眯眯堵死韩际舟垂死挣扎的理由：“公司现在的运行框架已经搭建完成，日常事务完全可以如常运转，即使有紧急事件需要处理，也可以请示母公司，韩总不用担心。”

韩际舟转笔的手停下，捏紧，最终，她无奈道：“行吧，那我去。”

戚归坐在待客沙发上全程围观这一场交锋，难得看到韩际舟吃瘪，她有些新奇又有些好笑，不自觉露出几分柔软俏皮的笑意。韩际舟心累地摆摆手让唐梦送李副总离开，一抬头，就看到戚归明媚地弯着眼，略带打趣地笑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