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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叮!支线剧情【花灯会之夜】正式开?启,持续到?今夜子时结束。支线任务将会在这?期间?随时掉落,请宿主做好准备。”
宁婧的应约让左浚心花怒放,兴致一来,便忘了时间?流逝。直到?管事前来禀告说花厅已经摆好了午膳,左浚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坐,竟然从早上坐到?了中午。他闹了个大红脸,连忙起身告辞。
现在都到?饭点了,宇文烁再怎么心大,也不可能现在把人赶走。他客客气气地邀请了左浚留下,用完饭再走。想到?有佳人相伴,左浚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一口答应了下来。
初夏时节,午时毒辣的阳光烤炙大地,摩骞俨然成了座大蒸笼。
好在,吃饭的花厅建在府中的湖泽上。其外形和?搭了镂空屏风的亭子有异曲同工之妙,这?种设计,在冬天时能把人冻成孙子,在夏天时却相当通风透气。湖岸栽种着不少芬芳的观赏性绿植,不论是谁,只要置身于湖上花厅,都会感到?闷热一扫而空,凉风拂面,心旷神?怡。
桌上已摆好了精美的菜肴,两壶小酒被泡在冰水中。宇文烁夫妇、宁婧、左浚四人纷纷落座。
绮罗素有“小家”的习俗,不像中原那样,会全家大小围坐在一起用膳。宇文烁在成婚前,和?宁婧勉强算一个小家。成婚后,则是他们夫妻两人组成了小家,宁婧毕竟和?宇文烁非亲生兄妹,难免有些格格不入。再加上,在绮罗,主公和?部下虽不似中原那般泾渭分明,但也要保持一定的距离。谢玖虽然常年住在府中,但必须与宇文烁分台用膳,以示彼此身份的不同。是故,过去的几年,宁婧作为饲养员,大多数时间?都会和?谢玖一起吃饭。像今天这?样,和?宇文烁夫妇围坐一台,还是挺罕见?的。
宁婧扫了一圈桌面的菜式,眼?前一亮,因为那上面就摆着她爱吃的——冰镇盐虾。透明的碎冰中,虾壳甜嫩润泽,虾身卷曲,非常新鲜。沾点酸酸甜甜的酱汁再放入口中,余味无穷。
宁婧吞下一块虾肉,满足地喟叹了一声:“香嫩弹牙,爽滑鲜美。”
系统:“……”这?个垃圾宿主,又来了。
只是,想到?了它亲自给宁婧挑选的下一个世界的任务,系统的心理便又平衡了起来。反正它的宿主能享受的好日子没剩几年了,就让她嘚瑟嘚瑟吧。
宁婧专注于剥虾事业,小碟很快就堆起了小山似的透明虾壳。雪弥吃饭惯于不说话?,饭桌上就只剩宇文烁与左浚两个男人在谈天。他们的话?题,围绕着绮罗近段时间?发生的一些大事展开?,什?么流民成祸,需及时安置;商路上马贼猖獗,威胁小民,亟待一锅踹掉;还说到?了城防,猎收,旱灾……旱灾!
宁婧心下一凛,剥虾的手未停,不着痕迹地竖起了耳朵听?。
她之所以会特别关注旱灾这?个词,是因为谢玖卷包袱跑路的时机,就是一场席卷绮罗的大旱灾。
绮罗的气候干旱少雨,除了得天独厚、遍布湖泽的摩骞以外,别的地方每年都会发生旱灾。如果剧情没有出错,助攻谢玖跑路的那场旱灾,就是在今夏发生的。
届时,因沿路旱死、饿死者众,各地开?仓赈灾,安顿灾民。死的人多了,尸身来不及处理,瘟疫不可避免地蔓延开?来,弄得人心惶惶,为了防止瘟疫扩散,宇文烁等人忙得焦头烂额,所有的部下都被发散了去干活,全国上下正处于乱糟糟的时候,若是某个人调换通关文书,从原有的地方消失了,在短时间?内,还真不会惹人注意。同时,因旱灾之故,沿路关隘自顾不暇,盘查力度减弱,集齐天时地利人和?,谢玖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横渡绮罗,直取近道,奔向他的外祖父镇南候所戍守的汉雁关——要知道,想畅通无阻地通过层层关隘,在旱灾发生前,是难以想象的事。
现在是初夏,再过一两个月左右,旱灾开?始泛滥时,就是谢玖远走高飞的时候了吧。
宁婧轻轻放下了虾壳,一直模糊的时间?线,至此终于清晰到?了板上钉钉的地步。这?么算下来,她和?谢玖说拜拜的日子已近在咫尺了。此去一别,应该是再没有机会见?面了。
吃完饭,左浚告辞前,又再次与宁婧确认了花灯会的时间?和?上船地点,才?屁颠颠地离开?了。宁婧揉了揉腮帮子,腹诽——噫,这?熊男同学的泡妞段数可真低,一点儿?也不会把握机会表现自己?。宇文烁会派人把她毫发无损地送到?玄心湖边是一回事。可若是左浚亲自来接,就更?能体现其诚意,这?才?是泡妞的正确的做法嘛。[蜡烛]
送走左浚后,宁婧与宇文烁夫妇还结伴在廊下散了一会儿?步。中途时,雪弥非说要去摘花,把宇文烁拉开?了。宁婧便独自捧着厨房送来的雪梨,配着一壶茶,坐在湖畔树下乘凉。
雪梨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清甜爽口,系统见?状,可谓是闻弦歌而知雅意,滋溜一声关机了。
宁婧:“……”她哭笑不得地敲了敲系统,道:“系统,来来来,出来,我们说点正事。”
系统颤颤地冒了出来,警惕道:“……什?么?”
“哎,你别那么紧张。”宁婧忍笑,感觉系统快被她欺负出BUG来了,轻咳一声,正色道:“那些随时掉落的支线任务,不是能加人品值么?
系统:“没错。”
宁婧:“加人品值,说白了就是戳谢玖的爽点,对吧?”
系统:“没错,是这?样的。”
宁婧立即道:“你瞧,问题不来了吗——今天晚上的花灯会,左浚可没有邀请谢玖过去,难道我能隔空戳他爽点?”
系统:“宿主,你不用担心哦,支线任务的安排经过了我们的审核,不会有明显不合理的情况出现。”
宁婧这?一听?,就放心了。
——当然了,宁婧还是图样图森破了点。如果她早知道系统派给她的支线任务是个大坑,肯定巴不得回到?这?一刻,呼几巴掌拍醒自己?——“没有明显不合理”个锤子!
现在,让我们提前给她点根蜡烛。[蜡烛]
系统刚说完这?句话?,她便听?见?身后传来了一个清澈的溢满笑意的声音:“姐姐,你怎么在发呆?”
宁婧一愣,嘿哟,一说曹操曹操就到?了,谢玖正立在她身后呢。她笑着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道:“小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清晨就回来了,只不过先去了复命。”谢玖在她身边坐下,手中拎着一个冒着热气的纸包装,柔声道:“刚才?在路上看到?了卖炒栗子的,买了点给你吃。”
宁婧接过来,这?包装她认得,出自摩骞一家有名的老店,凡是尝过一次的人都会赞不绝口,每日须得排很长的队才?能买到?。打开?包装纸,一股浓浓的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宁婧低头嗅了一口,感慨道:“真香。”
殊不知这?一低头,那凝白如玉的后颈便毫不设防地完全舒展在了谢玖眼?前。肌肤过于细腻,连绒毛也很少。耳垂上没有穿任何耳坠,圆润光洁。
喉结动了动,谢玖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心中懊恼。
宁婧浑然未觉,手指伸入纸袋中,又犹豫了一下:“好像挺烫手的。”
“给我。”谢玖回过神?来,接过了袋子,匀称修长的手指灵巧地捻挑两下,栗子壳便干净利落地裂成两瓣。寻常人烫得哇哇叫的温度,他却好像没什?么感觉。
宁婧惊讶道:“你不觉得烫手?”
“没事,我不怕烫。”
宁婧狐疑地伸手摸了摸他指头。
谢玖的手指修长匀称,指节稍微有些凸起,但不影响雅观,手心的皮肤却相当粗糙——这?也能理解,他在被她买走之前,曾经干过两年粗重活,之后又被丢到?了斯巴达训练营,怎么也不会像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那么细皮嫩肉。而他指腹的茧明显比其它地方都厚一些——尤其是食中二指,那是长期拉弓射箭的证明。厚茧一定会对皮肤的热敏性造成影响,难怪他不怕烫了。
谢玖有些好笑,把金黄色的栗子肉递到?宁婧手心,叮嘱道:“小心烫嘴。”
香喷喷的栗子肉在舌尖化开?,谢玖继续为她剥栗子。那理所当然的姿态,何曾有当年那个小心翼翼的瘦弱孩子的影子,分明就是一个殷勤细心地照顾心爱的人的少年。
宁婧礼尚往来道:“那我给你沏杯茶。”
一小袋子的栗子很快便见?了底,谢玖拿起了最?后一个,道:“姐姐,我们今晚一起去逛逛花灯会吧。前几年举行花灯会时,我都恰好不在摩骞,今年终于有机会能和?你逛逛了。”
宁婧正欲回答,却听?见?背后一个声音远远传来:“你们在说花灯会的事吗?”
宁婧与谢玖立即回头,原来宇文烁夫妇已经散步回来了。宇文烁挥挥手,免了谢玖行礼,道:“阿婧,今晚的游湖,本王会找人陪你一起去。”
谢玖左看看宁婧,右看看宇文烁,颦眉道:“姐姐,什?么游湖?”
“还不是花灯会的事嘛。射仆大人的左浚公子,今天大早就来府上作客,亲自邀请阿婧今晚去游湖呢。”雪弥掩嘴笑道。
砰地一声,谢玖蓦然打翻了那杯沏好的热茶。滚烫的茶水淌了他满身,白玉琼杯侧翻在石台上,还在不停打转。
宁婧最?快反应过来,一把抓起了他的手臂,颦眉道:“有没有烫伤?”
谢玖微微垂眸,睫毛挡住了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轻声道:“没事。”
他一声不吭地擦干了手,才?抬眼?轻笑道:“姐姐,我都没听?你说过,你有这?样一位朋友呢。”
宁婧迟疑了一下,道:“哦,最?近才?认识的。”
雪弥嗔道:“夫君,我看你太爱操心了。瞧左浚公子对阿婧那着紧的模样,还能让阿婧有什?么闪失不成?”
宇文烁皱了皱眉。左浚和?宁婧八字都还没一撇呢,雪弥这?话?,却像是故意让别人误会两人的关系。他心中不悦,但毕竟不好在妹妹和?部下面前训妻,便没接雪弥的话?,只朝宁婧道:“今晚的画舫上,除了左浚以外,你便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了。须得找个人护着你,我才?能放心。”
谢玖忽然道:“姐姐,那就由?我送你去吧。”
宇文烁点头赞成:“我也是这?个打算。让谢玖跟着你去,我也放心。”
宁婧早预料到?是这?个发展,便从善如流道:“好啊。”
依照那位熊男同学的意思,他们在吃晚饭前就得登上船。届时会在画舫上边用晚膳,边游湖。所以,傍晚时分就要出发了。
宁婧好歹也是顶着宇文烁的名头出去的,不能失了便宜哥哥的面子,特意穿了一身非常拿得出手的行头。那是一袭湖蓝色的衣裳,样式是绮罗的传统服饰,只不过用料非常精细。两层轻纱叠而为袖,既不会透露出手臂,又非常凉爽。
宁婧以前拍戏的时候也穿过类似的衣服,不过戏服都不会精细到?哪里去,往往几层布了事,哪像现在的这?身衣服,内层都是滑不溜秋的丝绸,凉凉的特别舒服。
夜幕下,马车穿过川流不息的大街,驶向了玄心湖。
一盏盏暖黄色的花灯悬挂于沿岸半空,映亮天路,在夜里散发出淡金色的辉光,照亮了整片湖泽。玄心湖水波不兴,像一湾倒扣在大漠中的明镜。粼粼波光倒映在画舫船身上,明灭不定。
西域大漠中的孤城,竟也能有这?么丰泽的湖泊资源,也是难得。
登上画舫后,里面果然集聚了十多个年轻人,贵族子弟和?贵女人数对半开?,除了左浚之外,还有几个是宁婧的点头之交,均是和?宇文烁有过往来的那个圈子里的人。其余人则都是陌生面孔,想来身份也是朝臣子女。
左浚介绍宁婧时,她含笑而立,笑容温润,彬彬有礼和?众人寒暄,既不怯场扭捏,也不会放低身份去讨好别人。如此相貌妍丽又落落大方的姑娘,总能一下子就让人高看几分,气氛很快就活络起来了。
回想上辈子,不论是十八线还是一线明星,基本都免不了参加一些饭局。宁婧遇到?过借着酒意想对她动手动脚的老头子,遇到?诸多挑剔的投资人,与种种脾气古怪的人打交道久了,她逐渐练出了一身以柔克刚的本领。
无论心里有多没底,也要表现得镇定自若;哪怕背景是垃圾堆填区,也要站出维密开?场的气势——这?种谜一样的装逼能力,都是这?样慢慢磨砺出来的。
寒暄一番后,众人便落座了。
不知是有意无意,左浚把宁婧的位置安排在了距离他最?近的地方。而且,每逢宁婧点头或微笑,他的眼?珠子都不带转一转的,一直痴痴地看着。这?儿?稍微精点的年轻人,一看这?阵势,都隐约看出了左浚对这?个宁姑娘有意思,忍笑对视几眼?,却默契地不说破。
每个人都带了侍卫或侍女过来,主子落座后,他们也会跟随着坐在身边靠后一些的位置。谢玖这?么一个大活人站在宁婧身旁,自然也有人把他打量了一番。宁婧没有特意介绍他,众人也不清楚他的来历,只在心里嘀咕——这?冷峻的少年瞧着比他们还像主子。哪家的侍卫会长得这?么出挑的。
夜色晴好,船开?到?江心的时候,便有人套路地提议来点表演。年轻人总有想要吸引异性注意力的心思,便一个个地踊跃起身。
宁婧的饭碗是演员一职,兴趣是做家务和?吃,没什?么拿出手能技惊四座的才?艺。现在有表演看,倒也乐于当个吃瓜群众,津津有味地欣赏着,一边等待随时可能降落的支线任务。
谢玖也没有要出风头的意思,一直安静地坐在宁婧身边,给她剥虾壳。一个吃,一个喂食,姿态温柔从容,画面异常和?谐。
宁婧道:“系统,还好你没让我上去表演,不然也太恶俗了。”
系统好奇道:“如果真让你上台,你会表演什?么?”
宁婧:“我有一个特长,保证这?里没人比得过我。”
系统来了兴趣:“哦?是什?么特长?”
宁婧洋洋得意道:“我曾经在水产市场兼职过一段时间?。我们的工资,是按杀鱼数量结算的,我杀鱼的速度是同期兼职生最?快的哦。”
系统一开?始听?得挺认真,越听?越不对劲,可它还是挺天真地问了句:“真的?你兼职过杀鱼?”
宁婧:“噗。”
系统:“……”妈的。
大概是被调戏得太狠,之后宁婧再怎么戳系统,它也不吭声了。那边厢,坐在上首的左浚的目光频频投向宁婧。她一直津津有味地看着表演,大概对今晚的安排还是挺满意的,却一直没有心有灵犀地回望过来,左浚略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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