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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颂妈妈去世一周年时,简成鸿决定为她操办丧礼。
时间挑得恰到好处,也就没人会质疑,为何出席名单与简氏集团最近几笔大额交易的买家存在如此多巧合。
丧礼,顾名思义,是为了哀悼逝去的人,仅此而已。
简颂的目光穿过黑压压的人群,停留在灵堂正中,妈妈的黑白相片上。
她的笑还是很温柔,尽管已经凝固。
怀里,她的大熊也看向那个方向。她低头,捂住大熊的眼睛,悄声说:“不要看。”
灵堂里人来人往。
简颂安静地站在角落里,没人知道她为什么会抱着一个比她还略高的大熊。
她抱着大熊,让人看不到她,会以为真的是只玩具熊站在那里。
这不像她。
简颂盯着脚尖,犹豫地想。
她应该要做那个“混世魔王简颂”,而不是呆站在这里,像个隐形人,看那些客人成群地排队同爸爸搭话。
可她想到妈妈。
说不定她现在就在这里的某处,看着她,希望她乖。
简颂抬头,目光向四周巡视,漫无目的地寻找。
过会儿,她的视线落在那道修长的身影。
他的侧脸清俊,手里握着的杯子已经空了,正低头看着桌上客人留下的信笺,唇边挂着一丝薄凉。
又是他。简颂愤恨地移开视线。
自从爸爸把这个叫“傅屿川”的人带回家,她的人生简直乱了套。
他的话很少,几乎没和她说过话,一脸漫不经心,总是对她爱搭不理的样子。
更可恶的是,这之后,不管她再怎么哭闹,爸爸都不会理她了,只叫傅屿川去安慰她。
她赌气,不肯与他搭话。
他索性懒得管,耸肩,走开了。
至此,她又回到了最初被人遗忘的境地。
简颂很快更换目标,决心报复他。
可惜她的恶作剧从未成功过。他对她的捉弄毫无反应,甚至称得上纵容,再轻飘飘地用一个更大的恶作剧回报她。
譬如明知她躲在门后,却还故意等着,看她得意忘形地冲出来,被那滩水滑倒,摔得鼻青脸肿。
又譬如轻轻拨开涂满胶水的牙刷,再将凭空出现在他水杯里的那支牙膏,插回她的牙缸。
简颂吃了几次很大的亏,腿上打了石膏,刷牙时被芥末辣得满眼流泪,梁子彻底结下,她非但没有学到教训,还更不肯泄气。
自此,她终于找到单调生活的唯一乐趣,围绕傅屿川制备更周密的计划。而他压根没放在心上,只在偶尔经过她时,朝她投来一瞥,满是自恃与不屑。
这时,傅屿川似乎终于察觉到那道盯着他的目光,慢悠悠地转过头,看她。
她一僵,立刻将脑袋埋进大熊里。
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咚咚的脚步声。
脚步声停下,在她面前站定。
简颂悄悄动了动脑袋,偷看。
他的手伸过来,腕骨修长,轮廓分明。
她惊讶地抬眼,傅屿川挑起眉梢,递给她一杯水。
“不渴么?”他的腔调依然冷冷的。
简颂愣愣地看着他。
“他看得到你。”大熊低声惊呼。
这还是第一次,她终于不是隐形人了。
她迟迟没有接过,傅屿川一反常态,极具耐心地站在原地,挑眉看她,那双眼睛里竟有关切。
简颂低头,看着那杯水,杯壁还是温热的,残留着他的温度。就像她的脸一样热。
“你不会喜欢上他了吧?”大熊悄悄问。
见她没有反应,它拉长了语调,夸张地大喊:“就因为这一杯水——”
也太好骗了。她想。
她竟毫无防备地泄了气,草草束手就擒。
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或许我该走了。”
就在这时,大熊突然说。她甚至来不及挽留。
“再见,简颂。祝你好运!”
之后,大熊永远陷入缄默,从此再也没有开过口。
阳光很好,又是周五,购物街的游客也多。
简颂的经纪人约她在临街一家露天餐厅见面。
草坪上,一个吉普赛人正拉琴,引得行人驻足叫好,纷纷往琴盒里塞纸币。简颂听出她拉的是维瓦尔第的四季,思绪跟着飘远。
简颂看着咖啡杯,想起昨晚,混乱的一夜,有些头疼。
兴许是药物的作用,她甚至想不起傅屿川昨晚都说了什么。不过,她一想到他喝成那个鬼样子就来气。
这会儿他应该醒了。
她拿起手机,短信刚发出去,经纪人已在她对面落座。
见他脚边堆了十几个购物袋,简颂有些惊讶:“真没想到……你血拼起来,也很惊人。”
经纪人笑笑:“难得来一趟……给女朋友买的。”
他从上衣兜里掏出备忘录,说:“乐团那边已经知道你的情况,你的琴我刚刚已经送到酒店。这几个周你抽空可以练习。”简颂点头,略微笑笑:“毕竟是第一次合作,如果觉得排练不够,想取消演出,也请他们不必拘谨,尽管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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