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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眸原本是浅茶色,此时浮现猩红,眸色成了茶红色。
而且他的状态差得好像全身血管下一刻都能集体爆掉。
简晓栀一时顾不上有人闯进浴室的尴尬羞赧,她身体往下沉了些,借着水面上的泡沫遮掩身体。
“你是……怎么了?”她小声问。
锻渊:“刚才的声音。”
“吵到你了?”
不会吧。
简晓栀简直佩服他的听力,就这听力,让他坐在英语四六级考场教室,不用戴耳机,考起来应该没什么问题。
“声音哪来的?”他问。
一个站着,一个躺在浴缸,角度关系,简晓栀很轻易看见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似乎在收缩,又在扩张,产生一种蠕动的视觉错觉。
看起来应该是很疼的。
他的指节绷得很紧,拿枪却很稳,气息几乎没有,忍耐力超乎常人。
简晓栀想起自己原先痛觉神经很敏感,容易生理性掉眼泪,就觉得他这副样子,真不可思议。
“你是说这个?”她晃了晃手上的东西,“这个叫陶笛,刚才我用这个吹的。”
洁白的陶笛面上,有朵梅花图案。
锻渊也不管墙壁上的水珠,松散地靠墙坐下,左腿曲起,左手搭在膝盖上。
“继续。”
见他不想说自己是怎么回事,简晓栀也没有刨根究底的习惯,握着陶笛继续吹。
浴室里又徐徐传出清脆悠长的声音,好似还浸润些许水汽,变得有些低婉。
两个小时过去。
浴缸里的水凉了,水面上的泡泡消了,简晓栀的嘴干了。
然而,那位在墙边凹造型的哥们,完全没有让她停下来的意思。
一个人泡澡放松心情地吹,和被人在一旁盯着吹,体验感天差地别。
她吹了两个小时,仁至义尽。
简晓栀停下来喘口气,浴室里的水雾散去不少,她转头能清晰地看见锻渊身上凸得夸张的血管慢慢消了下去。
他微垂着头,发梢有些湿润,让人看不清表情,但似乎给人一种疲惫无解又无趣的状态。
“怎么不吹了?”他的声音干哑,像那种病了许久的人刚刚张口说话。
简晓栀本想说“吹累了,不吹了”,到口的话莫名一转变成:“泡澡太久,皮肤都要泡发了,你先出去,我穿个衣服。”
她在心里给出解释,毕竟占用的是别人的浴室,既然他想听陶笛,想让她多吹会儿又不是什么大事。
锻渊颔首,站起来走出浴室。
他脚步不停地走回实验室,扫了眼遍地狼藉的室内,便抬手摁下警报解除的装置开关,再放出墙内清洁打扫的机器。
简晓栀穿好衣服走出来,没看见锻渊,猜想他回实验室了。
她想了想,决定先下二楼,到走廊尽头接点水喝,一口气吹两小时,唇干舌燥喉咙冒烟,再不来点水,还真有点吹不动。
简晓栀接水喝着,后知后觉注意到今天一二层楼太过安静,空无一人,气氛沉甸甸的,左右想不明白怎么回事。
警报已经解除,房间的保护系统运作停止,暂时看不出别的异样,她当然不知道这会儿哪怕警报解除了,这些怪物们也暂时还不敢出来。
在两个清洁机器跑上跑下忙不迭地收拾中,实验室终于恢复了点样子。
锻渊又走回浴室,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地上一串湿脚印。
他眸子半垂,盯着这串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的脚印。
所以,她是害怕了吗?
怕他。
锻渊表情不变,重新回到实验室内,莫名心生躁郁,抬脚踩碎了一部机器。
***
简晓栀润好嗓子后,又回到三楼实验室。
这次锻渊没关门。
在她出现在门外时,他的目光扫了过来。
在冷白的灯光下,他利落碎发落下阴影,光影分割刻画出他深邃的五官。
但简晓栀只感觉他表情复杂,也不懂是想让她来,还是让她走。
“你还听吗?”
简晓栀舔了舔发干的嘴唇问他。
顿了下,锻渊“嗯”了一声。
简晓栀从善如流走到试验台边上,两手一撑,起身坐上去,微晃着腿,再次轻缓地吹奏陶笛。
锻渊一手插兜,松懒地靠着墙壁,眼睫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
简晓栀吹了没多久,抵不过生物钟的摇摆,躺在试验台上睡着。
锻渊抬起眼皮,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
“少校,我们有三个人被复眼怪物抓走,还有两个人感染而死。”
安啸面色担忧地对徐权昊说。
他不明白少校为何在进入子午林之后,性情如此大变,明明平日里少校还是挺看重手下性命的,而眼下,为了找个来历不明不知生死的女人,以其他人的生命作为代价。
在黑夜里,子午林奇形异状的植被都宛如张牙舞爪要收取他们最后一口气的饿鬼。
徐权昊心里也烦得不行,问系统:[这下找不到女主,剧情已经偏移,该怎么办?]
0903系统回答:[后期还有机会矫正。]
原本他们二十人,现在还剩四个人,粮缺弹尽,如果再不离开子午林,恐怕不遇上其他怪物,他们也得倒在这里。
“行了,”徐权昊终于改变命令,“我们整顿一下,先回基地。”
安啸松口气,好在没遇上传闻中的那位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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