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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祷完后,风溢雅睁开双眼,一丝不苟的三次跪拜九个重重的叩头。
这恐怕是自己最后一次给祖宗们行礼了。
风溢雅内心其实早已经做好了决定。
现在唯一不甘的就是没有见过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张进学那张脸。
风溢雅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再看了一眼祖父的灵牌后,毅然转身。
后宫内,沈若鸿看着在太监们的帮忙下真跟新郎官的自己,心情美滋滋。
一甲的服装就是与众不同,颜色最亮,袖口上的刺绣和身上复杂花纹一看就是非凡。
他心里想着,这指不定是专门给皇帝服务的尚宫局的绣娘们制作的。
“飞鸟,这还只是开始呢。”
李传亮无奈道。
“哼。”没隔几步远,张进学放松的张着双臂,享受着太监们的服侍,不屑冷哼。
真是丢脸,就这样的居然是此次科举的状元郎,真是不知所谓。
从刚才知道自己是探花后,他就满肚子的怨愤。
以前父亲在书房和幕僚、谋士们商议朝廷政务的时候,他都会借着机会悄悄竖起耳朵听,明明这次的考题正中他下怀。
可是状元为何不是他!
难不成这姓沈的家伙写的政策,比他写的还好、还多?这怎么可能,没有经历过朝堂之政事,就这样的家伙怎么可能会比他优秀。
父亲有好几次独自叹息道:“百多年的大魏如今已经有点病入膏肓,若不用狠药只会每况愈下。
贵族豪绅们的肆意圈地和敛财,已经让众多的老百姓无地可种、无家可归。
百姓赋税越来越高,可是户部每年收上来的银两却越来越少,那这银子都上哪去了呢?
·······”
总是精神奕奕的父亲也有愁眉不展的时候,那次的记忆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忘记。
他当时想着,定是下面的官员吃里扒外,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想吗?
就像是府内的下人偷奸耍滑,只要用严苛的酷刑杀一儆百,直到杀到人人不敢贪墨,此事不就迎刃而解。
可是自信满满的诸多答题,竟然输给了这样的家伙,另张进学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你是怎么弄的?该死的。”
沈若鸿正和长明哥、辛杨互相调侃呢,被这骤然一出吓得哆嗦了一下。
回过头看就是一个小太监快速从地上重新起身,嘴上连连道歉:“对不起,张少爷,都怪奴才不好。”
沈若鸿在其抬头那一刹那,清晰的看见小太监眼中已经掩藏好的痛苦。
“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皱皱眉,小声的问着同样给他整理衣服的太监。
这些太监阴柔瘦弱无须,看眼神虽然老成却明显都是十来岁的年纪。
“都怪奴才们手笨,状元郎。”
小太监很是奇怪的看他一眼,笑着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了事。
说完,或许是防止他再问,直接蹲下身子整理他的下摆。
沈若鸿此时才脑筋转回来,这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
这些没有品阶、最下等的杂役般底层太监,别说只是被欺负,哪怕是丢掉性命都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在后宫内,人命是最不值钱的,这些考古曾发现的事实正以血粼粼的现实给他当头棒喝。
他联想起每次的棺木开启,都少不了陪葬之人,控制不住的一股子凉气从内心冒出来。
根本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的小贤子恍惚听见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气,他心下微顿,手指却丝毫没有停顿的替这位陌生的状元郎整理高靴。
收拾妥当后,他面上带着掐媚笑道:“状元郎,您看看还有什么要整理的?”
边说着,边双手递上托盘上的铜镜。
沈若鸿接过来仔细看了两眼,再斜着眼瞅瞅张进学,顿时嘴角上扬。
也不知道这混蛋家伙怎么回事,今天好像有点发挥失常啊,眼神这么阴鹜,即使面上带笑也是挥散不去身上让人讨厌的气息。
不过,嘻嘻,这正和他意。
“谢谢。”
小贤子和举着托盘的同伴满眼惊疑,看着状元郎的注意力都在探花身上,连忙又低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只是心下却想着,刚才充满怜惜的叹气声不是他们的错觉。
这天下竟然还有高高在上的读书人为低贱的他们感到不平,这简直是在做梦。
小贤子最近好不容易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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