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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张嘴呀!”赵太妃叹道,都不忍再说她的不是了。*
月上中天,露水有些重了,栖云居内灯火通明,来来往往的下人们也比平日里多?出了许多?。
赵柔柔搀着已更?好?衣的赵太妃走到?满月门处,正好?遇见了檀儿。
她的手上端了件带血的衣裳,近点闻,还能闻到?浓浓的血腥味。
“这是安姐姐的?”赵柔柔问。
檀儿颔首答道:“是安姑娘的,我们刚给安姑娘换了干净的衣裳,将军命我把这衣裳处理了,说是衣裳上沾着毒呢!”
赵柔柔和赵太妃听了檀儿这话,脸色大变,加快步伐,更?慌急地往屋里走去。
宽大的绣床上,月白的纱幔轻挽,安绾月穿着一身淡粉的寝衣,侧躺在萧熠之怀里,两只手臂紧紧地扣住他的腰,嘴里发出了若有若无的嘤嘤呻吟声。
赵太妃和赵柔柔未进屋时,还以为里边会?是怎样的愁云惨雾,进了屋后?,蓦地瞧见了这么香艳的一幕,不禁有些尴尬。
正不知是该上前?还是退后?时,安绾月忽把头往萧熠之怀里蹭了蹭,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娘亲”。
萧熠之只迟疑了一会?,便应道:“月儿乖。”
“娘亲,月儿好?痛,呜……月儿好?痛。”安绾月说着嘤嘤呜呜地哭了起来,几滴清泪顺着脸颊流下,把萧熠之胸前?的衣服打得?一片湿。
“乖,不痛啦!不痛啦!”萧熠之轻轻地拍着安绾月的背,低声安抚着。那动作那神情,倒真有几分老母亲的模样。
赵柔柔和赵太妃不禁有些看呆了——安绾月居然把萧熠之当成了自?己?的亲娘!?
“安姐姐这是怎么了?”
赵柔柔一把拉过了苓儿。
苓儿自?安绾月回来后?,一直待在屋里,没有离开过。
她低声回道:“安姑娘腹部中了一箭,幸好?没有伤到?要处,倒无性命之虞。但那箭上抹了毒,大夫说这毒有很强的致幻作用,虽是施了针,但一时半刻也难以排解,所以安姑娘,她就……”
苓儿话音未落,安绾月又开始说起了胡话,这一回,萧熠之不再是娘,而成了她的爹。
她仰起带着泪痕的小?脸,委屈巴巴地看着萧熠之道:“爹爹,诚庆他欺负我?”
“诚庆?”萧熠之没想到?他突然间就从娘变成爹了,而这个诚庆听起来怎么还有些耳熟。
“就是太子安诚庆,昨天入宫,他抢了我的小?风筝,虽然他年纪比我小?,又是太子,可我是她姑姑,是他的长辈!他怎么可以跟我抢东西。”安绾月说着,又可怜兮兮地把头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乖哦!”萧熠之轻拍着她的背,忽然想起,安诚庆,是敬国第四代国君的名?字,他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可直到?四十五岁才登基做了皇帝。
安绾月怎能如?此准确无误地说出安诚庆的名?字身份?这毒药竟厉害到?这般地步?
“安姐姐说的什么?她是太子的姑姑?”赵柔柔十分惊讶地道。
萧熠之这才发现他母亲和赵柔柔都来了。
“娘。”他叫了一声,右手仍轻轻地拍抚着安绾月的身子。
“安姑娘她还好?吗?”赵太妃走上前?来。
安绾月听到?声音,抬起了挂着泪花的脸,眼?珠子一转,冲着赵太妃叫道:“太奶奶,你来看我了吗?”
“准相公变成了爹爹,未来婆婆变成太奶奶,安姐姐这毒果是中得?不轻。”赵柔柔小?声嘀咕,想笑又不敢笑,想哭又哭不出。
赵太妃见安绾月果真是迷糊得?厉害,对萧熠之道:“大夫可有说要过多?久这症状才能缓解?”
“怕是也得?到?明日。”萧熠之答。
安绾月见赵太妃不应她,可怜兮兮地向萧熠之打起了小?报告:“爹爹,太奶奶怎么不应我,她是怪月儿好?久没去建章宫去看她吗?”
“建章宫,那不是宫里的地方,以前?给太后?住的?好?像哪位太皇太后?也在那住过?”赵柔柔摸着下巴道。
赵太妃也觉安绾月越说越不对劲,她本就一直疑心?安绾月是皇室中人,听她所言皆是宫中之事,心?下愈发奇怪。
若安绾月真是皇族,却流落在外,偏住到?了她萧府中,指不定会?惹来什么麻烦。
赵太妃看了看还在蹙眉思索的赵柔柔,正色道:“安姑娘现在中了毒,说的都是胡话,你老深究做什么?这些话听听就好?了,出了门,你若再跟别人说道,莫说姑母,就是你安姐姐清醒后?,知道你拿她说笑,也要和你置气。”
赵柔柔嘟了嘟嘴不敢再说话,赵太妃又扫了眼?屋里别的丫鬟道:“你们也不许嘴碎。”
“是。”丫鬟们齐声应道。
萧熠之见他母亲如?此安排,心?里也知她是怀疑起了安绾月的身份,但眼?下,不是追究安绾月身份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她能快点好?起来。
“娘,时候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月儿,我会?好?好?照顾的。”萧熠之道。
赵太妃点了点头,上前?拉住了还眼?巴巴看着她的安绾月,温和地道:“太奶奶先回去了,你要乖。”
“嗯。”安绾月点了点头,一脸的乖巧模样。
赵太妃又道:“你也要注意休息,别让娘担心?。”
“孩儿知道了。”萧熠之道。
看见赵太妃带着赵柔柔和丫鬟们离开后?,安绾月又扑回了萧熠之怀里,羽睫轻颤,娇声娇气道:“爹爹,要抱抱,爹爹最疼月儿了。”
“爹爹不是一直都抱着你吗?”萧熠之顺着她的话道,又觉自?己?占了未来岳丈的大便宜,不禁有几分心?虚。
难得?见她如?此天真可爱的模样,萧熠之的脑海里忽浮现出了安绾月三四岁时的光景——那时她的月儿长得?小?小?的,脸蛋红通通的,牙齿都还没长全,说起话来奶声奶气的,不仅爱撒娇,还爱打小?报告,谁要是不小?心?抢了她的东西或者惹她不高兴,她就哭,然后?非得?她的爹爹和娘亲一哄再哄,她才扁着小?嘴,娇声娇气地表示自?己?不生气了。
这么天真可爱娇气的女?孩,后?来怎就成了那般孤傲清冷寡言的模样,是因为亲人们都离世了,她亦觉生无可恋了吗?
萧熠之想到?这,对怀里的人是又多?了几分爱怜,忍不住俯下身,在她的额上吻了又吻。
安绾月只在他的怀里安静了一会?,便又说起了胡话。这一回,她的眼?前?应是出现了漫天大雪。
“雪,好?大的雪,到?处都成白色的了。”
“嗯。”知道她中了毒,不管她说什么,把他当什么人,萧熠之皆顺着她的意给她回应。
安绾月睁大眼?睛,茫然地扫视了一会?四周后?,忽把手放到?了他的脑袋上,轻轻地抚摸了起来。
萧熠之觉得?她这摸法有些不对劲,果然,安绾月紧接着便叹了一气,怜悯地道:“小?狗,好?大的雪,你怎么蹲在雪地里?”
萧熠之:……
看着安绾月水雾朦胧,犹如?小?兽般楚楚动人的眼?,他不忍见她失落,配合地发出了一声乖巧的“汪”。
苓儿站在一旁,听到?这声狗叫,想笑又不敢笑,整个身子越抖越厉害。
萧熠之这时才发现屋里除了他和安绾月外,还有人在,轻咳一声道:“出去。”
苓儿早就想出去了,又怕萧熠之有什么吩咐,一直不敢擅自?离开。如?今听到?萧熠之让她走,简直如?逢大赦一般,离开屋子时还十分机灵地把门给关上了。
不若,要是让大家知道他们素日里老诚持重,威风凛凛的平阳王,辅国将军,竟在床上学狗叫,岂不太有损她家王爷的形象了。
“你这只小?狗怎还会?说人话?”安绾月眉毛一蹙,迷惑地看着萧熠之,喃喃自?语。
萧熠之一时间不知道他是该回答“是”,还是回答“汪”。
就在他拿不定主意时,安绾月的身子忽颤抖了起来。
“好?冷……好?大的雪,我好?冷……”她叫着,下意识地猫起身子往他的怀里钻。
可这一动作,却牵动到?了腹中的伤口?,她又痛苦地呻.吟了起来:“好?痛……好?痛……”
“月儿,你不要乱动。”萧熠之侧躺了下来,护住了安绾月腹中的伤口?,让她的头枕着自?己?的臂弯。
“月儿,还冷吗?”他替她压实了盖在身周的棉被。
“冷,好?大的雪……”安绾月细声呓语,牙齿紧咬。
萧熠之虽同她躺在了一块,但到?底还惦记着“男女?大防”的事,不敢抱她太紧,也不敢贴她太近,此时见她仍冷得?很,心?里一疼,便顾不得?许多?,紧贴着身子把她整个人皆搂进了怀里。
“月儿,这样冷吗?”他在她耳旁道。
“有大火炉,暖和了许多?。”安绾月道。
萧熠之忍不住笑了,他终于成了大火炉,不用当狗了,但大火炉是不会?说话的,从现在开始他是不是最好?保持沉默?
她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高挺的鼻子刚好?触在了她耳后?那一段最莹白滑腻的肌肤上。
她的身上除了淡淡的血腥味,药味,还有她特有的女?儿香,这几种味混在一块,竟莫名?的安神。
而她的身子在松懈下来后?亦柔软得?好?似一团棉花,拥在怀里,有说不出的舒服。常言道:柔若无骨,想来便是如?此。
真好?,他心?心?念念的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现在还安静温柔地躺在他的怀里。
“月儿,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道,嗅着她甜甜的体香,心?满意足。
极度的放松和舒适让他的神思逐渐恍惚,正要入梦,耳边又传来了安绾月絮絮的说话声。
他睁开眼?来,静静地看着她。
安绾月神智迷糊,说起话来吐字却非常清楚。
她道:“雪停了,未央湖结冰了。告诉皇后?娘娘,明儿的赏梅会?,我就不去了……”
未央湖是皇宫里的湖。
如?果说她一开始提起的“诚庆”是巧合,那紧接着的“建章宫”和现在的“未央湖”又如?何解释?
为什么她的幻觉里会?接二连三地出现和皇宫有关的事物?
难道,她真的来自?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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