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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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擦干头发，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睡觉前刷刷朋友圈是她一直以来的习惯，可刷到一条消息她愣住了，是李京华发的两条杆的试孕纸，还配了句话并@陈桦晔：再过七个月妈妈爸爸就能与你相见，期待你的到来。朋友圈下面全是祝福恭喜的话，她脑袋懵懵的坐起身掰手指数，一连数了几遍，还有七个月？怀胎十月，也就是说李京华怀孕三个月了，她怀了陈桦晔三个月的孩子？可是自己与陈桦晔分手拢共不过一个多月，她捂住嘴眼泪刷的流下来，她曾经乃至现在对陈桦晔都心存爱意，这一刻对他才算是真的心死。

这一夜大半是哭着过来的，后来越哭越困，直到睡着。

奇怪，明明困得要死，却又早早的醒来，可她就这样一直坐在床上不想动，等到姜樾来敲门时她才摇摇晃晃的去开门，她整张脸被头发挡住：“两分钟，我去刷个牙就来。”

她声音沙哑，鼻音很重明显是大哭过的，姜樾不知道她怎么了，可也不好问一个姑娘为什么会伤心得哭一晚上，只得点点头说：“不着急，你慢慢来，我去买早饭在车上等你。”

刷完牙随意掬把水扑脸上，季零久丝毫不在意现在自己是什么形象，破罐子破摔也就这样了，她背着硕大的背包走出去，头发也不扎，胖子看见了连忙跟上来问：“你怎么了？这副样子都可以直接去演贞子了。”

季零久不理他，走近姜樾接过他手里的豆浆包子，狠狠咬掉半个。

胖子碰了钉子往络腮胡身边靠：“她怎么了？谁惹她了？”

络腮胡咕噜咕噜喝掉豆浆，塑料杯子捏得哗哗响，认真看了会儿季零久分析道：“兴许是失恋了？”

胖子不认可：“拉倒吧，她都被甩多久了，昨天还好好的。”

胖子又问姜樾：“你惹她了？”

姜樾不想和傻子说话，胖子追问：“是不是你惹我小九妹妹伤心了？”

姜樾无奈：“我有病吗我惹她？”

胖子冷哼：“那我小九妹妹这是怎么了？”

季零久叹气：“我没事。”说完就上了车，车门砰的一下撞上，吓得胖子心肝儿肉颤了两颤，见胖子吃瘪姜樾笑出声发动车子摆摆手说：“走了。”

那真是一脚油门冲了出去，喷了胖子一脸灰。

络腮胡大笑：“该！”

胖子一抹灰冲快要消失不见的车尾竖中指，大喊着：“快，胡子追上他们，老子今天要教樾子那孙子怎么做人！”

络腮胡摇头：“樾子那车号称陆地歼七，咱这小轿车追不上的，您老大度点改天教他做人行不？”

季零久从后视镜看胖子站原地气得跳脚，笑说：“胖子人真好还可爱怪不得有女朋友，活像个居委会大妈。”

姜樾瞥她一眼说：“喝水吗？后座放了一箱。”

他一说季零久还真觉得渴了，她捞过来一瓶，灌了大半瓶后说：“为什么要去崂山啊？”

“我有个朋友在崂山，我们要的东西在他那儿应该都能找到，还不掺假，顺便能打听一下我们这个事。”

“你朋友蛮多的哈。”

姜樾：“在路上跑了几年，认识几个人。”

“哦。”她抓着棒球帽在手指上转，不知想什么，突然自嘲道：“我怎么觉得这帽子的颜色像绿色。”

姜樾看一眼：“你色盲？是黑色。”

季零久失神：“是吗？可我怎么觉得有点带绿呀。”

姜樾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说：“我衣兜里有包烟，要抽一根吗？”

季零久摇头：“我不会抽烟。”

“好姑娘。”

“什么才算是好姑娘什么又是坏姑娘呢？两者之间的区别在哪儿？你说我好，其实我觉得自己挺坏的，昨晚还在想那孩子就算生下来也是小三的孩子，品格肯定跟他爸妈一样差，长大后必定没出息。我真是，坏透了，一点都不好。”

姜樾在路边刹车，点燃根烟递给她，说：“拿手上，你数一下要多长时间这根烟才能燃完。”

季零久接过，真的在心里秒秒默数，待燃尽时，告诉他：“127秒。”

“嗯，两分钟，你再点燃一根数数。”

又是一根燃尽：“139秒。为什么要数这个？”

姜樾自喉咙处压出笑来：“你话太多，让你数这个安静一下。”

季零久平静的看向他，一点恼怒都没，姜樾被看久了不自在，伸手把她头转过去：“这也是个让心静下来的方法，以后心烦了就可以这样做。”

季零久拉下他手趁他不注意一口咬过去，没用力却也留下两排牙印，姜樾甩手：“属狗的？”

“对不起啊，心情不好，就想磨磨牙。”

“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