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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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洞时，守在洞口的村民已经不在，刘警官打来电话，胖子接的：“刘警官，嗯，好，好，我们马上过来。”

挂断电话后，胖子说：“他们到了，在石坝。”

络腮胡：“那咱赶紧去吧。”

等到了石坝他们才发现真的是大阵仗，十来个武警将村子里的男人控制住，还有一些老人和妇女在地上撒泼，哭闹之声不绝于耳，刘警官见他们来了，走近问：“尸体在哪儿？”

姜樾：“在山上的山洞里。”

胖子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白希霖，他平静极了，问：“你们找到白希霖了吗？”

刘警官点烟的动作一顿，说：“我们的同志正在村里搜。洞里的尸体有多少？我需要你们带我们去洞里。”

没有找到白希霖，胖子站不住：“我要去找她。”

季零久见状跟了上去，回头对姜樾说：“你们带警察去山洞吧，我看着胖子。”

姜樾眉头微皱却也没说什么，络腮胡摸出盒烟对刘警官说：“借个火。”

点燃烟，络腮胡深深吸一口说：“刘警官，那洞里面有点邪门，有个百鬼池，忒邪乎，人过不去。”

作为一个□□员听到这句话刘警官在心里冷笑，心想老子出入多少凶案现场，邪门？那就看看有多邪门。不过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前面带路。”

姜樾望了眼跟在胖子后面追的季零久，对刘警官说：“走吧，先去看看。”

“胖子，胖子，你听我说。”季零久好不容易追上胖子，气喘吁吁道：“咱们找有水的地方，娟儿给我说过她在有水的地方。”

胖子一愣：“她，给你托梦？”

托梦这词听着不怎么吉利，季零久摇头：“不算是托梦吧，就是，就是我用荆棘问的她。”

也顾不上什么了，胖子扭身就去找有水的地方，季零久跟在他身后把村子里所有有水的地方都翻遍了，依旧没找到白希霖，季零久看着胖子觉得他离崩溃只差最后一根稻草，可她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来。

慌忙疾走间胖子踩滑摔倒，季零久想去扶，可见他抱头蜷缩在地肩膀隐隐抽动也就没上前而是背过身去，她抬头望天鼻子酸得厉害。

好一会儿寻人的警察走近了，季零久才去将他扶起：“别这样胖子，娟儿还等着咱们找呢。”

胖子半边衣裳都是稀泥，他什么话都没说，低头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后往跟着警察往山上去了。

一警察走在季零久身边，季零久问：“怎么往山上走？”

警察说：“刚刚有个村民招了，说不听话的都被村长关在山上一座空坟里面。”

听得身旁警察重重叹气，季零久心头一紧，那些人竟然把人关在坟里，胖子的腿一颤随后滑到，被警察拉起时，膝盖处被石头磕破，鲜血顺着流出来，他却跟没知觉似的继续往前。

有警察想劝，被季零久拦住：“让他去。”

山里的夜晚来得早，下午三四点天就变灰了，由那村民带路路过几处孤坟后终于找到关人的空坟，在警察的震慑下村民抖抖索索的指着那处低矮的空坟说：“这几天落了雨我们没上来看，人关到棺材头不晓得遭淹死没得。”

胖子与警察合力扒开墓碑，坟里黑黢黢的，借由手电光才看清，空坟虽然处在低矮处，坟包不大，里面的空间却大，棺材足足摆了五口，渗进去的泥水将棺材淹了一半，胖子惊惧连忙跳下去。泥水没过他小腿，有两口棺材地势矮被淹了大半，季零久问：“这几口棺材里都关了人吗？”

村民：“不晓得，人是村长和疤子关的。”

接连下去了两个警察，和胖子合力推开一口棺材，棺材里是一个被泡得肿胀的惨白的女人，一警察年纪较小看见了差点吐出来，他喊：“这个死了。”

胖子很镇定，见不是白希霖，感觉去开另一口，开到第三口时胖子呜咽出声将棺材里的人抱出来，那是白希霖。

“快接一下，快接住她。”季零久趴在上面激动的喊。

白希霖被送上来，季零久接住她第一时间探她的气息，虽然气息微弱好在人还活着，她脱下身上的棉服给白希霖套上。

胖子与警察打开另两口棺材才上来，他抱着白希霖，浑身颤抖一句话说不出，滚烫的泪水一颗接一颗落在白希霖脸上。

季零久帮忙接过另两个女生，万幸的是她们都活着，其中一个还有意识。

五个人，活了三个。下山后，季零久与胖子一同坐救护车去医院，一路上胖子都盯着白希霖，不敢移开怕一转眼她就不在眼前了。

季零久：“胖子，给娟儿父母打个电话吧。”

胖子一抹脸，说：“对，对。”

电话刚接通，胖子握着白希霖手说：“叔叔，找到了，找到娟儿了，她现在，她睡着了，行，待会儿我把地址发过来。”

短短几句话，白希霖父亲压抑不住的哭泣传进耳里，季零久在旁听着看着，觉得很难受。

到医院后，季零久没进病房，给胖子单独与白希霖的空间。

姜樾与络腮胡赶到医院时，季零久已经靠在墙上睡着了，或许是冷她把自己缩成小小一团，姜樾见她只穿了毛衣担心她会感冒，过去叫她：“醒醒零久，别睡了，小心生病。”

季零久睁眼见是姜樾，笑笑说：“娟儿找到了，胖子在里面守着你们进去看看吗？”

姜樾点头把外套脱给她：“别再睡着了。”他们蹑手蹑脚的进病房，胖子见了示意他们动作轻点，小声说：“一直昏迷，还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