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心思默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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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月心惊！扭头却见一群带着黑色面具的暗影将那些刚逃离的少年，任意斩杀，鲜血四溅，惨叫声不断。“住手！”朗月挡在石长老面前，怒吼：“你不是说过，他们想走便可以走的么？”

石长老冷笑：“暗门是何地，岂是他们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无耻！”朗月怒骂。

石长老却笑：“贫道本就无耻，不然也不会给你母亲下蛊，令她功力丧失，为我所控。”说这话时他是那样的坦然，那样的得意。

“

什么！”朗月双眼变得猩红，愤怒到极点。

石长老满意一笑，又接着刺激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她以自己的性命来保你平安，可贫道是个无耻之徒，怎会言而有信，最后你猜怎么着，”，石长老弯下腰，甚是自得道：“贫道骗她种下了蛊，而你在这九死一生。”

朗月将指节捏的咯咯作响，最后的理智已然被怒火泯灭，朗月再次提剑刺去。

石长老笑着闪开，讥讽道：“第一次被你伤是毫无防备，而今你却连贫道的一根汗毛也碰不到。”

说完他面色一沉，同身边两个黑衣人使了个眼色。

很快，朗月被黑衣人重重按倒地上，他们按住她的胳膊，令她动弹不得。

石长老俯视着她，用极其轻蔑的语气道：“不甘心？愤怒？可那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想杀我？若不想你母亲死，这辈子你都得在暗门夹着尾巴做人。”

朗月挣扎，却终是于事无补，满腔的委屈与不甘心，将她压得窒息，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皆被践踏到渣都不剩，可她不能认输，也不允许自己软弱，她咬紧牙关不卑不亢的瞪着他。

“停！”石长老高喊一声，暗影接到命令，纷纷收剑立于一旁，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将她松开。”

压着朗月的两名暗影立即将她松开，朗月恶狠狠地瞪着他，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花样。

“小小年纪，就有双吃人的眼睛，如此叔伯我是不会喜欢的，可谁让叔伯疼你呢，看到那边几个半死不活的么。”

朗月咬着牙不看。

石长老低声一笑：“为了将你们娘两留在暗门，叔伯我可是煞费苦心，可规矩就是规矩，你且将他们几个杀了，叔伯便留你与你母亲一条性命，你看如何？”

朗月慢慢爬起，冷冷道：“我若不做呢。”

石长老也同样冷面道：“你和你的母亲一个也不留。”

她拼命咬紧嘴唇，丝丝铁腥流入她的舌尖，握着剑的指节发白，她默然转身，向那片血红走进，难以想象一个孩子的脸上怎会有那样决绝的表情，她似鬼魅，似幽灵，沁血的剑划过黄土，留下一道血痕。

伤痕累累，却还未咽气的三人，倒在血泊中，他们没有挣扎，更没有恐惧，或许他们已经没有了挣扎的力气，更没有了恐惧的勇气，他们更多的是坦然，绝望的极端便是坦然。

风过，漫天黄沙，剑落，心死。

心死大于默哀，风沙迷住了眼，也迷住了她的心神，恍恍惚惚之间便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