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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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虽然是伊雅的侍女,可大多数时候并不随时陪床。她与别的婢女丫鬟住在一起，几个姑娘一?起住，虽不说条件多好,但穆尔托商会每日也给些炭，衣服也不短缺。

小刀早早地起来洗漱了,在门口等着……却一直没开门。

她却懂了些什么，一?边笑着去吩咐人烧热水，自己去吩咐厨房煮些甜糯米和牛奶,一?边捡了鞋垫慢慢地纳。过一?会，却听见门口铃铛响了。

小刀欢天喜地进去，看见伊雅坐在梳妆桌前，一?边自己用那象牙梳子，轻轻地梳那一头又密又亮的金色头发。她心理窃喜,过去沾了香膏，帮忙梳头。

她一边打理那浅金色的长发，一?边说：“小姐,你昨天……”

伊雅一?听她说话，就知道她想什么：“说什么呢！哼……看你那样,还煮了牛奶吧？拿些来，我也饿了。”

“小姐怎么了？”

“没做！什么都没做！”伊雅负气道，转头又说,“耗子都进笼子里了,还给跑了！秦解真这个大猪头！”

原来是这两人正要甜蜜呢,秦解真突然面色一变，往外跑了出去。伊雅以为出了什么事，却才发现秦解真原是那“功法”时间到了，钻进了隔壁房间。

小刀恍然大悟,在这捂嘴笑。小姐性子直，姑爷那个性格又闷，肯定得是小姐主动地撩拨，结果?吃了瘪。伊雅气呼呼地哼了两声，说：“帮我挽起头发来。对了，煮了些吃的么？顺便拿去隔壁房间里给解真送去。”

小刀嗯了一?声，突然地说：“小姐，怎么有些……您月事来了吗？怎么有些血味？”

伊雅奇怪道：“没呢。我这不是上个月才来完……血味？”

她起了身，闻了一?会，真有些血味。她一愣，却想到今早秦解真猛然跳起来跑出去的样子，说：“难道是她那身上的功法？我去问问好了。”

那石室外面的房间没修好，公乐正昨晚又和伊雅说了话，秦解真就被她抓到了隔壁房间。隔壁那房间虽然小了些，是姑娘携着的贴身婢女住的，不过秦解真也不介意。

伊雅去的时候，秦解真没开门。她顿了一?会，小声说：“解真？”

秦解真在里头低声地说：“我在。”

伊雅靠近了些，却先说：“我不进去。”

秦解真嗯了一?声，说：“能帮我准备些水么？”

“你……受伤了么？”伊雅说，“是不是我今早这样……这样地弄你，让你内息紊乱了，还是……要什么水？热水还是？”

秦解真却说：“当然不是你的问题。”

过一?会，她却起来了，到门边说：“拿些冷水给我就好。再帮我拿些换洗衣服……嗯，还要一?些吃的。”

伊雅把东西都送到门口，有些不放心。可又想起这呆子满脸红晕还不忘了拿剑，暗暗叹了一?口气，出去做自己的事去了。

来了几个郎中，伊雅带着去见了父亲，并没有什么成效。可毕竟做了最坏的打算，此刻她竟也不失望了，在这几个月中，失望的次数已太多太多，竟也习惯了。伊雅一?边见着父亲这么地瘦下去，一?边又已经连怎么地安排葬礼都想得清楚——这不由她。

这么多事情排着，一?件大事是要早早排定的。这不是她的事，是穆尔托这庞然大物的事。

又过了一?会，那跟着韦南雁的探子却回来了。探子生得年轻，叫狄乙，也是穆尔托老爷起就跟着商会做事的人了。狄乙也不见她，只在暗处塞了绢条，伊雅拿了拆开，细细看来。

绢条上说得明白：“韦南雁去了雪山，我不好跟着去。如今他带了些人，正往山下来。那些人吃穿奢华，估摸还要半个月才到。”

伊雅烧了这绢，心里一?转，已经有了安排。她吩咐下人去先备着些水和食物，又和亲密的那几家来了几封信，自己却站起来，阖着眼想：

吃穿奢华？她知道雪山下有不少村庄，都信些雪山神?。他们每年都向雪山上的某些地方上供，甚至到回川换了用具去供奉，因着数量也不小，伊雅了解过，据说是里面有些喇嘛还是什么的，弄得很神?乎。

回川城的胡人不从雪山来，因此也不太了解。这些事情当地人也不说，就很少了解了。

……对了，倒是韦南雁一?直负责，她因此也只是听说。

原来他早就和那有联系。可阿爸知道吗？是知道了，被迫交出这部分呢，还是不知道呢？

韦南雁以前从不露出狐狸尾巴，怎么这次到她结婚了，他没成功，就要带人来？

这些人又是来做什么的？

只能先让探子先去着了。到时候也得想想能做些什么，不能坐以待毙。

她正要活动活动筋骨呢，小刀进来说：“桃芙小姐来了。”

“怎么又来了？”伊雅说，“昨天才来的，今天还来，她父亲可要生气了呀。”

桃芙今天似乎没和家中打招呼，来的也匆忙，穿了一?身素色。她急急忙忙进来，说：“哥哥，见着我大姐了么？她在这，和哥哥的夫君过招么？”

伊雅一?愣，叫了人问，说：“没这事。”

桃芙皱起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没说。伊雅见她这样，问了一?句，桃芙却说没事，“兴许大姐又跑出去玩了罢！”，见她没带人来，伊雅叫了两护卫，偷偷地送她回去，免得遭了贼人。

秦解真不在，她倒是闲了不少，每天又回到之前那样。该做事就去做，回到房间，倒头就睡，只是真有些不习惯这床，觉得有点冷清。她起了床，去问秦解真，好像也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