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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从前纪陶带她出门领教世面,说她姓唐,不若换个“甜”字以藏真姓,再取谐音,便成了“田”。至于郑狱史的铜钱,唐糖自是笑推:“不可,小的初来乍到,也很知道是托谁的福吃饭……往后,还全靠狱史大人栽培。”
郑狱史收回钱,欣然笑了。本道这个新来的田小隶卒很有些来头,吴主簿发话塞来时,他还道是吴主簿家抑或是裘府的哪门远房亲戚。如此看来,亲戚不亲戚的另说,却着实是个识趣的妙人。
郑狱史考了唐糖两笔字,觉得这小孩的书写亦很不错,便交与她刑部那边最新递来的一份移交案犯名录命她誊抄,内容不多,唐糖誊了小半个时辰,便交了差。
急事须得慢做,唐糖也不便硬催着郑老头儿发差事给自己,只有守望机会。混沌沌在大理狱打了半宿的瞌睡,一夜过去,无惊无险下了值。
回府时分,她自然比前次更留意前后,确认无人跟踪,才顺利潜回房中。
早晨橘子进屋伺候唐糖起身,唐糖装模作样从榻上爬起来揉眼睛,却听橘子说:“二爷昨夜来看过您。”
唐糖环视一眼屋内:“几时来的?”
“天刚擦黑的时候……哦,就是您在屋中沐浴那会。”
唐糖点头:“他说了什么?”
“也不像是有事找您,听我说您在屋里沐浴,还上了锁,便没进屋。”
“嗯。”这就好。
“嘿嘿嘿……”
唐糖瞪她一眼:“你笑什么?”
“我笑二爷,在窗外立了好一会儿才走。”
“他想做甚?”
小橘子捂嘴笑:“还能做甚,痴痴望着您沐浴的倩影……”
”呃,你……得给我换条厚帘子。“
“您今晚还要不要沐浴了?”
唐糖边抹汗边着急答:“……要!一天不沐浴都不行,这天……真是闷热得死人。”
“那您还换厚帘……二爷好可怜。”
“……”
“二爷是真的可怜,阿步说他们前日在路上差点遇险,还是二爷救的他。二爷受了点轻伤……还好不碍事了。”
“哦。”
**
唐糖不打算知道那人受伤的细节,咎由自取被发去遂州,不笑他一声报应就算她厚道。
托障眼法的福,纪二大约只知唐小姐近来添了个沐浴的喜好,沐浴完熄灯却绝不能闯进屋子去看一个究竟,实在没有机会出幺蛾子。
唐糖在大理狱那头,有了很好的进展。
这两日,郑狱史给了唐糖一桩新差事,逢刑部差役夜间有要犯押解来时,唐糖须得提笔侍立一旁,协助郑狱史清点案犯随身物件,而后逐一登记、造册。
“我们这里虽说死案居多,却绝不比刑部天牢。只要他不在这里寻死,他就是想带三妻四妾,上头说了,也让他带!哼,这些人……若是一朝死罪得脱,翻过身来,那便又成了两根指头就可捏死一个人的主。唉,惹不起。一针一线全得给他们记妥了,让他签字,画押!”
夜里大理狱供一顿宵夜,唐糖不饿,但为了和刑部来的人套近乎,自然抱了饭,坐近了一处吃。
刑部过来的差役好几个,和唐糖打过两回交道,知道这小兄弟是新来的,人很是机灵勤快,话却不多,聊天的时候便没特意防着唐糖。
“今天押来这曹四渠究竟什么来头,案子压了小两年不闻不问,现在想起审来了?”
“你不知道?”
“两年前我回老家成亲去了啊。”
“怪不得……还不就是纪大人那件事情。”
唐糖竖起耳朵。
“火是曹四渠放的?他不是一向关在天牢!在地牢放火那也太能耐……”
“什么乱七八糟的,三爷的事若是曹四渠做的,我方才不趁机捅他两闷棍的!再说三爷的事原是今年的事情,我说的不是他,是那位……纪狗官。”
“纪二?”
唐糖凝神贯注,生怕错过一个字。
“这事上头不肯明着承认,其实人尽皆知,两年前,曹四渠刺杀齐王……便是纪二救的驾。”
“哼,倒像他干得出来的事。不过……他有那么猛?”
“呵呵呵,猛不猛我不知,不过,听说他中了曹四渠一刀……往后怕是再也猛不起来了。”
唐糖低头,勉力扒饭。
“什么意思?”
“你装什么听不懂?自然是伤到了什么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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