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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找人。”
季槐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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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从头说起?。
季槐梦第二次脱离了栒状山神制造的梦境,看见?自己和大哲尤慧、李实繁周猫的过去。
梦醒后。
季槐梦询问大哲和尤慧,是否见?过他,两人疑惑地抬起?头说:“怎么可能呢,我们要是见?过您,怎么会记不住呢。”季槐梦不满意他们的回答,来到?了李实繁的住所,趁着夜色敲开李实繁的大门。
白天李实繁是个温和热心?的胖子。
晚上,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冲动鲁莽,抬着眼睛狐疑地打量了一下季槐梦:“干嘛?”又道:“有事白天来。”
说着把门一甩。
却被季槐梦一把挡住。
“我找李实繁。”他对着李实繁的身体说道。
李实荣咽了一口唾沫。
“……我说了,有事白天来不行吗,大晚上的人不睡觉,也得跟着伺候你不成?”
季槐梦没?有说话,他平淡地看着李实荣,无声的重担压在李实荣肩膀上——额头流下了一滴汗。
“你不是他。”
季槐梦说。
李实荣没?有回答。
他强硬地把门一带,扭身回到?屋里,身体靠在门后缓缓落下,呼出一口沉气。
这?是李实荣的秘密。
他和他哥哥李实繁一体双魂——也可以说,他寄生在李实繁的身体里面?。
怎么寄生的记不住了,好像一睁开眼两人就在一起?。最初李实繁是昧谷里面?一个普通的学徒,后来一次大比,为?了对抗强敌李实荣暴露了自己的灵魂,被主?祭发?现,主?祭说他身体上有别神的气息,是别神的眷顾者。
主?祭给李实繁升了一级。
过上了比普通人类好得多的生活。
一体双魂这?个秘密他们隐藏了好久,一直不敢告诉别人,生怕有人把他们扒皮抽筋研究个清楚明白。
门外,季槐梦对着木门看了一会儿。
随即转身离开。
他回到?山洞,忽然一阵恍惚,栒状山山神又把他拉入了梦境,两人在梦境里相遇,季槐梦道:“又是你。”
栒状山山神笑道:“是啊。”祂含情脉脉的眼神像是被画出来的特?效,美丽动人但是无情。
两人又是一番对峙。
季槐梦再次把自己驱逐出了栒状山神的梦境。这?一次他依旧回到?了那?个时间、空间全部停止的车上,从空气到?鸟叫蝉鸣全部消失,风也停止了脚步。整个世界只?有他在呼吸和活动。
还有天上徐徐下坠,几乎要和这?个星球重合的另一片大陆。
他在这?个径直的空间里呆了一会儿,再次被吸走,和上一次一样,他看到?了很多奇怪的、和他有关的画面?。
他看见?一个黑头发?的小男孩站在孤儿院门前,院长指着他说:“这?个孩子被父母抛弃了,被人放在渔船上。”一个年轻带着金丝眼镜的男人看了他一眼,将他带到?一辆黑色车上,一路航行到?一栋别墅前,一个美丽的女?人坐在楼梯上,满脸泪痕。
她转过头。
带着泪水的眼睛看过来。
季槐梦感到?一种淡淡的悲伤。
后来这?个女?人跳楼了,临死前买了一包糖,坐在椅子上拆开糖纸,往他嘴里一塞,笑说了一声“馋鬼”,又搂着他轻轻哼唱。
画面?被迅速拉长成了一道五颜六色的时光流,他被拽回到?自己的身体里面?。
和没?有记忆没?有过去的季槐梦相比,那?个世界的“槐梦”才像一个完整经历的人。
接下来他被栒状山神拉入梦境一百四十七次。
他一次次来到?那?个世界,一次次拼凑出一个叫“槐梦”的人的一生。
这?个人很糟糕。
是那?种很烂、很烂的糟糕。
他第一个养母跳楼自|杀,第二个养父一次次把他按在水里,第三?个养父想要杀了他,被人一刀穿胸。那?个救了他的人,杀了他的父亲。
关于这?件事槐梦想了很久,他一直一直在想,却也想不出什么,他看向那?个人的眼睛,对方问:“你要报复我吗。”
对方又种很轻佻,很散漫的笑意,带着一种幽冷的刺痛感。
他说:“我不知?道,或许我们两不相欠。”
那?个人说:“对,这?样最好。”
他们两不相欠,他们止步于此。
**
“你有没?有想过……”他对李实繁说。
李实繁愣了一下:“什么?”
这?是一片草场,很多穿着短袖短裤的年轻人在奔跑。阳光很好。
“发?生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槐梦说道。
李实繁想了想,不太明白。
槐梦没?有说话。
他们两人之?间有点尴尬。昨天在湖边座椅上,他让高荷华滚,被李实繁看到?了,这?种变相的压制让李实繁闻到?了精神pua的味道,哪怕知?道真相后,还是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整晚。
这?样不太好。
槐梦知?道。
不太正常。
但他心?里有一股很冷的黑色火焰,这?种火焰像是密集的针脚,有种无法挣脱的浅痛。他不知?道为?什么,也没?有理由,只?是在短短的一瞬,他决定这?样报复对方。这?样做很有趣。
他想对李实繁说。
——我没?有被人爱过,我不太懂爱。
但细究起?来却不对,爱慕者如飞蛾,扑火不绝,其中一定有一两个真心?实意的。
但……
他总觉得爱像是包裹着霜糖的刀刃,舔到?最后,只?剩下自己的铁锈一样的血液。
于是他们没?有说话。
一直到?夕阳落下。
槐梦想,他改不了了。
也确实如此,这?个人一直没?改过。
他玩游戏,总是用些不大不小捉弄人的手段,在获取了人的信任之?后又短暂将其抛弃。一个小小的,帮助人快速成长的玩笑。他喜欢将人陷入短暂的绝望,又快速如光一样救赎,对着那?双朦胧的泪眼,他脸上带着小小的微笑。
他把一个年轻的红发?少年陷进山洞里。
他骗对方在黑暗无光中呆了一上午,可能有六个小时,也可能有七个,他用了传送阵在各个酒馆中旅行,带着满身的酒香气去迎接对方的期盼的目光。
也正如他所料。
纯洁、无知?又毫无戒心?的少年被他所拯救,在黑暗里传来一声很小的哽咽:“你来了吗,我知?道你会来,你不会抛弃我。”
“为?什么?”他问道。
“不知?道。”少年说,“我相信你,我永远相信你。”
好吧。
恶魔在微笑。
他转身把少年抵押在了酒馆里,并且毫无愧疚地离开——人总是要成长的,只?不过给与痛苦的那?个人刚好是他。
小声的怨恨,痛苦的哽咽。他知?道对方一定在咬牙切齿的痛恨,他也想到?——如果一旦情势逆转,对方也一定会如他一样毫不犹豫的把他抛弃。
没?关系。
没?什么大不了。
在那?个充满火焰的山洞里,他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对冯翼说:“你走吧,没?关系,我有办法。”他没?有,他想着,死定了,那?就去死吧。
去死吧。
就像他身边的每一个人一样。
生命本来没?什么好珍惜的,不过是恰巧活着,又恰巧没?被生活谋杀——所以赖活着而已。
他早就想好了。但是他没?想到?冯翼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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