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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的职责就是听从夏倚照的命令,将宋寒时看在自己的视线范围之内,不能再让他有上次那样的机会逃脱。
院落中,早就已经被夏倚照的人团团围住,里面的人插翅难逃。
夏倚照走到陆梓睿身后,刚刚站定,就看到那抱着孩子的男人缓缓转过身子看向她,“你想怎么样?”
夏倚照不带感情地扫了他一眼,之后视线落在他怀中的孩子脸上,开口竟是问:“男孩女孩?”
陆梓睿愣了一下,这才发?觉自己都没来得及知道这么重要的事情。
他下意识想要掀开襁褓去看,但?是又怕那么小的孩子吹了风,一时间有些犹豫。
夏倚照看着他的动作,心下沉了一瞬,不知怎的就想起自己生宋回那个时候。
刚刚生出来的时候也是这般小小的,有些脆弱,她甚至都不敢抱他一下,生怕弄坏了他。
她一直以为自己没办法做好一个母亲,毕竟当时的她性格粗糙,行事又有些莽撞,怀着身子的那段时间,她无数次地自我怀疑,预设了无数次场景,想着自己万一哪一天没有照顾好孩子该怎么办?
可很多事情,当走到那一瞬间的时候,便有了出路。
就像现在的陆梓睿一样,她从前也从未想过他做父亲的样子,可如今他本能地开始爱着这个孩子。
就像她当初对宋回一样。
正当她沉默的那一瞬间,屋内忽然传来一个气若游丝的声音,“是个女孩。”
夏倚照眉头一皱,听出来这个是春儿的声音。
径直走了进去,掀开帘子,发?现里头是两个房间。
宋寒时方才站立的是外间,而春儿此时正躺在另外一个屋子里,隔得很开,所以她进来时没有看到她。
看到面前的场景时,夏倚照便蹙起了眉头。
现场是一片狼藉,那浓烈的血腥味就是从这里散发出去的。
掉落的盆,一地的血水缓缓流淌,以及许多被水浸透的白布正杂乱地堆在一旁。
一个老婆婆跪在塌边瑟瑟发?抖,像是不知道外?面如何了,只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出声,像是怕被他们发现。
如今看到夏倚照穿着一身盔甲进来,更是吓得瑟缩了一下,嘴里喃喃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要杀我……”
夏倚照看都没看她一眼,自然而然与春儿对上视线。
春儿显然没了力气,看着她,手指慢慢蜷缩在一起,眼睛通红,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她也没有想到,就在这一日,她生下孩子的这一天,夏倚照会选择攻城而入。
本以为这一天她终于苦尽甘来,生下孩子的那一刻,她想如若是个男孩,她这辈子就有了依靠。
听到稳婆说是个女孩的时候,眼中虽然有过失望,但?心里终究是幸福的满足更多。
无论如何,那是她和宋寒时的孩子。
她的眼睫颤了颤,最后也只是闭上眼睛,无力地将头侧在一旁,不再看夏倚照。
她如今已经攻城而入,外?面的一切都被她控制,想必她也不会放过自己,更加不会放过……
想到这里,春儿一下子就握紧了拳头,忽然睁开眼睛,刚要开口,就看到跟在夏倚照身后进来的陆梓睿,怀中还抱着一个小小的襁褓。
她一下子就松开拳头,沙哑着声音道:“怎么是你抱着孩子,宋寒时呢?”
她做梦都想看一看,宋寒时亲自抱着孩子的画面。
却不想夏倚照听到她的声音之后,只是嗤笑了一声,淡淡望向她,“放心,待会就送你们做一对亡命鸳鸯。”
春儿的嘴唇一下子就抖了起来。
她本就面色青紫,身子还处在疼痛的余韵之中,听到夏倚照这毫不掩饰的挑衅话语,更是急火攻心,猛烈地咳嗽了几声,“那也要我们一家三口死在一起!”
她费劲地说出这么一句话,却看到一旁的陆梓睿面色犹豫,最后还是纠结着说出了真相,“春儿,其实这孩子是我的……”
他话音落下,轻飘飘的,春儿侧头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然后又听到他重复了一句,“这是我们两个的孩子。”
春儿这才有了反应,瞳孔缓慢地放大,最后睁大到了极点,看着他。
像是不信一般,摇了摇头,“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费劲地撑起身子,用手指着外?,“我要见宋寒时……我要见宋寒时……”
陆梓睿蹙了一下眉头,似乎是有些于心不忍,不肯再说下去。
夏倚照却面无表情地站在一处,冷声道:“继续。”
陆梓睿一下子地抬头看着她,直直地看着她的侧脸。
夏倚照直视着前方,视线落在春儿那单薄的身子上,毫无情绪地强调了一遍,“继续说,正好我也不知道你们发生的事情。”
说完她看了陆梓睿一眼,“留你到现在,便是让你亲口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要一字不落地听完,只要有半句假话……”
她说完视线又落在他怀中的孩子上。
陆梓睿见状连忙抱紧了一些,往后退一步。
他本就是将死之人,却不曾想回光返照之际,竟然还能留下自己的血脉。
他这一辈子都孤苦伶仃,小时候只有几个玩伴,却因为长辈的原因又变成了孤单一人。
而后没过几年好时光就被关在暗室里面,一关就是十余年。
他这一辈子从未有过这样浓烈的感触,他有了一个与自己血脉相关的孩子。
他不想让任何人伤害她。
所以在听到夏倚照的威胁时,他几乎是想也没想地开口道:“我说,我都说,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
他咽了咽口水,缓缓将事情是如何发?生简单地叙述了一遍。
他越说,榻上春儿的表情就越是难看。
最后几乎苍白到透明,都能够看到脸上青色的血管,甚至都有些吓人。
她的脸颊深深地凹陷下去,眼睛又瞪得极大,眼眶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像是一个索命的厉鬼。
嘴里面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陆梓睿还在说:“……那些年,我一直都被关在南沁殿的暗室之中,每当到了我身体调养好的时候,宋寒时就会带一些女人过来……他那时会蒙住我的眼睛给我灌药,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女人是谁,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
听到这里的时候,春儿忽然尖叫了一声,捂着自己的耳朵,但?因为虚弱的原因就连尖叫都显得那般不痛不痒。
她想到她跟宋寒时唯一的那一夜,他们都喝了酒,她以为宋寒时醉了,于是自己也醉了……
就连夏倚照听完之后脸上都有些异色,更何况是当事人的春儿。
她像是无法接受,整个人都崩溃了,用力地抓着身下的被褥,几乎都快抓出血来。
指节泛白,脸上不停地滚落泪珠,“不可能!”
这是夏倚照见过她哭得最伤心的一次,眼下的乌青让她哭得甚至都有些狰狞。
她哭得那般伤心,声嘶力竭。
夏倚照忽然就忍不住想,若是她让思纤去替死的时候,也哭得有这么惨,思纤是不是心中就会感到安慰一些?
她径直转过身子,面无表情地道:“一炷香的时间,处理?好这里的一切。”
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在她迈出脚步的那一瞬间,便听到声后传来声嘶力竭的哭喊声,像是要将这一辈子的伤心事都哭出来。
最后哭声甚至有些渗人,随即便是叮叮当当的响声。
夏倚照的脚步只顿了一瞬,便毫不犹豫地走了出来。
周围那些士兵守在门口,统统都目不斜视。
夏倚照径直走到宋寒时面前,他被卫城看着,正直直地望着走过来的夏倚照。
随着她的走近,他慢慢抬头,视线从未有过偏移。
他也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他还记得自从夏倚照回国之后,他便发过誓,从此以后再也不和她分开。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地苦笑,这辈子他们两个相爱的时间都比不上分离的时间长。
“你笑什么?”
头顶传来一个清凉的声音。
夏倚照垂眸看着他,看到他的笑便觉得碍眼,哪怕他那笑容中带着苦涩,夏倚照都忍不住的烦闷,恨不得亲手将他的笑脸打碎。
宋寒时抬眸看着她,“现在相信我了吗?她的孩子不是我的。”
宋寒时想要起身,想要去牵她的手,却被卫城用剑抵着,只能将胳膊垂在身侧,仰头看着面前的女人,“阿照,我从来就没有背叛过我们之间的承诺。”
他目光灼灼直直地望着面前的女人,似乎有些期许。
夏倚照看着他,从他的目光中看到了一些热切的东西,于是便蹙起眉头,片刻之后忽然笑了。
她笑得轻蔑,又笑得无奈。
宋寒时脸上的柔和慢慢收敛起来,直直地望着她笑出声的模样,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像是不明白她为何这般。
夏倚照笑得摇了摇头,而后目光陡然一冷,“你该不会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欢天喜地地与你和好吧?”
“我从未这样想过,我知道我瞒了你很多,还有很多事情我会慢慢与你解释……”
夏倚照一下子就收起了笑意,冷冷地看着他,“春儿的那个孩子是你的也好,是陆梓睿的也好,我根本就不在乎,关于我父母亲从前那些事情,哪怕是要撬开你的嘴我也要知道,所以今天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于我而言都没有意义。”
宋寒时一下就攥紧了拳头,嘴唇发?白,“没有意义?”
他几乎是又重复了一遍,“那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她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呢?”夏倚照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所以你的那些隐瞒和欺骗也都不存在过?”
“宋寒时,我劝你这一次最好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的一切都交代清楚,否则……”夏倚照的眸中慢慢聚拢成一种郁色,声音越发?清冷,听在宋寒时的耳中十?分陌生,“我便也将你送到萧国去,做个十几二?十?年的人质,让你体?会体?会是什么感受?”
宋寒时登时便觉得浑身的血液凝固,又瞬间逆流,气血上涌,下意识便冷冷吐出二字,“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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