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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凤,他还把解药的方子给吃了。”容朔越说越委屈,“但是他记下了这解药的配方。”“这不就是在威胁我们么!”太子妃目光阴冷,“你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娘去给你拿解药。”

容朔擦了把泪,然后点了点头。

夙凤回了府,直接去的五王府,然后难得有这个闲心,在容玉回来之前,做好了容玉那次将他从七王府抓过来都想吃的泡馍等着容玉回来吃。

容玉刚进府,就闻到了一阵阵从厨房传出来的香味。

“弄什么?”

夙凤将碗推到了容玉的面前,“尝尝。”

容玉看着闻着熟悉的味道,想起了自己回来为了能多看看夙凤,把他从七王府那里弄过来给自己弄泡馍的事儿了,随即就笑了,“你那次还不肯来。”

“谁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以为你是准备公报私仇来着。”

“我能报什么仇?”

正是两个人坐在院子里你侬我侬的时候,看着这外?面进来的宫女,两人随意的看了一眼,结果,却谁都没再?能把眼睛给移开。

“母亲。”容玉眼底的温柔尽收,看了眼怒气冲冲走进来,怒视着夙凤的太子妃,不动声色的挡在了夙凤的面前。

夙凤看着这小小的举动,虽然容玉完全没必要担心,但是,却还是心里悸动了一下。

太子妃看着挡在夙凤面前的容玉,这一身的怒气像是被点着了一样,狠狠的抬手一巴掌打在了容玉的脸上,容玉的头被打的微微侧过去了一点。

“容玉!”夙凤连忙将容玉给扯到了后面,“我记得我和容朔将话都说清楚了,太子妃如若真想算账的话,就直接来找我就好。”

夙凤上前想去检查一下容玉的脸,看着那白净的脸上五个手指印特别明显的时候,夙凤心中漠然,原来,太子妃也不是不会?当一个母亲,她只是不会?当容玉的母亲。

“给我解药。”太子妃怒视着夙凤,她一点都不想找夙凤,她只想弄死他!

“我不是说了么,等事情结束后,我自会把解药方子拿给你们,同样是慢性毒,容玉受了四年,容朔就连这几天都受不了?”夙凤嘲讽的看了眼太子?妃,“容玉并不知情,你找他问也没什么用,那张唯一的解药方子已经被我吃了,只有我记得。”

容玉可算是从这话里摸出了太子妃来的原因了,原来是夙凤放人走的时候,还给容朔给喂了毒。

“容玉,我最后告诉你一遍,把解药拿出来!”太子妃看着容玉,容玉虽然性子冷淡,但是她说的话多?少还是会听的。

容玉看了眼夙凤,“你还记得解药方子吗?”

夙凤防备的看了眼容玉,犹豫的点了点头,“记得···”

“那就记好,别告诉我。”

夙凤突然嘴角一弯,“好。”

“自十八岁知道自己的身份以来,我就一直在母亲的掌控之下过着,现在我不想这么过着了,想给自己找一条活路出来,所以,就先让兄长受着吧,我想着,这几个月兄长应该是能忍过去的。”

听着容玉着几乎绝情的话,太子妃把目光看向了旁边的夙凤,那淬着毒汁的眼神,恨不能将夙凤扒皮抽骨,将他挫骨扬灰一万次都不解心头只恨。

“走吧。”容玉了这夙凤回了房间,留下太子妃一个人站在大院里面,气的跳脚却也无可奈何。

她可以抓着夙凤回去毒打一顿,但是,按着她调查的,夙凤两次进这宫中的刑部都一个字未说的硬气,估计毒打一顿也只是泄愤,并不能问出解药的方子。

“你应该和我说的。”容玉站在窗口,看着那个杵在院中好一会?的人离开之?后,才?缓声对着夙凤说道。

“其实要不是今天太子?妃找来,我都不想让你知道的,毕竟是你兄长,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该怎么看你。”夙凤叹了口气,虽然知道太子妃会?来,但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这也真是好笑,一母同胎的兄弟,怎么能活成这样得天壤之?别?

容玉将夙凤给抱在了怀里,捻了一撮头发放在手心,神情慵懒得将头抵在了夙凤得肩膀上面,“本来,我是什么都不想要,是生是死无所谓,后来···”容玉说着便轻笑了一下,在夙凤得脖子?上,小嘬了一口,“后来,又遇见了你,你,我想要,这日后的逍遥日子我也想要。”

“行行行,都给你。”夙凤靠在了下去,将两个人的重量全靠在了门上,夙凤一手搭在容玉的肩膀上,眼睛看着容玉身后的一盆竹子上面,他这么做,其实就是想给容玉以后多留一条路,如果以后容玉想要自己坐上那个位子?,也未尝不可。

“我在你身边你看棵竹子?你都能看的那么起劲?”容玉顺着夙凤的眼神看了过去,看着他看了好久之?后,捏着夙凤的下巴,语气中,满是不悦。

“怎么?是怕它?把你绿了吗?”夙凤哈哈一笑。

容玉轻轻在夙凤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炽热的呼吸,在唇齿之间缠绵着,夙凤的手被容玉给反在了身后,容玉浅浅的亲着夙凤,在他的唇边,轻轻的咬着,咬的人心里酥麻,欲罢不能,却又偏偏得不到。

“玩什么?还要不要亲了?”夙凤眼神中闪过一丝怒色,每次他凑过去,那个人就带着一脸笑意的离他又远了一点。

容玉没有说话,依旧在夙凤的嘴角唇边,反复碾磨的亲着,夙凤张嘴一口咬住了容玉的下嘴唇,然后灵巧的舌头就伸了进去。

一副求欢的样子,把容玉看的眸子猩红,松开了夙凤的手,手环住他的腰,身体侵略的朝着夙凤压去,将夙凤扎扎实实?的挤在了门和他的中间。

两个人由门边转到了床上,这绵绵密密的深吻声久久都没有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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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赵辛好像准备进宫来见六皇子?了。”从柳厢去找炙予之?后,顾樾就回了容玉身边来做事了,他和影月一样,都属于那种不能闲的人。

夙凤和容玉两个人同时从床上坐了起来。

夙凤揉了一下眼睛,“来了。”

“嗯,现在这么晚了,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容玉起身将衣服给穿好,因为时间紧迫,要在赵辛进宫前将人给拦下来,匆匆在夙凤的脸上胡乱的亲了一下之?后,跟着顾樾一起出门了。

“殿下,你说,赵辛会?不会?带上那个东西?”

容玉摇了摇头,“不知道,如果他没有带的话,可能东西已经不在他身上了。”

“谁还和我们一样在盯着他吗?”

“你是怎么受伤的?”

听着容玉的话,顾樾眼睛顿时瞪大了,“对啊,肯定是那个面具人,他比我们还要先知道那个东西在赵辛的手上,知道容戚一出事赵辛就像惊弓之?鸟,将这个东西拿出来当作讨好自己新主子?的最为有力的筹码!”

容玉轻嗯了声,在拿出令牌的时候,容玉看了眼这上面的进宫记录,赵辛还没有进宫。

“就在这,别走太远,不然宫中的人看不见。”容玉看了眼宫门口,估摸着距离,然后停住了脚。

“我先去叫人候着。”

赵辛正在马车上面假寐,这马车突然一下停了下来,闭着的眼睛微微睁开了点,“怎么不走了?”

“丞相,是··五殿下说有要事要和丞相说。”

赵辛眸子蹙了起来,觉得自己是幻听,“谁?”

“五殿下。”

“我和他有什么好说的?走!别什么狗挡在道上都停下来。”

赵辛刚说完,容玉已经自顾自的上了马车,然后很是随意的坐在了马车上面,“赵丞相这话可真是见外?,你这么多?年都在帮我活下来,我还真的要谢谢你,这一家人哪能说两家话。”

赵辛被这句话气的眼睛瞪得都像个铜铃一样了,“一家人?谁和你是一家人?五殿下莫不是忘了,自己挟持容上将我那可怜的孙儿给残忍杀死的事了?这皇后宫中,皇帝要将容上放出来的消息不是你找人送过去的?五殿下这一家人,我还真的是不敢苟同!”

“这都是过去的事了,咱们说点现在的事。”容玉听着这话里面的事,真真是不知道,他在后面还背了一个这么大的锅,“四年前,我在皇宫里丢了一个东西,听说,是赵丞相捡了,不知道,赵丞相能不能把东西还给我。”

赵辛眸子一闪,果然是为了那个来的,“什么东西?”装作不知道的问了一句。

“圣旨,容朝当年篡改的圣旨,还有一封盖有容朝当时作为二皇子?的印鉴的密信,这样说,够直白了么?”容玉看了眼赵辛,反正这上面的东西,谁都心知肚明,已经不再?是什么秘密了。

“我不知道。”

“顾樾。”容玉转了两下自己手里的扇子?,看了眼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赵辛,也没说什么话,将剩下的事情交给了顾樾,自己下了马车。

没一会?,顾樾就下了马车,“没有啊,殿下,该不会?是这孙子?放在自己府上没有拿吧?”

“被人拿走了,走吧,回去。”容玉看了眼在宫门口鬼鬼祟祟的人,等他看过去的时候,那个太监又把头给缩了回去,容玉带着顾樾进了府,赵辛也没有什么再?进宫的心思?,让人打道回了府。

坐在狭窄的马车中,赵辛眼神阴测测的,突然觉得,手上的东西被那个蒙面人拿走总好过被容玉给拿走。

“怎么样?”自容玉走了之?后,夙凤就一直在五王府里面等着,见容玉进来了,连忙问道。

“被别人拿走了。”容玉轻轻摇了摇头,不甚在意的脱了外?衣,吹灭了烛灯,上床去了。

夙凤叹了口气,“现在要怎么办?”

“随便,兵来将到,水来土掩,该怎么办怎么办。”容玉蹭了蹭夙凤的脸,并不在意。

但是,他不在意不代表他夙凤不在意,夙凤只要想到,那个东西原本容玉可以用这个,向天下的人给太子证明清白,推翻那本来不该坐在龙椅上面的人的,但他却用那东西将他给换了出来,这不知道的时候,心中没有压力,一旦知道了,就像一根刺一样的扎在了夙凤的心里。

“那个面具人,会?是谁?”

“知道这过去所有的事,还知道圣旨在赵辛的手上,这可能在京城蛰伏很久了。”

“你是说···这为太子?洗罪的东西是一道圣旨?”

“一道圣旨,一封信,当初,先帝的圣旨是禁足,被容朝改了,还有一封他给太子的私信,上面有他的印鉴盖章。”

夙凤蹙眉,“承元帝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容玉笑了,“等知道的时候,太子府一府人都被抄了家了,那些东西,谁还能记得起来。”

“那后面太子?妃是怎么从他手里面跑掉的?”

“太子妃在知道太子在北门造反之?后,反应过来,让太子?身边的亲信带着东西出了城,容朝没有找到,那个时候,皇位还没有到他手上,他只能放了太子妃,太子妃不是没有想过将圣旨和那封密信给送进去,第一次送的是拟抄的,在半路就被容朝给挡了下来,后来,先帝突然去世,容朝登基,这一等,就等到了现在。”

夙凤沉闷的听着容玉将那些话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如果,你不是为了救我,你可能···”

“死了。”

容玉想着自己在塞外?的那几年,虽然接到了夙凤的信,但是,心里还是会不甘,那种不甘和愤怒在塞外?吊了他四年,不过,好在现在是春暖花开了。

夙凤笑了笑,鼻尖轻蹭了一下容玉的脸,两个人相互依偎着,渐渐睡了过去。

大概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难得做梦的夙凤,做了一个梦。

“你知不知道,那是最后能给你爹翻案的东西!你就这么给容朝送过去了?你是在他身边享受了太久的荣华富贵,都忘了自己是谁的种?了吗?”

夙凤听着这声音,走了过去,准备推门的时候,手穿过了门,直接穿过了门,走了进去。

看到的是白衣翩翩的容玉跪在了地上,这衣服下摆,沾了不少黄泥了,一看就是跪了不短的时间了。

容玉的对面,是怒气涛涛的太子妃。

夙凤蹲在容玉的身边,揣摩了片刻,这是容玉十八岁的时候吧?“来,起来。”

夙凤想要去把跪着不说话的容玉给扶起来,这手却直接穿了过去,随后,心疼的看着容玉。

“容昀···容昀啊,都怪我,我生了个什么孽种啊?”太子妃身体气到颤抖,看着跪在地上的容玉,抓着容玉衣服领子?,手狠狠的扼住了容玉的脖子?,容玉手握成了一个拳头,忍受着这种?临近死亡的窒息感。

“你松开他!容玉你反抗啊!容玉!”夙凤在旁边看着急死了,偏偏又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在旁边看着容玉铁青的脸,又心疼又着急。

“给我把东西拿上来。”在容玉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掐着他脖子?上面的那双手终于松开了,少年眼睛里,闪着微薄的一点想要继续活下去的求生欲,粗重的喘了好几口气之?后,容玉就被人抓了起来。

“殿下!”顾樾从门口冲了进来,看着被抓着的容玉,伸手就朝着那些人打了过去。

夙凤突然间就明白了,一张这样的小木桌,一个被打趴的顾樾,还有被摁在桌子?上的容玉---这是,容玉拿了给他爹平反的圣旨给承元帝,回来认错之?后,太子妃给他灌毒的时候。

夙凤整个身体都痛的麻木了,就这样定定的站在了那里,看着容玉有些绝望的挣扎了一下。

半响,终于开了口,“母亲···”

十八岁的容玉红着眼圈看着太子妃,太子妃的手没有丝毫的犹豫,捏着容玉的嘴唇,将毒给倒了进去,夙凤看到容玉渐渐闭上了眼睛,将这一眸子的害怕与悲恸给关在了心里。

“容玉!”看到这个,对夙凤来说,简直就如同凌迟,一刀刀在他的心上割着,看着那些抓住容玉的人放了手,容玉滑坐在地上,眼神中,尽是茫然和呆滞,夙凤虚虚的张开手,抱着他,“我该早点来找你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将容玉被喂毒那一次用夙凤做梦的形式写了出来……

(咳咳,来,咱们先恭喜夙小侯爷做完梦之后,成功将自己交代了出去。^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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