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021章 孤独的离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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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不太适合在吃饭、伤心、难过、感到孤独的时候看QAQ“所以你们第一次约会的成果，就是确定了下回一块儿去网球场打网球？”李思桃睁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而且你还讹了人家一对儿网球拍！”

小秦总为自己鸣不平：“她主动说要送我的！”

李思桃：“……”

思恋酒吧里今天照常对外营业，喧闹的人群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当中，忽略了一切被自己排除在外的东西。

吧台最角落的位置坐的还是秦觅，小秦总在大冷天儿里保持着棉服加修身装的搭配，还好屋里暖和。

整个酒吧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在喝果汁，也就她一个人有酒吧老板亲自陪聊的服务。

李思桃陷入了对发小儿的怒其不争当中：“你准备的礼物也没有送出去，表白也没有说出口，你怎么会觉得这算是一场成功的约会啊喂！”

“戒指盒落在了车后座，把她送回家之后我才看到。”小秦总揉了揉额角，也对自己的记忆力产生了那么一丢丢的怀疑，“表白……也不急于一时吧？”

“借口！”李思桃急得想要拍桌，“你这都是给自己找的借口！”

李总其实能理解发小儿的心情，虽说度过了一场不错的二人时光，但是正经事儿一个也没提，想必她们小秦总也挺迷茫。

有些事儿，不是不想说，也不是不想做，但就是害怕得到与自己期望相反的结果。

秦觅是怕自己在感情的大坑里栽个跟头，再也爬不起来，只能孤零零地呆在坑底，接受风吹雨打。

所以，把自己的内心展现给别人看的这种事儿，她就能逃就逃了。

“没关系，慢慢来，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李思桃安慰道，“你不如先给自己定一个小目标。”

秦觅问：“今年之内的小目标？”

“对！”李思桃点点头，“就像对待工作一样，有条有理地进行，总不会出错。”

秦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就先同居吧。”

李思桃：“……”你这是还没学会爬就要去参加一千五百米接力的节奏啊喂！

小秦总拿起酒杯，继续喝起酸中带甜的发小儿特质西柚汁，表示自己天赋异禀，什么难题都不能将自己打败。

李思桃望了望自家酒吧的天花板，对着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彩灯，对旁边这位的感情之路已经开始提前发愁起来了。

李总在心里叹了口气，大概她这位发小儿今年……不，几年之内都不可能谈一场正正经经的恋爱了，更别提什么同居。

然而，这一次李思桃并没有猜对。

她家发小儿不仅在今年之内达成了同居成就，而且还得到了人家彩灯姑娘的积极响应与感激。

事情最开始，完全是另一个画风的故事。

最先是已经完全脱离了拐杖的齐苒姑娘发现了不对劲儿，她总觉得走廊里时常传出奇奇怪怪的味道，但是这种臭味儿还算是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

而每次齐苒带小黑下楼遛弯儿的时候，小黑都会朝着家对面的那间房门大叫，这简直不符合小黑它安静沉稳美狗子的狗设，毕竟它平时几乎是完全不叫的。

齐苒并不了解楼里的情况，就去问了郗阳。

“对面儿住的是郭奶奶啊。”郗阳想了想，“好像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

郗阳也就比两位室友在这儿多住了一年，楼上楼下的邻居也认不全。

倒是这位郭奶奶，下楼遛弯儿的时间赶上过几次郗阳下课，老人喜欢找人唠嗑儿，来往几回也就知道彼此就住自家对面了。

在郗阳的记忆里，好像已经有段时间没碰到郭奶奶了，倒是经常跟郭奶奶打牌的几个邻居，依旧每天在小区花园里打卡签到，不顾寒风地在那里打扑克儿。

齐苒又牵着小黑楼上楼下逛了个遍儿，确定了楼道里的味道就是源自对面郭奶奶家，而且小黑也只会对着对面的房门大叫。

后来，那股莫名其妙的臭味儿越来越重了，郗阳和两位室友一商量，还是找对门儿家的郭奶奶说一说比较好。

但是她们分时段敲了好几次门，却都没听到里面有人回应。

一整天下来，郗阳三人开始有些担心了。

郭奶奶毕竟已经来了，一个人在家也许会遇到很多麻烦，想到这里，她们打电话叫来了物业。

物业来的是个有些年纪的大姐，大姐表示自己也联系不上郭奶奶，还担心老人一个人在家出了什么意外，于是又打电话叫来了保安。

保安在确定了物业大姐与郗阳三人都会给自己作证后，暴力破开了老人家的房门，一股令人作呕的臭气扑面而来。

看到了这状况，保安用毛巾捂住口鼻，一边叫着郭阿姨，一边迈进了老人的房门。在阳台发现了恶臭味的源头后，他慌忙跑了出来，完全不顾形象地吐在了楼道里。

不久后，警察到来，带走了老人已经开始腐烂的遗骸。

虽然已经下了一场小雪，但荣城还没有正式进入冬天，平时气温徘徊在零度左右。老人是倒在没有暖气的阳台里的，硬是隔了一周的时间才有异味传出来。

根据警方的调查，老人是因为脑淤血突发而死在了家中的。

荣城人很多还有自己腌酸菜、辣白菜、咸鸭蛋的习惯，不管新楼老楼几乎每户都配备了独立空间的阳台，老一辈人更是会在入冬前在自家阳台里摆满腌菜的大缸。

邻居奶奶就是这样，那天她买好了两大麻袋的大白菜，正准备开始腌酸菜，却在刚走进阳台就一头栽倒。

但是，没有人知道她倒下了。

她的老伴儿先走一步，儿女和孙子孙女全都在外地工作上学，多少年没有回过家，也很久都不会想起来给她打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