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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成赫是在医院的例行会议上接到苏维的电话。他看到屏幕上的来电,侧身对坐在他旁边的主任轻声道:“有个会诊。”
外科主任手一挥,今天这个会没什么要紧事,也没留他。
他快步走出会议室,顺手带上大门,边走边接电话:“他醒了?”
苏维说是,还说他醒来以后表现得像个小孩。听到这种情况,见多识广的萧成赫也不免感到有些意外。他挂了电话,紧接着在通讯录里又翻出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嘟几下,打通了。
“方,现在有空吗?我这有个病人需要你诊断一下。”萧成赫走到电梯口,伸手摁了往下走的箭头。
“好啊,病人在哪?”电话那头的声音不紧不慢,欣然答应。
“一会路上跟你详细说,我过去找你。”萧成赫撂了电话,白大褂的衣角扫过缓缓拉开的电梯门。
萧成赫二人走进梁和的病房,见他没什么力气地靠坐在床上,慢吞吞地喝苏维喂的小米粥。梁和看房间里进来了两个陌生人,停了进食,看看眼前穿白大褂的两个人,又转头看看苏维,好像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
“梁和,还记得我吗?我是给你做手术的萧医生。”萧成赫的脸上挂着刻意训练过的职业微笑,半点不复今早教训人时的可怕模样。病床上的梁和仔细地看了看他的样貌,认真想了想,随后怯怯地摇了摇头。他从出事到现在一直昏睡着,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自己也没什么记忆。
萧成赫指了指旁边站着的人,对梁和开口:“这是方医生,他过来跟你聊聊天。”
“你好,我叫方墨。”方医生对病床上的梁和友好地笑笑,伸手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梁和面前。
“方医生……好。”梁和有气无力地回答,身上的疼痛让他虚弱且不适。不过他还是尽力对眼前的医生笑了笑。
见他还算配合,方墨试探着开口,直入主题:“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受伤的吗?”
梁和轻轻地点头,说记得。
方墨接着问:“为什么要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你不害怕吗?”
“为什么要害怕?爸爸说要带我回家。”梁和有些难过地说,嘴角向下撇了撇。右手手指攥着被角,估计是因为不舒服,很快又放开了。
方墨见问出了苗头,看似没什么逻辑的话有可能就是找寻症结的线索。他决定先顺着梁和的回答问下去:“你家在哪里?”
梁和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一串地址,一旁沉默的苏维这时插嘴,说那里是原先他长大的孤儿院,现在拆了,他们公司正在建设新楼盘。
方墨听了这话,思考了片刻,又看似没什么章法地问床上的梁和:“那你回到家了没有?”
梁和摇摇头,说爸爸带着我也没找到家,就不见了。
苏维和萧成赫听了这话,互相交换了一个复杂的眼神。萧成赫在跟方墨来时就把梁和大致的情况说了一下,此刻方墨了解他现在身边没有亲人。那他这个爸爸到底是何方神圣?
“……爸爸带着我一直走,走到原来的地方,找不到家了。爸爸说上楼去找,也没找到,然后爸爸跳到楼下去,说跳下来呀……没有关系,他会接住我。”
梁和好不容易说完一大串,有些累了,闭上眼睛缓神。
病房里的三人听了这话纷纷一头雾水,难道是他口中的爸爸诱使他跳了楼?可当时地上躺着的明明就只有他一个人,哪里来的什么爸爸!
方墨心里已经有了考量,他打了个眼色,叫另外两人出去说话。三人出了病房,方墨直接问沉着脸关门的苏维,道:“他说他是被爸爸引着跳下去的,你确定当时没看见除他以外的人?”
苏维仔细地回想,当时的匆匆一瞥并不能完全证明梁和是孤身一人去的工地,他沉默地摇摇头,没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三人一时陷入了僵局,梁和身上的问题看来远不止一个跳楼那么简单。
忽而一个低沉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打破了此时的沉默:“我确定他是一个人去的工地。”
邵之洺腋下架着双拐,一步一挪地走到了他们身边。他近几日被父母看的紧,病房都不许出一步。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个空隙,本想来看看梁和的伤情,结果远远听到这三人在走廊里谈话。
他把拐杖往墙边一靠,身体重心放到右腿上,左脚轻轻点地,背靠墙站稳。
苏维面无表情,喜怒不辨:“您怎么知道?”
邵之洺:“都是我的错。那天我强拉他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驶,那时车速太快,刹车来不及,出了车祸。”
苏维:“他头上的血肿?”
邵之洺心痛地顿首:“是,当时走得急,他忘了系安全带,把头撞破了。”
苏维:“怎么确定是一个人?”
邵之洺喉结动了动,好像是要组织下语言才能开口似的:“他受伤之后直接下车走掉了,我当时还以为……还以为梁和只是不想跟我待在一块。”
邵之洺话语里满是后悔与歉疚,他扶着墙壁的手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青白。
他顿了半晌,才艰难地开口道:“今天早晨才得到那天车祸的调查结果。我特意托人帮忙关注一下梁和,跟着送来的视频资料里,”他从口袋中摸出一个优盘,“是当时沿路的监控录像。他完全是一个人,一路从事发地,徒步走到了工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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