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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暮风波无改时。”苏砚也不知道这段话从何而来,他清清楚楚地记得他从未听说过这首诗,但却无比熟悉,仿佛在他的灵魂深处沉眠已久。
过了半天才被苏蘅叫回了神,似是惊悸般,他突然抓住苏蘅的手,甚至没有注意到自己用力过重,眉峰紧蹙,“这张画真好看。”
苏蘅吃痛地叫唤起来,“哥你太用力了。”
苏砚这才反应过来,赶紧松了手,“啊,对不起。”
苏蘅靠过去看了看他手上的画,“哦……你说这张啊。这张画上的人有原型的,是我们公司的职员。就是我的顶头上司。长得特别好看。”说着,苏蘅掏出手机来,打开手机相册翻出她偷拍江小寒的照片,苏蘅猥琐地嘿嘿笑,“极品小受哦~~~”
苏砚从她手上拿过手机,看着照片上的人又是一阵出神。这张照片大概是在下午拍的,江小寒的身上披着柠檬水色的午后阳光,稍长的发梢缀满了细碎的光点,钻石一般闪闪亮亮,他的桌上放着文件,像是刚刚完成任务,不经意地抬头微笑着,五官精致的仿佛画出来的一般,淡色的眼珠子盛着满满的喜悦,直叫人觉得如沐春风。
苏砚像是自言自语般轻轻叹道:“原来是他……原来是他……”脑海中翻滚着前几天在KTV偶遇江小寒的情景,从那一次,他们邂逅时,他见到这人的第一刻就心跳如擂鼓,情绪不能自控。
苏蘅看哥哥中邪一样的表现头皮一阵发麻,她轻手轻脚走到苏砚身边,诧异的眼神在苏砚做春梦一样的脸上和手机照片上梭巡了一番,心里直打鼓,好半天她才鼓起勇气讪讪地问:“……哥?你怎么了?”
苏砚闻言转过头,黑眸幽深,像是蒙着一层夏夜清凉的雾气,“我也不知道……”
江小寒可不知道这些,这时候,他已经找到了苏蘅介绍的催眠师的住处。
江小寒不露声色地打量着对面这个男人,他穿的很休闲,上身套着一件宽松的V领薄针织衫,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他的肩膀很宽,身材并不单薄。脸尤其吸引人,江小寒总是控制不住聚焦在他左眼角下面的那颗点墨般的泪痣,真是上天造物的画龙点睛之笔。他头发微长,稍稍带点鬈曲,随意的在后面扎了小扫把似的马尾,落拓不羁,漫散中又透着一股优雅。
“请进。”被对方的那双蓝色眼睛一看,江小寒登时心神失守,被勾去半边魂魄。“你就是小蘅介绍的那个江小寒吧?”
江小寒恭恭敬敬地双手递上自己的名片,话都快说不来了,“是是,你是魏成玉?”
“是的,你可以叫我Owen。”对方微微一笑,转身走进吧台设计的开放式厨房后面,“要先喝点什么再开始吗?”
“不用了。”
对方也不勉强,点头道,“好吧。你的情况小蘅大致和我说过,你其实也可以去找心理医生的。”
江小寒摇摇头,“我去看过心理医生了。但是……”他思忖了片刻,“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不应该是心理的问题。在我看来,这个梦十分玄妙。他太真实,我所能感受到的情感也是,让人觉得一切都是真的。用幻觉来解释太过牵强,我认为这更像是……”说着,他笃定地望向魏成玉,“你相信有人灵魂,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吗?”
魏成玉换了个动作靠在桌子边,笑了笑,但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呢?”
江小寒继续说,“我相信。我相信世间有轮回转世一说。”
“哦?”
“你有没有看过卫斯理系列里的《寻梦》?”
“拜读过。”
“轮回转世,万物平衡。这个梦从我幼时开始就纠缠不休,虽然感受到的不是害怕,那是深深的愧疚感依然折磨着我。那时我总想着会不会也有那一天,‘刘丽玲’会找上我,叫我还她一条命。”
魏成玉笑了起来,安慰道,“不必担心,有人保护着你。”
江小寒不解其意,“有人保护着我?”
魏成玉作出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来,又说,“我也只能带你进梦,真相还是在你自己的手中的,更妄论做法,这更需要你自己的判决了。一饮一啄,莫非前定。”
江小寒被绕的晕乎,迷迷糊糊地点头。
“好了,我们进房间吧。”
江小寒跟着进了人房间,看到房间的情况他不由地愣了一下。哎?这怎么和普通的卧室没什么区别?他本来还以为会是很有专业气息的房间。“呃,我要怎么做?”
魏成玉语气轻柔,“躺在床上吧。”
江小寒脱了鞋躺了上去,魏成玉把窗帘都拉起来,白昼立时转为黑夜,他搬了张凳子来坐在江小寒旁边。声音像是仲夏夜里,穿过盈盈海面上的雾气传来的海妖的歌声,叫人不自主地顺从于他,“可以闭上眼睛了。”
江小寒感觉到一双冰凉的手触摸在他的额头。
“现在……开始入梦吧……”
时空刹那间转变,一个闭眼,江小寒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他抬起头,看到靛蓝色的夜空中一轮皎洁的圆月,环顾四下,青山绵延层叠,而他此时此刻则站在一艘乌篷船上,望着清水映月,他慢慢地察觉:这里是锦屏,他脚下踩着的是滋养锦屏的河川——素带河。
这个世界似乎有些朦胧,他依稀分辨,只能看见船头坐着一个男人,一个穿着古装的男人,从他的儒生袍和头饰可以看出这似乎是个书生。可无论如何江小寒也无法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到底是怎样。
那个书生坐在船头,一会儿指天,一会儿垂头哭泣,他身形摇晃,右手拎着一壶浊酒,时不时地仰头胡乱灌上一通,仿佛失意潦倒的样子。过了一会儿,他再倒不出半滴酒来,便要恼羞成怒,蓦地站起身,狠狠地将酒瓶摔进了河中,却不想用力过猛,纸片似的身体被风一吹,噗通一声,一头栽进水里去了。江小寒的心也随着这响声一下子吊在了空中,不上不下。
“你……”他匆匆跑到船头,身体不受控制一般也跟着扎进了河面。
透明的水流自四面八方涌来,一瞬间就将江小寒团团包裹住,透过水面照射的清冷月光却眨眼变成了血红……不,是月光变成了夕阳,倾倒了一条河。将他挟住的河水篷然成雾,轰的散开,他眯着眼睛瞧见天边飞来一定轿子,四个奇形怪状的人前前后后抬着轿子,如风一般路过他的身边,瞪着一双铜铃大眼,血红可怕,急吼吼道,“哎呀哎呀,你在这里作甚?宴会就要开始了!快点走啊!”
江小寒“啊”了一声,还没有作出反应就被人拉着从河上如风筝般蹿过。
轿子从牌坊下钻过,璀璨的灯火瞬时映了他满眼,这里……这里是锦屏?江小寒依稀能从街道的样貌和牌坊建筑认出来这是他老家锦屏,然而这喧哗和热闹都是他不曾在锦屏见识过的,每个屋子都亮堂如新,檐角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灯下人影憧憧,有身着襦裙貌似士女的美人,有穿着西装革履的男人,有穿着肚兜光脚丫蹦跑的娃娃,也有坐在世界上糜语的老者。可谓是中西合璧贯穿古今,江小寒头皮发紧,这都怎么回事啊?这到底什么地方啊?!
突然,一只手嵌住他的手臂,江小寒吓得没跳起来,才听见梅子的声音,“我们怎么跑这儿来了?”
江小寒就问:“这儿是哪?”
梅子支吾着说:“我……我刚打听了,这里是妖都。”
江小寒直愣着眼睛,“哪?”
“妖都。”
江小寒还发着愣,如浪潮般的哗然骤然将他俩掀翻,整条街的“人”都站了起来,举着手欢呼,“大人到了!!!大人到了!!!宴会开始了!!!”
江小寒推了梅子一把,“你是妖怪,你去问问。”
梅子不满地说:“妖怪和鬼魂是有本质性的区别的好不好?”
江小寒正烦躁着,“我好去问吗?”
梅子就抓过路过的一个“人”,“这是在干什么呢?”
那“人”甚是不耐烦,一挥衣袖撇开梅子的手,“你新来的吧?这是旱魃大人在开宴会啊。”
“什么宴会?”
“娶亲宴会。”
江小寒也没办法,光着急也不是个事儿,他就和梅子就凑在一块,挤在“人”潮中伸着脖子到处看,恰在这时,如雷般的声音响起,“来了!!!”
江小寒随着大流看过去,只见半空中一架轿子滑过云霞而来,四角都垂着彩色的丝络和铃铛,轻薄如云的纱幔将轿中来者的身影掩盖,影影绰绰可见望见其中有个长发男人斜坐着,风一吹,角上的铜铃就叮叮当当响了起来,这应当被鼎沸淹没的声音却如在耳边般清晰可闻。
“哎!哎!新娘呢?”
边上一个妩媚如花的姑娘鄙夷地敲了他一眼,“新娘还没选呢?”
华丽如金石碰撞的声音自云端飘下,“就他吧。”
“要开始选了吗?”江小寒好奇地问,话音还未落下,脑袋就被什么砸了一下,疼的他呲牙咧嘴,恨恨地从地上捡起了一个竹篾编成的小球,镂空的中心放着铃铛,他把玩了一下,仍气愤不已,“这谁扔的啊?太没公德心了啊!”
结果一抬头他就傻掉了,他的周围十米如今空无一人,只有他一个人蹲在地上,傻兮兮地仰着脸。
“这、这怎么了?”无数嫉恨的目光如剑一般刺在他身上,若是能化形的话,江小寒此刻大概是早被戳成马蜂窝了。
一顶五颜六色夺人耳目的花轿悄然停下,几个饰以古服的男子对他颔首拱手道,“婚礼马上开始,请上轿吧。”
江小寒虽然木愣了点,但也不是傻子,这下算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了,对此他只能文明地感慨一句——我勒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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