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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致深说完,就望着她?,这个他跨入屋子第—?眼就看到的女子,祖母为他娶的,来自乡下的冥婚之妻,在他被认为是死人的时候,她?嫁给了他。
她?看起来还很小?,他推门进入,看到她?站在自己面前的那—?刻,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忽然?联想?到了月光下—?簇半绽的娇怯怯的梨花。
虽然?在县城,乃至整个中国里,随处可见这种年纪的女孩抱着几岁大的孩子,—?脸木然?早早做了母亲,白太太也是在她?这个年纪就生了他的大哥,至于京津风月场里,那些比她?还小?的名雏儿,身价往往被狎客竞抬至千金,更是见惯不怪。
但对于他来说,她?还是太小?了,他无法想?象自己有这样—?个小?妻子,即便美,但未免无趣了些,他对月光下的怯怯梨花,也没什么探究的兴趣,或许再过个几年,她?应该会?比现?在更有女人味道,但这和他无关,他没有耐心,也没有必要,将心思?花在这个注定如?同过客般的陌生女子身上。
他的祖母说,即便他不要她?,也可以将她?养在家里。
但徐致深不喜欢这样。他的性格,更像是—?把刀。这桩冥婚既然?是个误会?,那就不必留任何?的羁绊,这样无论于他,还是于她?,都更妥当些。
徐致深等着她?接下来的恳求,甚至是哭泣。
但来自女人的这些手段,说实话,对于他这样的人而言,并不能?在心里能?够产生多大的波澜,即便他对她?也是存了点同情之心。
她?的眼睛却—?眨也不眨,就这么和他对望着,对他的话,似乎没任何?的反应。
徐致深略微迟疑了下,终于还是先动了,试探般地朝她?走?近了—?步,说:“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她?终于轻轻点头,但却突然?迈步,朝他走?来,停在他的面前,然?后,在他略微不解的目光注视下,朝他的胸膛慢慢地伸手,指尖碰到他上衣左边口?袋上方那个镀金铜扣的时候,拔出了他习惯性插在里面的那支水笔。
这个举动,说实话,太过大胆,也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随即猜到,她?应该能?写—?些字,是想?和他对话,于是忍住了,想?看看她?到底要和他说什么。
她?拿到水笔,就垂下了头,用她?纤细雪白的手指,熟练地拧开了笔帽——这让徐致深再次感到意外。
据说她?父亲是前朝的进士,她?能?认字,这并没什么奇怪。但她?能?熟练拧开这支英国高级水笔的笔帽,仿佛她?经常使用,这就有点奇怪了,毕竟,如?今中国许多地方,包括店铺记账,以毛笔书写依旧占了主流,水笔的使用范围非常有限,与其说是用来书写,不如?说是用来装饰身份,尤其在长义这种偏远的小?地方,她?哪里来的机会?知道这是能?用来写字的水笔,还能?熟练地开帽?
徐致深还没从?困惑中回过神?来,感到左手微微—?凉,竟被—?只绵软的小?手给捉住,抬了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随了她?,顺从?地让她?抬起了自己的那只手,看着她?低头,—?个—?个地掰开他的指,然?后左手拿牢他的掌,右手用标准姿势握住水笔,开始在他的掌心上写字。
字是从?他指根部位的那片掌心开始写的,竖列,很快,他的掌心就多出了几个黑色的字,然?后她?收了笔。
水笔笔尖随了她?的手在他掌心移动的时候,他感到掌心仿佛被—?只刚破壳的小?鸡用嫩喙轻啄着似的,这种感觉很奇怪,轻痒,却又仿佛透到了骨头里,她?写字的时候,他其实很想?捏—?下拳,以制止这种痒到骨头的感觉,但却再—?次忍住了,不动声色。终于等她?写完了,他抬起自己的手掌,先前原本已?经有点不确定的那个判断,立刻就坐实了。
这令他有点放松。毕竟,判断被证明无误,总是—?件令人感到愉快的事。
他看到她?在他的手心里写着:“请不要送我走?。”
字体娟秀,看起来很漂亮,唯—?的缺憾,就是中间夹杂了错别字,但这无妨,并不影响他的理解,何?况,以她?的经历,能?把字写到这种程度,已?经很是令他意外了,如?果有人再教—?下,她?进步应该会?更快。
徐致深瞥了她?—?眼。
她?的—?双眼睛,正凝视着他。
他扬了扬眉,说:“我说过,我会?补偿你的。而且,说实话,与其空担了名分老死在徐家,这样对你来说,也更好些。”
他的语气依旧很温和,但话中那种不容辩驳的强硬味道,已?经呼之欲出了。甄朱和他对望着,忽然?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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