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再回碧水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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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后发现自己又躺在了那张床上。师傅一脸的不忍，对我说：

“苇子，先别练了。咱爷俩才刚认识一天，就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呀？”

我听从了师傅的话，其实真正的原因是我没勇气再撞一次了。

“师傅，为什么我不行？”

“因为你的求死之心不坚决。只要你能成功了第一次，以后再穿就简单多了。”

我承认，这两次我都没有真正的视死如归。我学穿墙术本是为了活命和美好的未来；而想穿墙成功，就得不想活命和不要未来，这根本就是个悖论嘛。怪不得很少有人能练成穿墙术。

休息了一天，我又缠着师傅教我泥鳅功。

师傅边说口诀边和我演示，让我怎么抱住他，他又如何挣脱我。

口诀是一套逃脱束缚的小窍门。

师傅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我：

“口诀很长，一时半会儿记不住，你呢可以慢慢的钻研，有不懂的再来问我。”

口诀虽长，但这里面所讲的方法都是符合常识的，只要理解了，记住并不难。

接下来的两天，我就给师傅做饭和练泥鳅功。

第三天，我跟师傅上街买食材。

师傅买了四个肉包子，一人俩。古人的发面技术可称一绝，包子皮即软又有弹性，咬一口，包子馅里有滑滑的油流出来，馅儿就是一整个肉蛋蛋，看着虽紧致但嚼起来很松软。

我正回味在这美味之中，就听见远处有人吆喝：

“排好队，排好队！一个一个来。”

我看到前方100多米处的人们正在排队领东西。

师傅问一个路人：

“那些人在干什么呢？”

“碧水楼阁的人在做善事呢！前些天被挖去眼珠子的人，每人可以得到一百两银子的救济金。”

“一百两银子可不少了。”师傅自言自语道：“这碧水楼阁的庄主在搞什么鬼？”

“他是花钱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罢了。”声音从我们的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是韩信，见鬼了吧？我曾经去给他收尸，但尸体不见了，我以为是庄主让人给弄走了。

“阿信？”我瞪大眼睛看着他。

韩信冲我肯定的点点头，“是我！”

我抱住了他，很是激动。之所以激动，一是因为友人还活着；再是因为历史的进程没有因我而改变。

韩信“啊呦”了一声。

“苇子，你轻点，疼啊！”韩信捂着胸膛说。

他示意我们师徒跟他走。“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们跟着韩信去了那家熟悉的酒楼，又见到了风骚的老板娘。

我们上了二楼的一个包间。

我仔细看了一眼韩信，他憔悴极了，脸色蜡黄。

“阿信！我明明看到碧水楼阁的庄主一剑刺进了你的胸膛？”

“我命大，没刺中要害。我休养了几天，本打算去找你，没想到在这儿碰到了你。”

我给他介绍了我师傅。我跟师傅提起过韩信，也说过他俩在历史上的事情。他俩攀谈了几句，感觉相逢恨晚。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我问韩信。

韩信请教我师傅的意见。我跟师傅说过碧水楼阁的事。

“为民除害自然是我等的分内之事，但是不能鲁莽，知己知彼，才能成事啊。”师傅道。

我们正说话间，街上突然嘈杂起来。包间外还有个大厅，我听见大厅里的人说：

“快看呢，成都府派兵来了。”

我们三个人走出包间来到大厅。大厅里的人都挤在窗户那儿向外张望。我们也挤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