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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见他连价也不还地老老实实掏钱出来,反而有些诧异,这点小心思很快就给冯平手上的钞票岔开了,笑眯眯地把刀子往死狗身上一插,用围裙擦了擦满手血污,走过来伸手接钱,指尖还没触到钞票的一角,冯平布满血丝的眼眸子里闪过一丝狠厉,毫无征兆地兜心口就是一脚,直踹得他双脚离地倒仰出去,正砸在装下水的小桶上,塑料制成的桶身给体重不下150斤的老赵压得裂开,肠子、腰子甩出一地,他半边身子都给血水泼到,呻吟着想爬起来,胸腹剧痛脚下打滑,爬到一半又狼狈地摔倒。
三个混混模样的年青人正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见冯平一声不吭就翻脸动手,笑声仿佛给掐断般止住,那个跟老赵搭话的年青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喝骂,倚在门口的胖女人发了疯似地扑过来,“草~你母亲的小子孩子,老娘打死你个逼养的……”
冯平正给一腔邪火烧得眼赤耳热,劈头盖脸地一嘴巴扇了过去,直扇得那泼妇原地转了半圈,立足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麻木的嘴角愣了两秒钟,才放声大嚎起来:“要杀人啊,打死人了呀,快来人救命啊,出人命了呀……”
冯平毫不犹豫地又是一个大嘴巴扇到她脸上,直打得那泼妇嘴角出血,半边脸肿起老高,稍微愣了愣神,正待扑过来继续撒泼,冯平从吊在半空的死狗身上拔下半尺长的解腕尖刀,用刀尖一指她:“再不把那张**缝上,别怪老子给你放血!”语气yin森狠厉,直吓得她冷不丁打了个尿颤,哆嗦着嘴皮子不敢再出声。
几个喝到半醉的混混这才回过神来,当中坐着的小青年抄起酒瓶子就向冯平砸了过去,“***敢跑北街来撒野,活腻歪了你!”见冯平侧头躲过酒瓶,抄起屁股下的三腿圆凳,跟在俩伙计后面往这边冲过来。
几个家伙酒意正酣,也不忌讳冯平手里有刀,冲到跟前抡凳子就砸,冯平知道小虎就是给这几个家伙套来的,哪里还会跟他们客气,身子滴溜溜转了半圈,躲过轮番砸过来的圆凳,一记戳脚正戳在当先一名混混小腿上,那小子惨嗥一声丢掉手中家伙,抱着小腿歪倒在地,冯平脚下不停,一脚挑飞第二个混混手中圆凳,脚尖下落时在他腰眼上一点,那混混连叫都叫不出来,捂着腰虾米似地软了下来,拼了命地倒抽冷气,出言不逊的小子一击不中,正要举凳子再砸,见俩伙计一照面就躺倒一对,心里发虚,手上动作略略一滞,给冯平扯住凳子腿,连人一把扯过去,反过刀柄重重地正磕在天灵盖上,眼前就是一黑,冯平随手扔掉圆凳,一拳擂到他小肚子上,那小子惨呼一声躺倒,“哇~哇”地把刚吃下去的酒菜又倒了出来。
冯平厌恶地跳开两步,见那矮胖娘们趁着打斗的空当拉门跑了出去,也不追赶,从旁边的案板上抄起剁骨头用的斧子,在手里抛了抛,吓得刚爬坐起来的老赵一捂脑袋,冯平也不理他,径直走到铁笼子前两下砸开锁头,小虎在他进门前就闻到了主子的气味,早急得抓耳挠腮地坐立不安,不等冯平拉开笼子门,大脑袋一拱就钻了出来,绕着他连蹭带拱地撒欢,冯平没好气地在它屁股上踹了一脚,“这点出息,几个毛贼就把你绑了,养活你这么大有个蛋用!”
小虎委屈地低头咬着冯平裤角,要把他往墙角那边拖,冯平走过去拿起靠在墙上的空心钢管,见一米多长的钢管中间穿着小指头粗的绿se尼龙绳,一端打了活扣,知道小虎就是给他们用这东西套过来的,心想狗再通灵也比不上人心险恶,也怪不得它上当,把绳套扯出来,回到老赵面前蹲下,用刀尖挑起他下巴,“抬头!”
老赵给冯平一脚踹断了两根肋骨,正咬牙忍疼,给冯平用刀子逼着不得不仰起脸来,冯平俯下头,眦着血红的双眼,状若癫狂地在老赵嘶吼到:“把狗吊起来剥皮的感觉很爽是吧?老子让你爽个够!”
老赵给冯平喷了一脸的唾沫星子,正胆战心惊地琢磨他言下之意,眼前绿影一晃,短粗的脖子被活扣套个正着,冯平站直了身子发力一扯,将活扣收紧,抬眼看看挂着死狗的一串铁钩子,见顶端用膨胀钩固定在房檐下,扬手把绳索另一端抛了上去,正落在半空中的钩子上,接住绳头猛地一拉,把正在用力撕扯活扣的老赵扯得站了起来。
老赵被冯平扯得双脚几乎要离地,才明白这小子居然是想把自己吊起来,忙不迭地双手拉着绳套用力往回坐,冯平冷哼一声,撮唇轻轻吹了个口哨,早在旁边蓄势以待的小虎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强壮的后腿一蹬便扑了过来,咧嘴露出两排冷森森的尖牙,狠狠地一口咬在老赵脚脖子上。
“啊~!”老赵不由自主地惨叫出声,浑身力气一泄,冯平两膀一较力,硬是把体重超出自己许多的老赵连同挂在他脚脖子上的小虎一起吊了起来!
连惊带吓的老赵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顾得了头顾不住腚,脚脖子给那头狼青的尖牙咬得血流如注、痛彻骨髓不说,脖子上还套着要命的绳扣,多亏两只手八根手指压在绳套里面还能稍微缓冲一下,不致于给绳套勒伤喉头软骨,也只能双手拼全力向外撕扯,贪婪而急促地吸着气,脚踝间的疼痛反而暂时给忽略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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