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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雨烦的不行,打断他。
这个人有时候黏人黏的,让人想打死他。
旭恒继续可怜巴巴的乞求道:
“那行吧,你把门打开个缝隙,把衣服先接进去,回头别冻着。”
其雨被他烦的不行,实在是某人撒谎的前科太多,在这方面的可信度有限。
可是自己好好冲个凉,他总在门外叽叽歪歪算怎么回事。
不耐烦的拉开一条门缝,衣服接了进去,某人也趁虚而入跟了进去。
其雨:.......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其雨早已累的筋疲力尽。
身子一着床,很快睡去。
旭恒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
心里有事,再怎么假装,事还在。
阎耀远到底是给了他生命的人,父子以往关系再不好,但心头都是牵挂着彼此。
他再气,对父亲也总保留着一份深沉的爱意。
而今,真相那么的残忍。
以致让人夜以难眠,辗转反侧。
担心自己翻身过多,会惊到其雨。
轻手轻脚的下床,忍不住内心万千思绪,终究还是手欠的找出生母留下的日记。
走到客厅,开一盏小灯,从头至尾,字字句句又认认真真看了一遍。
心情越发的沉重。
内心沉睡的那头豹子好似又被唤醒。
方才在其雨面前的温柔,稳重,此时不复存在。只余无尽的烦闷与烈火,在心中来去徘徊。
可自己这样不够快乐也不好的一面,他是那么的害怕被其雨看到。
怕她担心,也怕她跟着难过。
放下日记本,搓了搓太阳穴,头微微发疼,又伴随着一点讨厌的胀。
起身,走到餐厅,从酒柜拿出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挚过一旁的开瓶器,三下两下的打开。
拿出红酒杯,将暗红的液体倒入杯中。
喝了一小口,又端着酒杯走到窗口,望了望已经彻底沉睡的天空,只剩些许星星还在眨着眼。
奈何,心太痛,星星也无法替他驱赶内心里的那些思念与沉重。
就连原本鲜甜的红酒,此时喝到嘴里也是满腔苦涩。
再回到卧室时,其雨均匀的呼吸声,萦绕在洒满月光的寂静卧室里。
旭恒掀被上床,正对着其雨卧躺下。
透过月光洒进来的微弱光线,隐隐能看到她似婴儿一般的睡颜。
安静的像个天使,莫名将他毛躁的心抚平过后,又烧的炽热。
再次紧紧的将她搂入怀中,凑上前去,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香。
其雨被惊醒,又是一番撕杀云雨。
经这么一闹,其雨亦被旭恒的失眠感染,两人相拥着说了好一会话。
在这个夜色温柔的夜晚,他们倾心而谈,是彼此成长的见证者,也是参与者。
这样动人时光,终于洗刷了些许旭恒心底的难过,也彻底驱赶了他自身的那份无人以懂,又将他困扰多时的孤独。
还有这忽然而至,差点将他击碎的焦灼。
窗外的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说的口干舌燥,疲累不堪的二人,终于相拥睡去。
再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时针指向了11点。
旭恒动了动酸麻的手臂,其雨随之醒来。
“早。”
“早。”
四目相对,又异口同声的对彼此说道。
旭恒拿过床头柜的闹钟看了眼,笑道:
“不早了,阎太太,都中午了。不过,你可以再睡会,我去给你做饭。”
其雨一把拉住他:“别做了,找你丈母娘去,有懒不偷白不偷。”
旭恒捏住她的小鼻子:“刚嫁给我就胳膊肘往外拐,不怕被丈母娘K呀。”
“我妈一直说别人家是小棉袄,她生的是黑心棉,我这叫,做符合自己身份之事,不足为奇,还天经地义。”
旭恒被她一逗,心情大好。
又在床上腻了会,其雨挣扎着要起床。
旭恒万分不舍:“再躺一会儿。”
其雨对着他很是无情的翻了个白眼:“阎先生,再躺下去,天都黑了,
你是不是想饿死我,再讨个新的老婆呀。”
说着还调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旭恒上去就咯吱她:
“让你混说,我这一生一世都只会是你老公。你这么好,旁的人怎能再入我的眼。”
其雨其实早已不怕他咯吱,有了免疫力。刚开始是怕痒,怕着怕着就不怕了。
很多事,慢慢习惯了,才发现,也就那样。
可旭恒这二愣子,好像得到了法宝似的,次次都用这招。
其雨也不拆穿他。
二人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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