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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几天的时间里姜望除了修行就是写信、收信各种各样的信。

安安的信总是想他想他想他再就笔锋一转问他可不可用管一管“练字侠”。

左光殊的水色纸鹤也频频飞在太虚幻境里。让他回淮国公府坐一坐。

他自是都回应也都不能去。

值得一提的是荆国天骄黄舍利倒也传来了一封信从漠北寄到星月原而能如此及时、准确可见大荆黄龙府的实力。

在信里黄舍利积极地邀请姜望去黄龙府作客。

言曰:“君既自由身当为自由行。朝东海而暮北漠抱长月而枕玉峰。”

信里饱含热情地描绘了荆国风光什么万丈兵器冢什么百里煞鬼坡什么落魂岭什么恶灵泉……表示姜望若至天天有架打天天能切磋。

在信的末尾还特意强调大荆帝国民风淳朴浪漫开放绝不会限制望君的人身自由……

如果没有这句强调姜望说不定还真去了。

说到太虚幻境。

在见叶青雨之前的八月十五日姜望就已经重启了福地挑战再一次将作为最末福地守关者的“斗小儿”击溃。彼时他正压抑着情绪全程没有跟“斗小儿”说一句话也没有让“斗小儿”把一句话说完整。只给予了狂风骤雨般毫不停歇的打击一直打到彻底破碎论剑台上都找不到残留。

然后在天风谷里弹指即过的九月十五日里他再一次击败了赢得名额前来挑战的“斗小儿”。

这一次给了“斗小儿”说话的机会。

“斗小儿”一边战斗一边跳脚大骂说自己堂堂大楚卫国公之后竟被如此针对。可恶的独孤无敌特意在这福地的最末一位反复上下单刷他斗某人。他不服不忿非常生气一定要独孤无敌报上真名放言太虚幻境无法展现真正实力要在现实世界寻到本人单杀……

姜望静静等他骂完一剑捅飞了他。

而恰是在这一天太虚幻境又迎来了新规则——

规则一、神临修士的论剑台挑战全面开放。在论剑台赢得了荣名“三才神临”的修士才有资格挑战福地。

规则二、在赢得胜利的情况下福地挑战最多可以连续挑战三场。

规则三、已经获得福地的神临修士仍然可以进行论剑台挑战但无法参与神临修士的论剑台排名。

相对来说因为足足有七十二名神临修士被排除在论剑台排名外。三才神临的含金量好像远不如四象外楼、五行内府等。

但考虑到神临与神临之下的本质差距这倒也没有那么难以让人接受。

所谓“一定之规必是陈规不易之法定有不宜。”

随着参与太虚幻境的人越来越多太虚幻境的规则也是在不断调整。

新规则很明显是要逐渐杜绝那些捡漏的情况。在参与太虚幻境的修士越来越多神临修士的数量也赶上来之后太虚幻境就索求“质”的贡献了。

姜望不太在意这些。

无论规则如何他总归是横趟。

福地新规则对他来说唯一的影响就是他作为最末福地的守关者在击败了挑战者之后轻松连上三楼重回福地六十九。

而那个发誓卷土重来的“斗小儿”却要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疯狂参与论剑台对决赢得论剑台前三的排名后才有机会重新“叩门”。

但能够预见的是哪怕他的挑战之旅再顺利恐怕一时半会也再碰不着“独孤无敌”了。

体贴如独孤无敌为了给斗小儿更长久更深刻的印象。在轻松完成福地挑战的同时还向他所击败的每一个福地拥有者展示“斗小儿”的战法。

并将击败“斗小儿”的诸般套路倾囊相授。

虽不至于靠着这些指点阻断“斗小儿”的进阶之路。但“斗小儿”若是执意隐藏实力又有个大意什么的翻船也不稀奇。毕竟大家同为神临修士虽然实力参差各有但抓住机会打空门也不至于破不了防。

姜望在太虚幻境里又打人又教人忙得不亦乐乎。

而他们的酒楼白玉京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客人。

他踩着熹微的晨光而来头戴斗篷身穿僧衣整个人干净清爽还非常有礼貌。站在门口安安静静地等人酒楼开业。

其实是还没有到开业的时间的。

厨师尚在备菜门板堪堪拆卸了一扇爆竹都未点燃……

白玉瑕虽然意外这时候有人来但也亲自迎接:“大师要用点什么?”

僧人摘下斗篷露出清秀明净的脸很认真地道:“我是来化缘。”

“没问题欲迎八方来客须有方便之门请这边坐。”白玉瑕不知来者何意但自有名门气度并不吝啬请这僧人落座了只问道:“葫芦酒牛肉锅蕨菜煲可否?”

年轻的僧人竖掌礼道:“多谢施主美意贫僧持荤腥戒不用辛菜肉食。请给一钵水一个馒头就好。”

白玉瑕亲自给他装了一钵水拿来一个白面馒头。

“这里为什么叫白玉京?”年轻的僧人问。

白玉瑕面露微笑:“因为是仙人居。”

僧人“噢”了一声端谨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吃完喝完。同白玉瑕道了一声谢又戴上斗篷离店而去。

年轻僧人显然有非常清晰的目标很快离开天风谷来到赫赫有名的长林马场。

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一路默不作声竟也叫他走进了牧场的议事厅走到了马场主人熊伯辰的面前。

长林马场据说背后有景国撑腰堪称手眼通天。能够同时跟象国和旭国做马匹生意而在星月原岿然不动。也就是在前次星月原之战的时候迁徙过一次战后很快又回来。

此时的熊伯辰正召集了一班长老在议事。

以眼神止住了其他人的躁动警惕地看着刚刚踏进门槛来的和尚:“你是何人?若是真佛何不摘下斗篷一露真容?”

僧人只反问道:“你们为什么一直派人盯着白玉京酒楼?”

熊伯辰的脸上顿时不好看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出家人少管闲事为妙。”

僧人用一种背诵范文的姿态十分认真地道:“我跟白玉京酒楼有缘不得不来说一句公道话。人家刚开张又没有得罪你们这样很不好的。星月原这么大天风谷那么远你们做的生意也不同人家又不会影响到你。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让你们这样做的你可不可叫他不要再这样了?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十年和尚怕老虎大家何不坐下来讲道理……”

熊伯辰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你是哪里来的和尚?和白玉京酒楼有什么缘?”

年轻僧人骄傲地说:“我是三宝山的和尚!至于缘分嘛是刚刚化来的!”

“去任娘的刚刚化来!”一听是如此名不见经传的三宝山人们就格外地无法容忍敷衍。旁边的一名马场长老霎时拔刀而起大骂着一刀斩向此僧人:“耍老子们蛮?”

“刘长老不许冲动——”熊伯辰羊作阻止也顺理成章地阻拦不及。看着那狠厉的一刀愈来愈近。

年轻的僧人却也纹丝不动。

铛!

刘长老的快刀斩在和尚的胸膛位置但只带出了一长熘的火星。

根本连僧衣都斩不破!

在满堂惊骇的目光里年轻僧人小心地摘下了斗篷露出那张干干净净的脸。

这斗篷自他从师弟头上摘走后就从未离身此时亦是先将它收回储物袋中。

然后这个五官清秀的和尚开始卷袖子笑容十分灿烂天真:“呐是你们先打我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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