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三四章 死亡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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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

这不只是噪杂的呐喊，也是军营中厮杀的人影此时心中唯一的念想，无数双眼眸中留露出了嗜血的光芒。

那不是狂战士的技能，那是心中暴起的杀意！疯狂的杀戮，见血的疯狂；不计自身的挥砍，就算剑刃卷缺、敌人咽气，也要无休止地砍下去。

将敌人砍成血肉模糊也不解心头的狂躁，只有鲜血，更多的鲜血！才能浇熄心中的愤怒，才能让杀意完美的释放。“杀！”

那诡异的烟雾飘扬着妖异的艳红，没人注意这片烟雾何时分布在了整个军营，所有人的注意全在眼前的敌人身上。

混战，没有了阵型、没有了军阵、没有了任何指挥调度，所有的将领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疯狂，被杀意所控制，陷入了无尽杀戮之深渊。

和那名黑袍老者并肩站立，玫瑰公爵满意地着远处已经被己方军队攻下了一般的军营，一切都完美地按照事先预想的剧本发展。心中不由思量，若是此时有一只骑兵在侧翼冲阵，那国王军队的十几万大军绝对会完败。

但她要的，不是这场战争的胜利；她不蠢，她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跟整个萨克王国对抗。紫荆公爵只是她安排的旗子，只是事先没有想到，自己也要走上这条道路。

不过也不错，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什么，自己付出简单的代价便所能得到的，是永恒的生命、永驻的容颜，还有，无穷尽的力量。

她没见那厮杀的场景，但能嗅到惨烈的血腥和空气中的狂躁，能听见那惨烈的杀喊和吼叫。身上的铠甲装饰的作用胜过实际，她只是造反的领袖，不是指挥的将领。

“多么骁勇的战士，多么迷人的夜晚，”黑袍中的老人感叹一声，浑身像是享受着吸毒后的快感，微微的抽搐，“我能到，死神在林间游荡。浓郁的死亡气息，养育着无尽的怨念，这能让所有灵魂永垂不朽。”

玫瑰公爵皱眉瞥了一眼，身旁的合作伙伴这种疯疯癫癫地状态让她有些厌恶；但为了这次交易，她明智地选择了忍受。

“你应该出手了。”“不用着急，我美丽的陛下，死亡的盛宴刚刚开始。”“那也不用着急庆功，陛下？我要的，是那只不死的军队。”

“他们，就要出现。”黑袍中的老人啧啧的怪笑几声，对着玫瑰公爵微微欠身，双手捧出了一颗直径十几公分的圆球。圆球中，黑气滚动，像是囚禁着黑暗的凶兽。“执行您的意念，为了让您能完全指挥这只军队，我需要您的三滴血液。”

玫瑰公爵着那颗黑色圆球，面上有些犹豫，在身旁火把的映照中，那颗圆球散发着些许诡异的光亮。

“主人，不要。”突然出现在寨楼上的白发老人出声阻止，“黑暗阵营的灵魂祭祀，收起这颗亡灵球！”“啧啧，干扰主人的决断，这不是一名追随者忠心的行为。”“闭嘴！否则我会把你镇压在无尽的深渊！”“哈哈哈，凭什么？可笑的魔法？”

“先生…”她忽然站在了加菲尔德面前，眼中带着些许湿润，对着老人躬身一礼。“我现在活着，只是为了让那个男人悲惨的死去。谢谢你十多年来的帮助，莉娜今生无以为报。”

“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都不会忘记您的教导。”轻吸了口气，手中的长剑划过了指尖，带着三滴血液递到了身后。“但请执行我最后的命令，离开这里，不要阻扰我复仇的脚步。”

“啧啧，多么高贵的血液，”黑袍中，猩红的长舌划过嘴边。颤巍巍地将圆球凑了上去，剑锋上的鲜血似乎被圆球引动，反重力漂浮而起。“慢慢的…慢慢的…不再会有痛苦，也不再会有美好，美丽的容颜不再褪去，火焰永久闪耀。”

“罢了。”老人闭眼叹了口气，淡淡地魔法波动传来，身形消失在了原地，不知去往了何处。“保重吧。”

长剑上的血滴被圆球渐渐地吸去，能借着火光到，那圆球中被注入了几道血色的气息，和黑气纠缠萦绕。晦涩而冗长的咒语响起，被一双干枯老手捧着的亡灵球闪烁着淡淡地红光，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