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八十九章 老人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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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孟凡与九泉魔尊、须弥神佛，共同在神隐之路中看到了一张面孔，那张面孔，经由九泉魔尊亲口所说，是混沌大帝本尊。

不过，孟凡却在各种推算和猜测下，得出了一个结果，那并不是混沌大帝，只是混沌大帝的喉舌罢了，也许，是另一个混沌之子，一个很强大的混沌之子。

九泉魔尊都认为那是混沌大帝，在孟凡的猜想中，原因便是，即使上古纪元末章，九大神王和无数英杰踏入神隐尽头，其实根本没有人，真正和混沌大帝面对面！

这个亘古以来最神秘的人物，至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被孟凡探知的人物，始终笼罩着神秘的面纱。

而此时此刻，孟凡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因为“玲珑心尊”用苍老的声音道：“你真的是‘小天道’啊。上一个纪元，九泉魔尊为了清水帝君和我交锋，其实他对峙的，只是我的一道虚影罢了，他却至死都以为面对的是我本人，你倒是看的透彻。”

诸王皆面露异色。

混沌大帝本尊！

虽然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手段，以玲珑心尊的肉身出现在这里，但即使不是混沌大帝亲自到场，这种威压，也让人心惊胆战，甚至有一些神王，连一丝战意都没有，心中生出了——胆怯！

神王一级的存在，感知无比敏锐，能够趋利避害，对待一切不可违抗的力量，绝不会去硬撼其锋芒，而混沌大帝，就给人一种不可违抗的感觉。

孟凡也是因为这种感觉，才断定是混沌大帝本尊到场。

除了混沌大帝本尊，诸天万界宇宙洪荒，还有谁，能让他感到如此强烈的压迫感？

中央大帝和他战成平手，无常仙王被他逼走，苍生帝皇秦太川也不敢追杀他到天道之下。

“玲珑心尊”的目光只在孟凡身上，对于其他暗盟诸王皆视而不见：“造物主，这名字太大了，也太沉重了，怕是会压垮你，不过我从宇宙太初到如今，也看过了太多江山和太多各领风骚的英杰，接连出现，又接连死去，我这个老人，实在看的麻木了，你的名字，也许会被我忘掉，也许会让我铭记吧，但我不希望你最后只剩下一个名字，我希望你茁壮成长，成长为又一个让天道都憎恨却无济于事的存在，那是最好了，也让我这个只能住在无海后的孤寡老人，有些乐子。”

那苍老的声音，听的所有人浑身发麻，甚至有一种时间快速流逝，转眼就是千万年的错觉，一种属于太古岁月的沧桑感弥漫所有人，似乎自己，就要老去……

还能够在这种恐怖气息下站立，甚至行动的，只剩下孟凡一个。

他深吸一口气，张口道：“原来在妖族长达一个纪元无数次的血祭中，有这么大的一个伏笔。”

此话一出，“玲珑心尊”的脸上露出笑意：“我真的喜欢你，是一个很讨喜的孩子，很聪明的孩子。”口气完全就是一个历经沧桑执掌天地万物的老者对一个乳臭未干的晚辈。“我以万尾妖祖的精血创造出的妖族，在一代又一代的血祭淘汰中，寻找大道心意的烙印，是为了再创造出一个万尾妖祖，得到心意的传承，终于出现了玲珑心尊，然后呢？她就带着自己的姐妹和所有妖族逃走了，从此以后就脱离了我的掌控么？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留下一些手段，不是当然的么，怎么就想不到呢？一次次的血祭，也是我一次次将自己的神魂念头烙印在妖族血脉中的仪式啊，玲珑心尊，还有这些妖族，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傀儡啊。”

“啊……”

“啊！”

翡翠仙尊和缥缈仙尊忽然惨叫一声，捂着脑袋，撕心裂肺的喊叫着。

还有当初跟随玲珑心尊一同加入暗盟的众多妖族，此时也发出哀嚎，甚至是痉挛般的颤抖。

孟凡极目望去，看到众多妖族的模样，心中烈火燃起，那些妖族，此时此刻都在承受着难以形容的巨大痛苦，那种痛苦来自于神魂，他们的神魂在分裂，甚至在衰亡！

可孟凡只能看着，却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这些妖族，本就是混沌大帝创造出来的，经过一代代的繁衍生息，一次次的血祭淘汰，他们的神魂中，完全是混沌大帝的烙印，这种烙印，早已和血脉还有神魂合二为一，绝不可能剥离出去。

而孟凡，这么久以来居然根本没有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