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向冀州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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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蔡将军可能对主公还有点用处，不如先不斩，问问他的意见如何？”程昱从屏风之后转了出来，叫住了要将蔡瑁拉出去的士兵，对曹操道。

“对对，曹公且慢动手，蔡瑁有用，蔡瑁有用，程先生，快请为在下求求情，日后必有重谢！”大汉淋漓的蔡瑁，此刻总算有点回过神来，他伏地跪拜道。

“嗯……蔡瑁可是荆州刘表的小舅子，又是荆州重臣，他怎么可能对本相有用处呢？我看，还是斩了他一了百了，将来再也构不成对我朝的威胁。”曹操似是顿了一下，依然普是不肯松口说要放过蔡瑁。

“主公，听说，蔡家在荆州，是当地的大豪之一，其家商铺良田无数，钱财富可敌国……”程昱暗示道。

“啊……对对，曹公，不要杀蔡某，我蔡家有钱，我原以千金赎身。请曹公饶了蔡某贱命！”蔡瑁连连叩头告饶，连额头都叩出血来。

“哼！我曹操还会缺钱么？何况……”曹操的语气阴冷无比的道：“我朝大军进军荆州，必可一战而下荆州，到时候，荆州地方大豪的钱财，还不是任由曹某予取予夺？蔡家？哼哼，抄没其家，诛灭九族，那么，蔡家所有的财富，不就是我曹某的么？”

“嗯，程先生，听说早年你到过荆州游历？你要给我好好算一下，荆州一共会有多少富豪值我们去抄没的。”曹操加重语气的道。

“额……主公说的没错，只要我们夺取了荆州，那么荆州的财富还不是我们的？蔡将军，对不起，程某也帮不了你了，谁叫我们不是同一路人呢？之前我家主公也说了，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你身为荆州大将。杀了你，就会为我们减少许多不必要的麻烦。”程昱此刻，装出无可奈何的样子，对跪伏在地下的蔡瑁耸了耸肩。无辜的诱导道：“呵，蔡将军，说真的，程某早就久仰你的大名，敬佩你的才干，尤其是你训练水军的才干，最近我家主公也正在组建水军，可惜了……你却是刘景升的人，要不然，我们倒可以同朝共事。一起组建一支无敌水师了。所以，还请蔡将军安心上路吧，希望下辈子，我们可以道同路合。”

“啊？”蔡瑁一屁股坐倒，一脸呆滞。

两个士兵。走了过来，一人挽着蔡瑁的一条手臂，便将他拖着往外走。

猛然，他一下子挣脱那两个士兵的拖拉，一把推开士兵，再次猛跪伏于地，冲曹操叩头道：“曹公。不不，主公，我们道同！道同！蔡瑁从今以后，就归顺于曹公，任凭曹公差遣，誓言为主公效犬马之劳！”

程昱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了。蔡瑁哪里还悟不过来的道理？他的话，让蔡瑁知道，现在，唯有投降归顺于曹操，他方可偷得性命。否则，人家说要斩了你便斩了，他没有半点办法反抗脱身。所以，他知道，现在就唯有先向曹操投降，归顺于他，等以后有机会了，再逃回荆州。嗯，就算将来自己曾向曹操认主的事传了出去，他亦可说当时为了保命而诈降。

对，世上有诈降一说，蔡瑁在电光火石之间，念头千转，心里居然有了计较，让他惊惧的心稍安，向曹操叩拜着的时候，神色还能显出一点真切来。

曹操与程昱对望了一眼，都从各自的眼内看出了一丝奸计得逞的笑意。

曹操依然板着脸道：“蔡瑁，你且慢叩头，口说无凭，你现在为了保命，说要归顺于我曹操，可是谁知道放了回荆州之后，你会不会又反了曹某？何况，刚才程昱先生也说了，曹某只用有用之人，你说你献为曹某效犬马之劳，可是，你觉得你能为我曹操做些什么？光是训练水军的事，我曹某也用不着你，曹某现在，满朝文武，难道还找不出一个懂得训练水军的人才来？所以，别说曹某不给机会你，你自己说说吧，你能对我曹某有什么用？你准备为我曹某如何效力？”

蔡瑁闻言，脸色一下子煞白，他知道，这一次，如果自己不拿出一点真心实意来，不真正投效曹操，恐怕还真的难以过关了。

“嗯，至于蔡将军是否真心归顺主公，倒可以很容易分辩，就让蔡将军写一张投降书，签字画押，以表忠诚就可了。”程昱作老好人状，上前将蔡瑁扶了起来，拍拍他的肩头道：“蔡老弟，老哥就只能帮你到这了，你自己说说看，如何能有让我家主公利用的地方，你看……”

“我、我……”蔡瑁似刻，真的有点想哭，他知道，只要投降书一写，他将来就算说是诈降怕都不会有人信了。

他亦知道，现在是犹豫不得，只有将这投降书写了，他才能真正的躲过一劫。

所以，他把心一横，牙一咬道：“好，蔡某愿写投降书。”

他对曹操一抱拳道：“既然蔡某真心投了曹公，那蔡某自问对主公还是有用处的，起码，蔡瑁可以为主公源源不断的提供钱粮，可以率一支不少于十万的军队投靠主公，这可是蔡某的本部军马，只要有了船，便可以编为水军，这等于凭空给主公添了十万精锐水军。另外，主公不是准备夺取荆州吗？如果主公能信任蔡某，蔡某或许可以作为内应，为主公兵不血刃的谋取荆州，这要比主公派出大军去攻夺不是更好么？”

蔡瑁被逼得没有办法，心里当真的决定了归顺曹操。

嗯，事到如今，蔡瑁没有了保留，当真的打算投降曹操之后，他的心思就开泛了。他觉得，其实，自己投了曹操怕也未必是坏事，起码，现在他想通过扶持其姐的儿子刘琮为荆州之主，以确保其蔡家将来的荣华，可是，这事儿八字还没有一撇，自己的姐姐现在还在洛阳与刘易在一起，这事儿，他一直都担心纸包不住火。万一让刘表知道了，他马上就遭难了。

另外，就要说这些问题，天下形势。让蔡瑁亦相当的彷徨，就算现在新汉军没有攻伐荆州，可是，曹操的军马一旦向荆州发起攻击，他相信其结局与新汉军向荆州发起攻击没有什么的分别，都是他荆州军难以匹敌的存在。不管怎么说，他荆州都讨不了好，他蔡瑁亦得不到什么的好处。与其那样，如今在曹操逼得没有办法的情况之下，还不如顺水推舟。投靠了曹操，为自己今后谋取一个更加好的前程。

这时，他就算想投靠新汉朝也不太可能了，何况，让他投了刘易。他的心里当真的非常不甘心，心里总是不太情愿。

主意既定，蔡瑁也不再惶然了，他越说越利落，几乎就说，曹操要攻夺荆州，他一个人就可以让荆州归顺曹操了。

曹操自然不会尽信。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心里自然是暗喜的。他让蔡瑁写了投降书，再与他商议了一下，将来自己出兵荆州的时候，他蔡瑁要如何里应外合的事。再详细一些的，就交由程昱与蔡瑁去商议。

如此，蔡瑁就在刘表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归顺了曹操。

至于郭图，他无比的失落。回到了驿站。曹操拒绝了联盟的事，他得要马上返因冀州去向袁绍汇报，要及早与袁绍等人商议今后的行动。不过，他还是想等一等蔡瑁，哪怕不能与曹操结盟，能与刘表结盟也算是有一个可以向袁绍交差的业绩。虽然他亦不敢保证与刘表结盟之后，刘表能否帮得到袁绍。

可是，郭图却等不到蔡瑁了。蔡瑁已经归顺了曹操，打算要助曹操夺得荆州，那么自然也没有必要再与郭图商议冀州与荆州结盟的事了。

郭图等不到蔡瑁，第二天，他就离开了许都，返回冀州去向袁绍报告出使许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