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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也证明他并没有错,目前来说,暗部两部分,“武”属陈宫,“文”则归贾诩,也算是各得其所,而实则随着两部发展以及相互交流,两人也有不少交集处,倒也无法就这样简单粗暴的区分开来。
本来只是贾诩一人负责,现在加入了陈宫,虽然有暗间规模扩大、职权细分的因素,吕布自然也是有制衡之意,这点两人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往日他们虽不至于故意在吕布面前针锋相对,却也基本上成了老死不相往来一般的状态,由此也可见陈宫虽不像是贾诩那样“自私”,但该有的自保意识还是有的,政治嗅觉也足够敏锐,只能说历史上阴差阳错,才造成了他悲剧的结局。
不过一般来说,汇集情报之后来向吕布通报的还是一直以来的贾诩,除了这方面本就该有贾诩负责,也有陈宫有意退让的原因,在这方面陈宫丝毫没有与他争功的意思,由得他来出这个头,除非是吕布需要找人商议,他才会跟着过来,而贾诩倒也没有抗拒,事实上对于暗间他这个真正从组建开始一路伴随一路成长的最大元老才是最有热忱和兴趣的那一个,有关的事务很多时候他甚至比对于帮吕布出谋划策构建大业还要上心,这是一个让他着迷的舞台。
这时候贾诩过来向吕布通传的,自然也是吕布最想要知道的,以雒阳为诱饵,吸引过来那些大大小小的鱼儿,究竟谁会真正上钩。
对于吕布的问题,贾诩也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将手中几份材料交到了吕布的手上。
这些年来,吕布虽然都没有再放在心上,可时不时的关注一下,也让他手底下那些匠人们对于造纸很是上心,所以相比于当初还要考虑一下清晰度、辨识度等问题,还得用不够简便的简牍或者是较为昂贵的绢帛作为书写传递信息工具,那么现在他们则拥有了既具备了足够优点也进一步增加了清晰度和辨识率的纸张,这种纸当初在雒阳就在吕布有意无意的放纵下,从贵族间开始流行起来,继而传及天下,世称“温侯纸”。
吕布之所以会放纵,当然是本着以此谋利的想法,他没有足够的商业头脑,但手底下并不缺乏这种人才,比如一向以吕布帐下前五谋士出现的良乐,连吕布都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有经商的天赋,不过想想几百年前的张留侯,貌似就有过类似的经历,倒也不足为奇了。
闲话休提,此时贾诩交给吕布的几份资料都是经过筛选整理之后,有关于周遭各股势力动向的情报,吕布只看到第一份,有关于益州牧刘焉近期兵马调动频繁的讯息,就不禁抬起头来,望着贾诩问道:“这么说,刘范二人的消息,是文和你传出去的?”
贾诩苦笑道:“这哪里需要诩去刻意而为,京城里自有那有心之人会去做。”
吕布很快就了然的点点头,显然也想到了,又问道:“那刘表那边,可有传来什么消息,他又是什么反应?”
贾诩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倒又说起刘焉道:“刘焉至今有三子成年,三子刘璋却是最不讨他欢喜,故而刘焉一直有心将刘范二人接回益州,只是因各种缘故最终都未能成行,而待得终有机会之时,却又碰上了这么一遭让他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吕布心中笑道:“这就叫命中注定吧,益州牧刘季常,是历史惯性?”
贾诩自不知道他心中所想,顿了顿终于才说到了刘表:“至于荆州刘景升,他与刘焉私交不错,此次也是联袂而来,平排扎营,刘焉的动向自然也瞒不过他,不过至今不知道他是什么打算,咱们的人并没有探听到什么。”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观感,很多时候从一个称呼就可以看得出来,比如贾诩说到刘表,好歹是一句“刘景升”,而对刘焉却是直呼其名,显然对其印象很不好。
这也难怪,虽说刘焉与刘表同为一方封疆大吏,更都是宗室皇叔身份,但他们的名声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刘表昔年便有“八俊”之名,后来匹马入荆襄更是为其套上了一层光环,须知如今天下最大的诸侯势力吕布,当初还在董卓手底下厮混着呢;与之相对应的却是刘焉在益州大肆排挤异己、刚愎自用,令民间仕林都颇多怨声,若非刘焉身份地位不同反抗声恐怕早就该上达天听了。
以此也可见,是时的皇权随着风雨飘摇的乱世在逐步削弱,汉室威严遭到极大冲击,在许多人心中却还是无法动摇,这也无怪乎,那么多人会想着,尊王攘夷、挟天子以令不臣。
或许也只有疯狂如贾诩、吕布这种,才会想着反而将皇帝乃至于皇城拿出来做诱饵,引天下诸侯会于中原腹地,而这注定是一场令河南乃至于司隶生黎涂炭的明争暗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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