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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珪听的懵懵懂懂,王爷这话好深奥啊!虽然不懂,但感觉好像很厉害!
公孙玄虚深深的看了赵禳方向一眼,王爷受到了什么刺激呢?种世衡的请调?不应该,王爷不是脆弱到如此不堪一击地步的人,到底是什么呢?不过既然王爷没有说,想来自己问了,也没有用!唉!只是希望王爷,别因此颓废下去就好了!
一行人分别上了骏马或者马车,从王府侧门离开。
汴梁城虽然在古代中,属于第一座不夜城,但因为这场春雨的缘故,晚上少了很多人。青石板铺砌的道路上,只有零零散散的行人。手持着各式各样的油纸伞,配合上道路两侧的灯火,倒是一幅别致的美景。
阙月乌骓马小跑着,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马蹄落下,激起一圈的小水花。
马背上的赵禳,侧头看着这道美景,心中有的不是愉悦,而是淡淡的惆怅。不知道这幅如诗如画的美景背后,又多少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默默的注视着自己呢?其中有一双眼睛,会不会属于自己的六哥呢?
…………
“啪!”清脆的落子声,在亭子中响起。
亭子内坐着两人,一老一中,老者身穿鸦翅青圆领,腰系羊指玉腰带,头饰却简陋,只是罩着一无翼乌纱帽。中年人幕僚打扮,青色无绣圆领服,腰缠玄黑硬布腰带,头缠软纱唐巾。
“东翁,好棋艺,学生败了!”幕僚看着这盘棋,禁不住为之惊叹。不动声色间,四方已经化作一张大网,把自己看似上风的棋势困于一角。
老者正是吕夷简,虽然胜了,却不甚高兴,伸手摸了摸白色的棋子,淡淡说道:“胜负未分呢!”
幕僚怔了怔,刚想说什么,响起一阵脚步声。
扭头看过去,通往亭子的小径中,走来一人,青衣打扮。虽然外面下着春雨,此人却没有入亭子中避雨,而是到了亭子台阶下,便站住,低下头,声音穿过雨幕,徐徐传来。“相公,长沙王已经出门了!”
吕夷简不置可否的颌首,拿起一枚棋子,在手心中把玩。
那青衣人顿了顿,接着说道:“长沙王并没有隐藏行踪,骑着高头大马出发。虽然在雨中。却没有戴头罩。”
吕夷简把玩着棋子的手。顿住,滑溜溜的棋子从手心滑落,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算是示威吗?”
“东翁,不过是有勇无谋的阿斗罢了!何必如此呢!”幕僚连忙安抚道。
吕夷简摇了摇头,道:“你不明!”
忽然,本来凝重的神色,蓦然化作一声声大笑。“哈哈!不过这样也好,要不然老夫岂不是要寂寞了?”
……皇宫……
延福殿东阁。灯火透过窗纸,把走廊照了个朦朦胧胧。
阎文应走到走廊前,担忧的看了一眼房间内,看了一眼守候在门外的义子阎士良。“官家在里面多次时间了?”
阎士良连忙朝阎文应施然一礼,脸带忧色的无声苦笑一下,道:“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也没有处理奏折,皇后娘娘派人来请了官家一次吃饭,官家也拒绝了,怕是……”
“住嘴!”虽然旁边没有人。但阎文应还是脸色严肃的喝止着。“这样的话,不能够从我们这些内臣口中说出来。到底是不是,不是我们应该理会的!”
阎士良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告罪:“爹爹说的是,孩儿知道,孩儿知道!”
阎文应脸色稍微缓和一些,顿了顿,有些踌躇的说道:“你进去,说一声,两位王爷出门了。”
阎士良脸色大变,有些哆嗦的咬咬牙,道:“孩儿这就去!”
说着,阎士良就去敲门求见。
“谁?”
宋仁宗略带疲惫的声音,徐徐穿过雕花木门,传到阎文应父子二人耳中。
“官家,是奴婢阎士良!”阎士良压低声音,禀报道。
过了半响,房间里面才再次传出声音。“进来吧!”
“诺!”阎士良应诺一声,推开木门,没有推得太开,只是露出一个可以容纳人侧身进入的位置。在阎士良侧着身子进去后,便把门掩上。叫好奇的阎文应有些遗憾的看着门关上。
阎士良进去后,里面却没有传出什么声音,更加叫阎文应惊疑不定的是,阎士良过了良久,却没有出来。官家这是怎么了?
……赵氏正店……
“王爷!”赵氏正店表面上的东家,赵员外站在屋檐下,毕恭毕敬的朝赵禳深深一躬。
赵禳笑了笑,看向赵员外身边的人。年纪不大,也不少,储着三缕长须,看样貌约莫三十五六。习惯性的眯着眼睛,给人一种和善的感觉。身上穿着绿锦袍,腰缠玄色硬布腰带,脚吓穿着一双白底千层布靴,透着一股文质彬彬的气息。
“荆王府翊善王涣,见过长沙王!”王涣施然一礼,动作透着一股温文儒雅的气息。肚子里面的才学就不知道了,不过光是这初生接触,便已经叫人禁不住心生几分好感。光是这接人待物的本事,就可以看得出这人不简单。
赵禳跳下阙月乌骓马,满脸笑容的走上前,扶起行礼的王涣,激动道:“原来是子离兄,本王久仰大名,今日才得以见到,实为大幸!实为大幸!”
虽然是第一次见面,赵禳便开口叫出自己的字,王涣却并不惊讶。贵为长沙王,怎么可能一点消息渠道都没有呢?如果连自己都不认识,那王涣就得怀疑,眼前这个赵禳,该不会是长沙王的替身吧?
王涣微笑答道:“学生不过是微贱之人,久仰王爷大名,一部《三国演义》叫学生辗转反侧,一首念奴娇,他日书赤壁,要难下笔了!得认尊荣,是学生实为大幸才对!”
赵禳哈哈一笑,道:“同幸!同幸!”
公孙玄虚下了马车,上去和王涣互通姓名后,插口道:“王爷,虽然说和子离兄一见如故,不过在门口说话,却是不合服礼仪了。也阻了赵东家的财路了!”
赵员外在一边笑呵呵的说道:“不阻!不阻!今日王爷到来,小店蓬荜生辉呢!区区钱财,那里比得上王爷愉悦呢?”
听着公孙玄虚和赵员外二人虚伪的对话,王涣心中冷笑,谁不知道赵氏正店背后的东家,不就是你赵禳呢?不过这牛鼻子睁眼说瞎话,是什么用意呢?
赵禳也寻思公孙玄虚这话的用意,表面上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见了子离兄,本王可就真的什么都记不起了,多亏先生提醒,来!子离兄,我们进去详谈!”
“呵呵!今天的主人翁是两位王爷,学生那里敢胡乱插口呢!”王涣有些警惕,怕被八大王赵元俨误会,开始刻意和赵禳拉开距离。
赵禳缺是一副尚未发觉的样子,笑呵呵的一路上和王涣拉关系。
王涣好不生厌,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终于到了君子阁外,王涣心中禁不住松了一口气。露出微笑,道:“八王爷在里面侯着,王爷请进!”
赵禳笑着推开门,只见赵元俨刚好站起来。赵禳迅速扫了房间一眼,发现房间内除了两名美貌侍女外,却没有其他人在。
抬步进去,赵禳一副孝顺的样子,道:“八王叔,一别三载,实在是想死侄儿了!”
赵元俨笑呵呵的说道:“真的想死了?叔父可是记得派人请了阿攘你好几次的呢!”
赵禳脸色微微一僵,不过赵禳是什么人啊?很快就调整好脸色,打着哈哈道:“这不是怕打扰了王叔你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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