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暗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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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奇见到眼前的这一个中年男子，再和白灵之前所说的他的爷爷，以及自己十二岁时候在福安城的时候见到的那一位慈祥的人相比，并没有太多的区别。但是，为什么刚才自己明明已经注意到了这一个人，却完全没有认出他来呢？

罗奇一面的盯着眼前的这一个中年人打量起来，心中已是悄悄地升起了无数的念头，这些念头，在他的额脑海之中，不断地跳跃，如大海里的波涛，寻找彼岸的答案。

在一番打量之中，罗奇把心中的疑惑暂时压下，对着那一位中年男子，恭敬地道：“医仙白前辈，晚辈见过了。”

“呵呵！”医仙笑了一声，才道：“这孩子，什么医仙不医仙的，那都是一个虚伪的称号而已，不必如此称呼的。你只可省略去得了。凡尘俗世，一切都是过眼云烟，治病救人，才是大道理，才是行善道。”

“哦，那晚辈恭敬不如从命，就省略医仙二字，直接称呼您为白前辈好了。”罗奇也开口道。

医仙白神农笑了笑，道：“如此正好。”

这时候，医仙已经和天算老人对正在了一起，又把他忽略在了一边。他们就像是两个未见面多年的好友，显得很熟稔。那一种情感，在旁人看来，却是很难说的清楚的。

“想不到，多年来，你还是这个样子哦，来无影去无踪的，每一次都是拿着这一番算命的布幡。但是，每一次世人却都认不出你来。就算认出你来的人，想要找到你，却也是毫无办法的。”医仙嘿嘿笑道。

天算老人神秘一笑，就如他他被世人所赋予的称号一样，让人猜不透。他呵呵的笑道：“世人皆不知，圣人就是这样神秘的。只可惜，我本不是圣人，更不是神人。来无影去无踪，没有这样的说法，只是你们自己没有从其中找到根本而已。就好像，当你丢失了一样极为重要的东西，明明就是掉在刚才的那一个地方，却回头把那一片地找遍了，甚至是挖地三尺，就连一个影子也没有找到。而等哪一天，你无意之中路过了那里，忽而发现了你曾经丢失的哪一样东西，心中喜上眉梢。殊不知，有些东西，有时候急着找，反而找不到，等你不经意之间的时候，就会找到了。这，就是所谓的缘分。”

停顿了一下，天算老人呵呵的再次捋了一下胡子，笑道：“我们人，也都是一样的，只要有缘，在哪里，我们都会相遇的。”

医仙和罗奇听着天算老人突然发耳朵长篇大论，立刻就指着天算老人调笑道：“你看看，他又在那里显摆了，把自己说的就是那上天注定的所谓的缘分了，还真的神秘人就是神秘人呀，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可是无法相比的。”

罗奇听着他们两人的话，心中却是百思不得其解，难道这越是修为高深，越是神秘的人，都是这样子，把自己装饰的很神秘很神秘，让人觉得他们都是不一般的吗？

这时候，天算老人笑了一声，也没有再说其他的。他忽而正色了一下，看着医仙白神农，笑道：“此刻相遇，也是缘分。因为某一人的存在呀。”

医仙闻言，慢慢地咀嚼着天算老人这一句话中的含义，然后转头看了一眼罗奇，没有再说什么。

罗奇见到医仙白神农看向自己，不由得心中又是一阵迷惑，不晓得眼前的这两位高人又在打什么哑谜，好像从他们的目光之中，好像还与自己有关的。

但是，归想总归想，没有答案的事情，再想也是没有结果。

医仙白神农看了一眼罗奇之中，再次转过头去看向天算老人，问道：“你指的可是他么？”

天算老人呵呵干笑了一声，笑得很神秘，没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岔开话题，问道：“不过，我倒是很感兴趣，何时候，医仙也会来这一种荒野乡村小镇的？”

医仙白神农闻言，忽而一愣，有点反应过来，但是他随即急道：“什么什么！你这是什么话呀！难道这里就不是地方了么？难道这里就只有你这样的来无影去无踪的人能够来的么？这一段时间，老夫正在遍走天下，目的就是救世济人，多积累公德，领悟医道的无上境界。”

“再说了，老夫也不是一个爱慕虚荣，见钱眼开的人，还分哪里是哪里么？”

面对着医仙的一句一句的质问反驳，天算老人就只是捋着他的那一摞胡须，呵呵地笑了起来。

医仙就是看不惯他一副自装神秘的圣人的模样，道：“你说，我倒是要反问你，你为何也来这样鸟不拉屎的地方？”

天算老人面对着医仙的问话，不以为然，反而是轻轻地笑了起来，。随即，他一指着身边的放在一旁的布幡，道：“我来此，只为缘。缘到哪，老夫就到哪里。天注定，不可逆。有缘就会相聚，有份就会相遇。”

“嘿嘿，你这老家伙，就知道说什么缘呀份呀的，说得天底下的年轻人都信缘分二字了。虽然你的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能力不是假的，那你也不必要老是拿着这一种缘分二字来掩饰，更别把自己的话说得那么神秘兮兮的，哪会有人听得懂呀。”医仙说着说着，如数落起天算老人来了。

罗奇看着他们两个人的对话，不由得心中感觉到他们甚是滑稽，嘴角边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看着医仙，罗奇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那就是自己该不该把医仙的孙女白灵离开了仙弈山百草居，自己遇到了她的事情告诉他知道呢。

而这时，天算老人转头，看向了罗奇，道：“这缘分，那是指他。老兄，你如何看？”

“你是说，我们三个相遇，皆因为罗奇他的缘分？”医仙怔怔的看着罗奇，然后转过头来，迷惘的看着天算老人。

就连一旁站着的罗奇，也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这天算老人口中的缘分，什么时候指到自己头上了呢，正真是想不明白。

天算老人道：“不错，此事，也与你有关。”

“我？”

“怎么又和我有关了？”

医仙白神农指着自己，一脸疑惑，急道：“老是说得那么神神秘秘，别再卖关子了。老夫何时候又和你们牵扯上了关系了？”

天算老人只是微微笑了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其他的话儿。这样子，再一次让医仙丈二摸不着头脑，干在那里猴急。

罗奇却是不知道，这个，又和医仙白神农有什么关系。就连他自己，心中也是想不明白。因为，他知道，天算老人嘴上所说的缘分，应该就是说他专门来找自己的。而为何要找自己呢？这其中的原因，恐怕是早就知道了自己已经把龙泉之水和凤羽拿回来了。所以，他才会找上自己，为自己指点迷津吧。

而且，罗奇不正是到处寻找天算老人的吗。此刻，可遇而不可求的天算老人，他自己出现，不正是省事了吗？

想到了这一层，罗奇心中反而有些怪异的，不知道接下来，自己又该真的那么做么天算老人空中的他们三个都有缘，又指的是什么呢？

天算老人转头，朝着这一个茶摊的里面看了一眼，然后又朝着茶摊的外面望了望，最后目光落在了前方的那一棵巨大的树木上面，正是之前医仙所在的那一棵。

此刻，医仙的样貌，显得很是朴素，就像是一个山野的村夫，平凡朴素的味道更浓了几分。要不是修炼之人，还真的很难看的出来，

而且，相比天算老人看来，医仙白神农还显得年轻了许多。那一份和蔼的气息，让身在这里的罗奇，都亲身地感受的到。

罗奇在这，除了沉默，似乎很难说得出一句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情波动，还是因为眼前的这两个人都是一等一的人物，都是让人敬仰的人，会让人不经意之间在心底升起那一种敬畏的感觉。

如此朴素，如此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