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7 命运前夜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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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是星期日。

教会本堂一夜间被奇迹修复，来作礼拜的人出乎意料地多。

这准又是用魔法整理的吧？魔术协会那些拿人命不当回事的家伙，长脚竟然伸到虔诚上帝信徒的领地，实在不能很快理解。

布道内容轻轻飘过，没留下什么印象。但那架巨大管风琴演奏出的天籁之音，不断在耳边重响。可谓美妙绝伦，难以忘怀了。

“今天第一堂礼拜结束。”

人们尽量压低声音交谈，秩序稍微松散的退场。待桌椅脚步移动的嘈杂声音基本停止后，才从最后一排座位角落上站起，走向讲经坛。

“你好，卡莲。”

“跟我到后面来。”

半句虚伪的寒暄话没有，径直随着进入供工作人员休息的内室。

“坐吧。”

“谢谢。”

不清楚遵守节俭之风还是真的贫穷，这个位于教堂顶端的陋室，真是名副其实的简陋。墙壁没有丝毫的粉饰，地板显然保持着初始建成以来的坑洼，头上的照明设施竟像是烧煤油工作的。房间里除了那灯外，仅有一张褪成金属原色的铁架床。似乎为我来访临时摆上的唯一家具，也不太结实的样子。

“再问一遍，你确实拥有四个servant的契约吧？”

“是。”

“圣痕刻在哪里？”

“啊？唔……那个……”

如实告诉她都自己拿着的？不行吧？

“也叫令咒。”

“没、没有……”

“……”

脸上说着“你撒谎”的古怪表情，不觉坐姿更加局促了。

“我用了特殊方法提供魔力，所以身上才没有。他们想跟从谁，一直都是由自己决定的。”

“一点强迫手段都没使用吗？”

“哎……有一个算是……吧……？”

“哪个？”

“archer……”

“你想要退出战争的话，他们可以移交给教会保管。”

“不行！”

“……”

“啊，对不起……我的意思是，魔力提供我可以想办法找接替者，但是无法放心把他们交给不认识的人。尤其是，不能确定会被如何对待的情况……”

“回收监管被弃servant是监督者的工作，我有权利命令你交出契约。”

“抱歉。这种事，我不能答应。”

“放任无管束人形兵器在社会上，可能会危害到无辜市民。你自己说过‘已经没有关系’，那么教会或魔术协会相关人员，完全有权接管。”

“你们根本不在乎什么无辜人类吧？”

“－－－－－－”

“遗憾，我现在还是个yu望生物呢。为了他们可以自由存在，该付出多少东西早有准备，甚至瞬间干掉挡路的谁也不是困难的事。所以不要再用某些组织的名义威胁我了，没用的，卡莲小姐……”

谦恭谨慎的态度大变，露出颠覆一般道德观念的本来面目。

“不期望你们将守护者视作魔法道具这种看法改观，但前提是你不了解我和上次战争。言峰的帐想算到我头上可以，复活和杀人外，你有什么要求全可以满足。可妄想把我的被保护人再次奴役，或者当作实验材料关起来，必须比berserker多几倍的命才行！”

“看来必要将你当作异端处理了？”

“异端的身份，你出生前一世纪就知道。可惜掌握着你们梦寐以求的大源力量，没几个胆敢碰我。开个数字吧－－－－－－来以前对敌人的情况大略了解了呢，刚好绕弯的内容一直懒得听，直接提不会嫌你丢人。”

“第二堂礼拜快开始了，从另一边的门出去吧。下次见面，没有10,000,000不予考虑。”

“那么，明天同一时刻再来。你的胃口不足预想的1/10，抽时间可以再了解下吧，临时加价也没关系。”

谈判在相当不轻松愉快的气氛中途，散了。

趁人之危敲竹杠技术很熟练嘛，这个修女的实体是恶魔无疑。接下来……

唉……今天的日程还真满啊。

迎面刮过来的风混合着暑气。约会地点选作这里，肯定又是发了怀旧的神经。

其实过去两天中总要故意经过几次，看水面反射光影刺痛眼睛。不过由于这鬼地方位于钢架桥正中，连手掌大小的背阴处都没有，暖色护栏又无一例外被晒得滚烫。待在这里十分钟以上，大概就会烤熟了。

“”（召唤水之灵）

魔法制冷的效果，怎么这么烂啊？

“哈嗯……avenger……赴约的话，请早些来吧……”

为了不至于活人变成肉干。

“是在等人吗？”

“啊？是、是啊……”

上前搭讪的人……不认识，却又感觉在哪里见过。不管了，简短几句话打发走。

“有意思啊，这装束。和‘她’很像。该不会听说了近段时间附近有目击者，特地选了差不多的衣服穿出来吧？”

“谁？”

“不知道？有名的特异能力者，据说有真人实事的那个。”

“啊啊……”自己的事当然知道了。“没见过也不认识，再说那人没可能随便出现。”

“你不是为引出她这么做的吗？报纸上已经登过证实的照片，为此来寻找的人好像不是很少。”

“肯定认错了。而且我不喜欢也不需要找陌生人求助，衣服款式纯属巧合。至于报纸，拼接的照片经过印刷后难得看出破绽，多半为增加销量瞎编的。假如没什么问题，就麻烦不要再打扰别人了。”

&nbes。”

“－－－－－－？！！”

刹时退后数米，德勒尼在手心里准备化为利刃的形态。左手的基路伯中，同一时刻调动起百吨以上灵力。

“你是谁？！”

被看破了……彻底打碎黑圣杯前，无论对手何种货色都不可以使我倒下！面前这个……

“因为接到这个，我才来的啊。”

衣袋里拿出的东西……是那个项坠？

“你是ave……”

“第八职阶servant－－－－－－avenger。用剑指着，商量不成事情吧？”

生前性格就这样？还是那个冒牌本源通道，挑选英灵标准是性格恶劣比较优先？

“你、你不是没有手脚和右眼吗？”

“寄主是健全人，身体在战争完结后还要还回去，总要保证完好无损。”

“寄主？”

不自觉歪过头。那是什么？而且……

“跟你一起来的还有谁？正看着这里的那个。”

“我的master芭塞特。虽然有关你的评价很高，但因为我的攻防手段全是被动型，她担心被你杀死。”

“叫我知道弱点，没问题吗……？”

“约在白天和显眼地点，不是为了让人放心？”

“那是表象。我做掉敌人时向来不介意手段，但必须是了解情况以后。”

“怪不得寄主认为你‘行为难以理解思维，却很可靠’。”

“感慨先放到一边，你到底寄在谁身上？”

“没看出来？”

“……”

已经对粗鲁的语言方式不耐烦了，希望别继续拿我当猜谜大师。

“这是卫宫士郎的身体啊。”

“什么？！”

重新打量自称avenger的少年。发色、神态，从根本上相异，但瞳孔……具有同等洁净灵魂吗？那为什么是反英雄？

“干嘛要借**来用？”

“小圣杯都占满，没有多余给我用了。”

摊开两手，神情相当无奈地摇了一下头。

“你想指责我吗？”

“哪里敢哟？相反地，还要谢谢你让我看到了很多人的过去。”

“………”

遇到servant里的偷窥狂了？不过我好像没资格说别人……

“上届所做的基本都知道。你的话，处理起圣杯没困难吧？”

“哈？这么简单的让给我？”

………

那个混蛋……竟然说之前是我搞砸的，一定要负责收拾！

恼怒吗？说不清，总之心里不是像上午那么烦就是了。

啊啊－－－－－－马上就出来了呢……

一切按部就班。对诱饵不具有丝毫抵抗力，服从着野兽本能，刚闻到魔法力量散发的幽香，就从黑暗处大大方方爬出，步向摆好诱饵的陷阱。

“”（解放负之吸）

来吧……在充满吾之意志的领域里被分解，吸引更多同类，提升啃噬尸肉的贪欲。

“”（圣之具象）

呼唤苍风勾勒虚实交错的迷幻美景，展现血瞳之中甜美异常的魅惑假象。

“！”（完整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