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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朱标孜孜不倦的从智光和尚那里吸取着佛教的一些知识,被潜移默化着犹自未觉。因为在智光的教导中,并没有排斥道教,反而对其大加赞扬,所以没有引起朱标的丝毫疑心。
这也是方孝孺有段时日没有受到太子召见,才能从容的布置门下抢占内阁名额的决定,但是也落入了智光的圈套之中。
在智光的暗示中,朱标不知不觉的就陷入了其中,在东宫之内受戒成了俗家弟子,然后朱标来往于法云寺和东宫之间的次数就开始增多起来,也就是这样,才引起了锦衣卫探子的注意。
朱元璋收到锦衣卫探子的密折之后,竟然有些失态,从自己登基执政以来就开始抑制佛教,没有想到二十多年了,佛教依然靠着其的坚韧生存下来,并四处寻觅着机会伺机再起,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朱标虽然性子看上去有些弱,但是有些像自己年轻时的那种偏执和倔强。
出身皇家,而且贵为太子,缺乏足够强健的身体和坚韧的心理承耐力,太子之尊却没有给他带来多少生活的幸福,尽管他生活在尊贵和优裕之中。他一出生,就具备了继承大明皇帝权位的资格,从小就被严厉管教。特别是成人之后,身边围著众多的名儒和正人君子轮番对他训导和规劝,一言一行都被严格要求按礼法从事。
逐渐长大后,也没有因此而获得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仍只能一如既往地生活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在漫长而无奈的等待和不安中生活著。尤其是,自己将其送至孤独的放在储君的位置上,虽然经常见面,但是由于国事繁重,他们渐渐疏远的父子亲情,还有来自众多弟弟的威胁中,寻找心理寄托也是无可厚非的,
特别是当了三十多年储君方面,给了儿子太多的心理压力,但多年的太子生涯,和单独执政一方的经验,造就了朱标并不是没有主见和原则的逆来顺受之人。
朱元璋知道这种压力,也知道长期处于这种情况下,真的很难受,历史中有多少太子就这么长期的处于压力和威胁之下陷入了癫狂。
但是朱元璋也有自己的考虑,否则不会将朱标逼的那么紧,当然,不是那种恨铁不成钢的考虑,儿子还算是争气。没有陋习,也是仁君之像。自己按照历朝传位的规则去办的话。也可能自己不用费那么多心思,就可以造就一个洪武之后的盛世。
但那样又如何呢,自己的孙子还会这样吗?孙子的儿子也会如此吗……?
朱元璋正在试图打造一个新的继承制度和储君秩序,他不能让儿子受到这样的干扰。也不是庞煌对佛教有什么成见,也不是对佛教十分反感。相反,正因为自己也曾经出家为僧过,对于宗教之中的内幕看的很透彻,他对于宗教看的很淡。
但现在大明的情况下。国家必须有一个统一性的宗教,在各个宗教中,庞煌倾向于道教,也可能道教是本土教派的原因吧。对佛教不算是反感,但出于扶植道教的目的,就必须打击佛教的蔓延。
他不想和儿子开始争端,于是好久没有顾忌家事的朱元璋。提起笔来,给儿子写了一封私信。隐晦的表示了对佛教的不赞同。
同时,加派锦衣卫在京师的人手,全力调查智光等人的底细和私下目的。因为有一件事朱元璋十分奇怪,儿子一直安分守己,按照他的理解。自己也从来没有动过易储的念头,但是智光为什么能说服自己的儿子呢。
中间肯定有原因,朱元璋不认为智光敢用这个作为赌注,这样能骗的了多长时间,儿子的耐心又有多长时间?所以朱元璋对于智光这个人有了浓厚的兴趣。这个和尚到底想做什么呢?
智光不想做什么。只想生存。
当朱标收到父皇的私信,虽然对佛教有了一定的好感。但是也有些惶恐。他不明白父皇的意思,也不知道父皇赞同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但是在惶恐中,已经下意识的在智光面前表露出来。
早见惯了人情世故的智光,哪能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朱标所能隐瞒的呢,不用三言两语,朱标已经将父皇的意思说的七七八八了。
智光并没有做出很大的反应,表情沉静如故。只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向朱标讲了很多关于史书中看不到的历史。
“殿下,你可知道唐朝信奉什么教派吗?”
“当然是道教……。”朱标不用思索,就说了出来,才想起了自己面对的师傅是佛家中人,所以迟疑了一下,才继续说道:“唐高祖为了自高门第,和老子李聃认本家。太宗皇帝自称‘朕之本系,起自柱下’,以老子为始祖,当然要把道教至尊之位。弟子记得太宗皇帝曾经下诏说:‘自今以后,斋供行法,至于称谓,道士女冠,可在僧尼之前’。”
顿了一下,看了一眼智光和尚,小声的得出结论,道:“道教乃唐朝国教,这一点是无庸质疑的,请师傅原谅弟子直言。”
从智光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也没有喜怒哀乐,却是点点头,赞道:“殿下博学,贯通古今,贫僧佩服。”
“但太宗之后,高宗皇帝曾经又下诏说:‘公私斋会,及参集之处,道士、女冠在东,僧尼在西,不为先后。’这又作何解释呢?”
朱标道:“这说明了高宗皇帝将佛、道两家视为平等,一概而论吧。弟子记得高宗后睿宗也曾经下过此类诏书,大意基本相同,但是自明皇之后,开始将道家放于佛祖之前,这一点是无庸质疑的。”
“嗯!”智光点点头,表示赞同,却说道:“殿下从这些看出点什么了吗?”
其实朱标刚想拿武周时佛教昌盛来安慰一下师傅,可是武周女皇历来被儒家所贬,正不知道如何去说,听到智光问这个问题,便停了下来,仔细的想了一下,觉得唐朝时还是道教为先,于是摇摇头。
“殿下,凡事要看到其中的本质,在唐时的道教昌盛,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是从历朝君王的诏书中可以看出,在尊崇道教的同时,对于佛教只是排次稍后,但并未禁绝,这一点,从诏书中不断出现僧尼之词就可以看出。”
朱标点点头,听智光继续说道:“盛唐之治,虽然道教受到尊崇,但是从未抑制佛教发展,以唐明皇为例特别明显,奉行的是尊儒、崇道、不抑佛之政策,不知道老衲这样说,殿下可赞同。”
这一点读过大量史书的朱标却是清楚,因为道教在大明最值得炫耀的就是在唐朝时的待遇,而儒家对于唐朝时的荣耀也是沾沾自喜。特别是唐明皇,在开元十三年泰山封禅完毕,曾经到曲阜孔子宅致祭。开元二十七年八月,追谥孔子为文宣王,令西京国子监及天下诸州府学内,孔子均南面而坐,颜回、闵子骞、冉伯牛、仲弓、冉有、子路、宰我、端木子贡、子游、卜子夏等十哲东西侍列,都封赠公侯。西京及兖州旧宅的孔子像,由宫内出衮冕之服衣之。终唐一代,唐明皇对孔子的礼遇是最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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