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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军队势如破竹,所向之处,朝鲜军尽作鸟兽散。其土崩瓦解之状,恰如当初北平军在朝廷大军围攻之下的模样,高丽王朝确确实实是处在风雨飘摇中了。
夺得新义州,只不过是半个月的事情。这是北平军南征时一个关键性的大胜利。因为标志着鸭绿江和图们江一线,再也没有朝鲜军队的存在。主将陈亨没有满足这一胜利,而是马不停蹄地继续他的凌厉的攻势,立即将目标对准了南侧的铁山。
朱高炽又一次表现出在用人上明智的大度。他大胆使用在整个北平和朝鲜战争中的俘虏去招降铁山的守将朴道指。朴道指也算是朝鲜军的勇猛将领,如果能招降,对于今后在朝鲜半岛立足的大计有所帮助,招降人员来到铁山,见了朴道指许以重任。
其中有一条对朴道指最具诱惑力,也最具说服力。所以其立即派人过来见朱高炽,表示愿意投降,并请问实践时限。朱高炽大为高兴,笑着回答道:“既然带着部队来归顺,还愁本王不兑现吗?”当即答应让他做权知大都督。
得到这个消息后,朴道指大喜,便领着部队,大开城门,迎接北平军进了铁山。同时他又致函平壤的守将金震寰,劝金震寰也投降。听到说的条件后,其自然仿效之。于是,还不到正月,在大明一片春节的喜庆气氛中,在朝鲜半岛,北平军雄赳赳地进了平壤城。
朱高炽到底给了他们什么一个念想呢?那就是朱高炽说自己不是高丽人,但是不满于李家的跋扈,再加上方明谦给他送上了一份大礼,这份大礼就是当初被李成桂废掉的高丽宗室王瑶,也就是恭让王。李成桂废掉王瑶之后,将其赶到原州居住,后来由于李氏家族的地位逐渐稳固,也慢慢的放松了对旧日王族的看管,竟然被张定边偷偷带了出来,送往大明京师居住,现在又被方明谦送了回来。
原因不言而喻,有了王瑶,那么朱高炽完全可以打着替高丽复辟的旗号,不管怎么着,高丽王族在朝鲜半岛也统治了几百年,有一定的人望和拥护,在这杆大旗的召唤下,在加上朱高炽说只求一隅之地存身,不想干涉朝鲜内务,那个意思就是先投降的就有可能做“权知高丽国事”这个职务。那就是名誉上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实际上的朝鲜王啊。
一时,投降成了一种风行的传染病,有时北平军还未动,朝鲜的镇守将领就已纷纷献城归降了。金震寰还写信给他远在朝鲜南部做知州的弟弟,想诱劝弟弟也早点过来抢个座位。
北平军这种所向披靡的声势,在李芳远做出反应之前,李叔蕃就估计到了的。李芳远命李淑芳和李舒等人立即发出召集令,动员全国人民抵抗外辱,以抵御北平军的进攻。可是有很多人不仅没有执行这个命令,反而一道派人去平壤向北平军请降,向恭让王宣布效忠。
伯颜自然高兴,便向王瑶建议委任金震寰为大院君,恢复高丽王号,宣布李氏家族为叛逆,同时邀请郑传道的儿子为相,以增加自己的份量。
北平军进入平壤之后还没来得及进军,据守在沙里院的韩金国就吓破了胆。这个曾经崔氏家族的亲信,在开始之战中按兵不动,左右摇摆,已经没有向李氏的效忠之心,早早地做着投降的准备。看到这个情景,马上派人送到平壤,表示愿意迎接高丽王的大军入住沙里院。
沙里院是进军汉城途中的一个重要口隘。因为他有海州作为重要港口,板门店和金川作为从另一个时空回去的朱标更是个熟悉的名字。只道城在山顶之上,且兵强粮足,加之颇晓军事的韩金国掌管着兵权,认为是不容易对付的劲敌。正愁着如何攻占,但对方却主动前来投降,并说明自己原来是崔氏门人。
崔氏,就是指的崔莹,王氏高丽后期名将、重臣,东州人,为名臣崔惟清五世孙。可谓是那个影响整个东亚的大时代中活跃的无数英杰中的一人,也可谓是朝鲜历史上最后一个武将时代的耀眼明星。 朝鲜恭愍王元年他参与平定赵日新之乱,升护军。后来任大护军(相当与中国的上护军),受元朝调遣,随丞相脱脱前往高邮征讨张士诚,回国后任西北面兵马副使。
崔莹虽然死了几十年,但是却也是个大家族,为高丽王室的坚决拥护者,能得到韩金国的投降,朱高炽更能证明自己出兵的正义性。
当即派了朱能率领一支大军先去了沙里院。一座屹立于山顶之上,难攻易守、令朱高炽颇为焦虑的城池,就这么不攻自破了。韩金国献城有功,就授命他做了大护军。
在北平军势如破竹、一泻千里地进军时,上了岸,率八万精兵去应敌的李叔蕃,却是步履维艰、行动缓慢地走向板门店。李叔蕃真的不想和北平军在陆地上打仗,也是不敢打仗的。他的出兵,一为形势所逼,二为装装样子。
因为作为朝鲜王的李芳远本身就想和朱高炽的北平军讲和,轮到打仗,谁都知道朝鲜军队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战争了,打起仗来,哪能是身经百战北平军的对手。
然而,历史在不同的时空出现了巧合,大明和朝鲜的军队开始了在板门店的对峙,李叔蕃虽然不愿意打仗,但是无疑也算是行军作战的好手,依据山里的地势,并不死守城池,展开了一系列的防线。
待李叔蕃到达板门店沿线之时,北平军已在作进军沙里院周围的安排了。李芳远此时的准备不是迎敌,而是派遣使节安然去给北平军大营送去了谈判的意思。派遣使节去平壤议和。忧心忡忡的李芳远仍嫌不够,又派人去找已投降了北平军的韩金国,想通过韩金国去朱高炽面前疏通关系,接受他的议和请求。
李芳远的推理是十分简单的。北平军喜欢降将是不容置疑的。韩金国既然投降了,朱高炽一定会喜欢他。他去为他说好话总比安然的话中听。他万万没料到韩金国将李芳远的请求当成耳旁风,并没去朱高炽面前讨没趣。
对于朝鲜的议和请求,朱高炽持冷淡态度。因为北平军经过商议,认为与其依靠李氏家族,还不如自己扶持一个高丽王室,那样,他们北平军就可以长久的把持住朝鲜半岛的局势。有了粮仓,也有了足够的兵源,最不济,也有了和朝廷妥协的借口。他对使节安然说:
“你们李氏王朝是极不讲信用的。口是心非的事情做得还少吗?我军这次的南征,不就是因你们的背信弃义而引起的吗?不仅不按当初的协议相处,反而率先起兵攻打咸兴,杀害我军将士,这种教训,是不能忘的。”
而对北平将领们却说:“现在我军进攻凌厉,如果丢下不打,反而议和,势必造成其他归降的州郡的他心,为据守这些地方带来困难。”
朱高炽的红脸膛漾着淡淡的自信微笑,他的思想随着年纪的增大,也渐渐成熟起来。尽管自朝鲜铁山守将归降之后,沙里院、平壤等城,都不是动干戈夺取的,但对控制朝鲜半岛,他并不把希望寄托在招降上,而主要是立足于打仗。进攻,是他的总意志。招降,在他来说,只是为了在与朝鲜军的主力作最后的决战前的一种策略,一种保持实力的策略。可是他并没有将内心的高兴表露出来,只是含而不露。
朝鲜使节安然刚走,朱高炽就要传令官把颇富外交能力的李让找了来,命他送一封信去汉城。李芳远一听北平军派遣高级使者来了,好不高兴,立即亲自接见。他满以为使者带来的是议和条件的信息。
完全恢复了当初和大明打交道时的恭敬,几乎是用一种奴才接主子那样的卑躬态度迎接李让的。对于李芳远的许多嘘寒问暖的话,李让只是唯唯应着,而问及议和之事,却默而不答,最后将朱高炽的一封亲笔信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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