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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世子你这样,不怕皇上翻脸吗?奴家可是听说,最无情是帝王家啊。”
“不怕的,就因为是那句最无情是帝王家,所以陛下根本没有把他的几个儿子放在眼中,更何况我这个落魄的世子呢?”
“为什么?世子不要给奴家打哑谜了吧,一路上人家都快闷坏了。”
“给你说说也无妨的,其一,皇帝还没有搞明白,那个儿子能做什么,他是天命之子,整个大明就是他的家业,他该怎么处理身后事,这是一个皇帝过了五十岁都要考虑的了,不说是他,就算是我,也要考虑让那个儿子来继承我的家业,更何况是皇上呢?其二,皇帝想治罪与我,但是没有任何借口;其三,就算是有借口治罪与我,皇帝也不会,因为我毕竟起兵靖难过,虽然现在很多人说我造反,但是皇上既然已经赦免我了,现在再对付本世子,作为皇帝也总是有些麻烦。”
“那是奴家杞人忧天了,皇上犯不着为咱们区区一个无权无势的落魄世子引开他的注意力,但是也总不能这样啊,难道世子就肯定皇上想您这样做吗?”
“你也莫小看那镇江的学子闹事,看来有人是拼着鱼死网破硬到底。镇江的一举一动,我看并非孤立,除了本世子,恐怕还有人,你瞧这个。”
李兰儿接过朱高炽从路上揭下带回的布告看了看,听了朱高炽介绍这布告遍贴高资镇的情形,轻蔑地将帖子一扔,不屑地:
“这又有什么,肖小歹徒辱骂朝廷者尚且有之,用这破烂小帖诋毁朝廷能有甚用?大明江山幅员辽阔,以全国近一万万人口之众出了几个小小爬虫又有什么奇怪!我倒是不明白,这些人如何能在镇江一线,甚至周边的府县里,大肆张贴这些帖子呢?”
“这东西这帖子恐怕并非那学子们所贴,可能是有人指使。当时我尚在凤阳,虽然有些命令,但是这些东西是犯忌讳的,相信周先生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这不就得了。世子尽管宽心就是了。”
尽管是这样说,李兰儿还是有些担心的望着那些帖子。突然问道:“世子,朱金不会有什么事情吧。”
“他会有什么事情,不过是贩卖私盐的罪名,到时候自然有人放他出来。”
“谁?就是那个罗大人?”
“那个罗大人是最无辜的,还能有人放朱金出来,当然是皇上了,朱金本来就是内厂的人,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
“什么?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身边老是跟着这么一个人,做什么也做不成,还不如让他在龙潭港几天,反正也伤不了他半点汗毛,我也不会明着防备于他。”
朱高炽还有很多事情都没有说,关于朱金是皇上身边内厂的人,这个当朱金进了朱高炽府上之后,他就是知道这件事的,但是到了现在才把朱金给抛出来,第一他是想让皇帝知道他心里什么都清楚,第二他这次去镇江,的确有很多事情都不方便别人监视,就连这个爱妾李兰儿的下场,他都已经想好了,只是现在还缺少一个随身侍候的人而已。
李兰儿点点头,不再问什么,朱高炽想的什么,他当然不知道,但是作为一个从朝鲜进贡给朱高炽的女子,现在还有很忙可怕的呢,朱高炽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自己也莫名其妙的怎么会被世子看中,并随身带在身边,甚至很多事情都让自己知道。
李兰儿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什么下场,甚至可能会连累朝鲜的下场,连日赶路也累了。夜渐渐的深了,大家白天都没有休息好,很快就随着朱高炽进入了梦乡。
朱高炽私自离队不知去向的事情,很快的传到了京师,锦衣卫指挥使蓝勤堂,内厂管事叶小天,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盛唐三位情报头子十分震惊,聚集在南镇抚司的小花厅。叶小天立即把话头引向正题:
“勇王世子脱离视线,请二位大人各抒高见如何处置?”
废话。锦衣卫指挥使蓝勤堂、锦衣卫镇抚司佥事盛唐两人都在心里骂道,朱高炽身边跟着你们内厂的人,如今脱离视线,那是你自己的责任,还抒什么高见?这老滑头分明是怕惊动了皇上,自已脱了干系。因此把自己等三人绑在一起,对付这个突发的事件。
“二位大人,”内厂管事叶小天继续说:“勇王世子脱离视线的事情重大,下属的意思是咱们两方出黑榜布告知天下,悬赏勇王世子的消息,再请指挥使大人命各处锦衣卫严格控制,特别是严守通往镇江的各个关隘,清查酒楼客栈,布下天罗地网,谅他插翅难飞。”
黑榜就是内部通用的一个悬赏,一般只有内部人知道,是不对外公布的。
“杀鸡焉用牛刀!”盛唐立即摇头说,“只须谕示镇江锦衣卫人员查办便行了。勇王世子给皇上说了,是去镇江解太子之围,要是不去,那就是欺君。堂堂锦衣卫和内厂,犯不着如此大张声势。”
盛唐虽说是一介武夫,但却粗中有细。他从种种迹象推断,勇王世子朱高炽估计已经知道那个朱金是内厂的人了,所以才甩开的,而用这个办法,肯定也用了朱高炽一些不为人所知的渠道,甚至是锦衣卫或者内厂内部就有人和他沆瀣一气,万一酿成后患,难脱干系。
所以,才婉转拒绝加派人手。但他不敢秉公直言,巧妙地给自己留条后路。况且,从职务说锦衣卫和内厂平起平坐,若论品秩,他盛唐属正四品,隶属于锦衣卫,而叶小天只是从四品,只不过是挂了一个内厂的照片,他凭什么听叶小天指手划脚呢。
而叶小天没想到这个赳赳武夫来了这一手,抿了一口茶,绵里藏针不紧不慢地说:
“盛佥事确是快人快语,不过……虽说朱高炽是勇王世子,但是他诬陷手下贩卖私盐,脱离朝廷视线,可就不能一言以蔽之了。皇上查究起来,内厂固然难推职责,你们锦衣卫恐怕也难能置之度外吧?”
叶小天不动声色地反戈一击,盛唐心中一怵,翻眼看看叶小天盘划着如何处置这个棘手的难题。
“这老东西分明是在威胁老子,言下之意我们都是一根线上挂的蜢蚱——屁!”盛唐在心里骂道。
叶小天见他不说话,含笑说道:
“锦衣卫乃是朝廷干城,内厂和锦衣卫虽说并立,各司其职,互不统辖,直接听命于朝廷,不过,咱们又同处一方,互为鱼水,相互牵制。”叶小天顿了顿,咄咄逼人地继续说道:“不过我们双方若不同心协力追查事情,也难逃玩忽职守,忤逆朝廷之罪。不知盛佥事以为然否?”
“这笑面虎笑里藏刀。”盛唐想道,不过,此事不可鲁莽顶撞,若再硬顶下去,他必然一同诬我“包庇纵容”,恐难以说清,不如先答应下来再作道理。于是笑道,“叶大人说得有理,我盛唐岂能坐视不管?依我看这小小事情,一定难逃咱们两家联手追查。”
“那么盛佥事的意思是……”
“齐心合力,命令各所派得力之人共同张网,务必掌控事情始末便是。”
“好,”静了半天的蓝勤堂捋一捋胡须,轻轻地咳嗽一声,接着说道,“按皇上谕示:一旦发现勇王世子,就要将其的行踪详细记录,这几天的脱离,咱们该如何呢?”
叶小天疑虑地问道:“要是按照事实记录,皇上肯定会怪责,要是虚构,那么日后万一败露,该如何交待?”
叶小天反讥地:“还须向谁交待?蓝指挥使已有明谕,咱们做下属的照办便是。”
盛唐轻蔑地瞅了叶小天一眼,心中骂道:“阳奉阴违!”
盛唐曾听别人讲过狡免三窟的掌故,不再与叶小天争辩,心中盘划着如何审慎处置好这件事。
就在锦衣卫和内厂三大巨头会晤之后的第二天,延续在镇江、苏州、无锡等地的风浪传到了京师,南京城内的大街小巷忽然冒出无数张用麻纸刻印的语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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