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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嘛?不高兴?”见到我流泪的文奇圣有点手足无措,捧起我的脸轻轻的拭去我的泪。
我摇摇头,“不是的!我很高兴,我没想到..我..”我哽咽着,什么都说不出来。
“傻丫头,现在还哭什么啊!”文奇圣轻轻拢我进他的怀里,扶着我的头发。
“你看,这个地方叫做‘恋紫’,而且还有这么多薰衣草,不是正合你的心意吗?你喜欢紫色,我也喜欢,小萱,只要是你喜欢的东西我都喜欢!”
我望着文奇圣,他此时离我这样近,就在我眼前,他的眼里,依旧是只有我的影子。
“小萱,你知道这片薰衣草花圃叫什么吗?呵呵..叫‘紫色的爱’!”
本节完江南的天气就是这样,寒假刚刚过完没多久,春天好象没有春雨就不是个春天了,所以春雨就迫不及待的赶到这座江南都市里来了。一连几天不温不火的雨,把整个南昌城淋得半湿不湿的,要不是十万火急的事,大家都愿意躲在屋里不出门,看这天气即使有火急的事情也烧不到哪里去。还好,总算逮着今天太阳放假冒出来了,虽然温度不足已把路面的积水蒸发,但树干上的嫩芽和草地上的绿茵都挂着水珠,在阳光的折射下散发出绚丽的光芒,这个讯息告诉人们,春天还是很美丽的!
天气好,十万火急的事情就来了,所以今天行人明显多了起来,马路上的公交车也不介意浑身粘满泥点,在路上飞速颠陂着。公交站台上也站满了人,大家真是被这一连几天的雨闷酶了!每个人都在探出个头看要搭乘的公交车来了没有?
我们的两个主人公邓文杰和刘子洛也在公交车站等着车,公交车就是这样该来的时候不来,不该来的时候接二连三的来。等得无聊,两人在公交车站打发时间,刘子洛有感而发:“书上说久旱逢甘雨,我们这是什么呀?久雨遭小晴吗!这么多天都没去写生,导师布置的作业都完不成,难得好天气,唯一美中不足就是感觉还是阴湿湿。”刘子洛显然是呆在宿舍里发酶了,看哪里都是发霉的,说这条道路原来不觉得,今天看上去像块尿不湿,尽管看不到水流成河,表面的肮脏足以让人恶心好一阵子,如果可以用力拧一下,那就……说得周围听见的人都退让三尺。
邓文杰看到周围人的反应,巴不得和刘子洛划清界限:“你就别挑三检四的啦,要不是我叫你起床,你这时候还在一廉幽梦呢!说不定你就在梦里完成作业吧!”邓文杰和刘子洛是蓝院工美系的学生,用笔来讨生活的人就两种家,一种是作家,另一种就是他们这种未来的画家。
刘子洛觉得兄弟所言及是:“那我倒是要谢谢你了,为了报答你的**之恩。”**这个词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又引来周围妇女的冷眼鄙视,刘子洛后面的话就完全把音调降下来,天气的潮湿让他的嘴也有些发酶啦。“今天的安排我就屈尊全听你的,得了吧!今儿去哪采景?说吧!”
“那------!就南大吧!”
车站的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他俩就是等不到停靠在路边的2路汽车,照这时间算下去他们走路都差不多快到了南昌大学。
“好,先商量一下!晚餐去哪吃?kfc好不好?”刘子洛还没出发就想着中午饭了,眼中闪出狡颉的目光,“为了表达一大早你就喊我起床的感激之情,中午饭我买单,你付钱!”
“好呀!”邓文杰出乎刘子洛的意料,爽快答应下来“我这人最爽快,不像有些人小小气气,和我玩文字游戏,不过我钱没带够,你先垫着吧,打个白条。”中国语言真是精妙,邓文杰这句话不但赞扬了自己的豪爽,也成功了贬低了刘子洛的小气,钱不够条件不允许,叫对方垫着先,也没说归还日期,还起到了借花献佛的目的。
刘子洛像预防中国的地方官僚大吃大喝后赖帐不给钱,打消念头:“kfc也没什么好吃的,吃得我都腻啦!我抵制洋货。”刘子洛想到金黄色的烤翅,咽了一下口水。
两人还没为中午饭的事讨论出个结果来,2路车总算是开过来了。
车上人不是很多,零星存有些空位子坐,罗李二人找了个后排双座坐定下来。“今天我们还是起来得挺早的嘛!平时坐这趟车感觉自己就是汉堡包挤得快变成牛排,今天有位坐还真是头一回,看来今天可能是个黄道吉日,要不我们今天考虑去买彩票?”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有位子坐就黄道吉日了!如果再给你个艳遇,只不准你能高兴成什么样?从车窗跳下去再跳上来?”邓文杰重挫了一下刘子洛的运气学说。
“做人要乐观点,开开心心,人生就这么几十年,很快就过去的。”
“你说得也对,这样的好日子没多少天?四年!说过就过去了,其他人都忙着毕业找工作,到时候咱们兄弟俩可能也会为了生计分别在其他城市工作,现在想想真的有点舍不得。”邓文杰触景生情。
刘子洛还不了解邓文杰,打趣道:“喂!触景生情啦?你生的是什么情呀?亲情?友情?还是爱情?是爱情的话,就别把我算进去,我对男人没兴趣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去你的!你断臂山看多吧!”
刘子洛回到了邓文杰的感情问题上来:“英姿去上海的事定下来了?”
邓文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也没什么,实习嘛!总还会回来的,不是有句话吗?距离产生美!大不了我们毕业之后去上海博物馆开个画展!”刘子洛又开始构建自己的伟大理想。
邓文杰笑得底气不足:“开画展?人家肯要咱们的画就算不错了!”
“你也太没志气了!我们好歹从画了这么多年!要是真有朝一日我成了现代徐悲鸿,别说上海开画展,意大利都要请咱们去……”刘子洛不停的在畅想着未来,仿佛眼前就是意大利,意大利的门就是为他开的,邓文杰看着老朋友痴迷地规划将来的蓝图心想‘真的能像想象中那样好该多好呀!’
车颠得把刘子洛魂魄从意大利招了回来,中途已经停了几个站了,车厢上的人也越来越多了,显得比较拥挤。后面上车的人基本上没位坐了,随着车的颠簸晃动,站着的人你一挤我一挤的,刘子洛不禁坐在后排座位上,有几分幸灾乐祸,他又联想到了汉堡包,虽然是春分,但车厢里的闷热气氛使得有些站立的乘客汗流不止,看着一个个的牛排挤得能滴油,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吹着窗外的气流。突然刘子洛把目光定格在下车门,嘴上的口哨也忘了吹了,眼睛睁得比看意大利还意大利(一大粒),像被催眠了一样望着下车门的一个女生。
她一身浅绿方格连衣裙,淡黄色的挎包象朵黄花绽放在绿色的草地上,黑色的手表带映衬出洁白的手臂,男生欣赏女生一般是从秀发开始的,她背依靠在车门扶手,从车门缝中吹来的风把双鬓和前额的头发轻盈舞动,光看不用摸就知道头发很柔软,略圆的脸好比刚摘下来的水蜜桃,水灵灵的,宛如天上掉下的林妹妹,传统的中国式古典美女;又如琼谣阿姨笔下的大家闺秀,喜欢她的男人愿为她大打出手,能让她看上的男人却为数不多。又像周星弛电影里的美女,吸引指数好比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她捧着本书在怀里,又似书香门第,对车厢内闷热的空气熟视无睹,俨然一幅心静自然凉的神态。连刘子洛看的人都凉透心脾,他象看尤物一样心想‘这美眉还蛮聪明的嘛,知道车门旁凉快,是谁说美貌的女孩就像酒店里的菜肴,好看的不一定好吃,外表和内在是成反比的,就算是,那她也是个例外,她的智慧和相貌完全成正比!’
刘子洛撇了邓文杰一眼,看看老朋友是不是也发现了这车厢一美景,邓文杰是无心坐车,一直看着窗外。刘子洛心里暗暗夸奇‘还真被邓文杰这小子说中了,不知这算不算艳遇呢?’越看这女孩心里越生好感,越生好感越忍不住胡思乱想‘要不要叫她过来坐呢?不行,我和她素不相识,如果公然这么喊她过来坐,她非骂我神经病不可,司机说不定把车直接开往公安局,安一个调戏清纯少女的罪名,那我就惨了!’再看看周边的人,个个都麻木的立着等到站下车。
往往欣赏一样美丽的事物,总希望自己能和她扯上一点关系,刘子洛继续死命的瞪着这个女孩,生怕一个眨眼就不见了,他感觉自己是红楼梦中的贾宝玉,琼谣阿姨小说里的才子,喜剧电影里的周星驰,他和她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地设一双。越想越完美,刘子洛似乎找到了梦中女孩的原形。
车停了,车门开了,女孩突然间就消失在车门外。‘撤!’刘子洛刚起身想穷追不舍,但梦想和现实就像有一扇玻璃门,刚想跨进梦想就被玻璃门挡了出来,这扇玻璃门就是邓文杰的左手,这只左手把他又拉回到现实中来。车又开始启动了,邓文杰好心提醒道:“还有一个站。”
刘子洛眼睁睁看着浪费了这样一个绝好的机会,车身又开始颠陂起来,刘子洛万分遗憾地轻叹了口气。
邓文杰不明白刘子洛无缘无故叹什么气:“hi!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
这次轮到刘子洛在欣赏窗外的美景:“我的魂都下车了,没啥想的罗!”邓文杰奇怪地看了刘子洛一下,不知道刚刚他看到了什么宝贝,也懒得去理会刘子洛的前言不搭后语。直到南昌大学站到了,才提醒刘子洛一同下车。
刘子洛其实好想把自己刚刚的短暂心里触电的感觉说给老朋友听,但突然想到,今天邓文杰的话就像观音菩萨显灵,说有艳遇就有艳遇,不行,打算让他再开金口:“邓文杰,你看今天我人逢喜事精神爽,是不是要走桃花运呀?”
邓文杰倒没想那么多,满足一下刘子洛发春期的需要,假装观察了一下:“嗯!不错!我看你今天是命犯桃花,今天绝对有桃花劫!”
刘子洛本想听到桃花运,被邓文杰改了一个字变成桃花劫,味道全变了。转念一想,桃花劫就桃花劫,反正有桃花二字,也懒得再要邓文杰纠正过来。如果真有缘再遇见这个女生的话,再好好感谢邓文杰对自己的金玉良言也不迟。
南昌大学不愧是人杰地灵,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才,看着脚下绿绿的草地,茂密的参天大树,奇形怪状的艺术盆景;又勾起了刘子洛对刚遇见的那个绿色连衣裙女孩的浮想,她好比一辆绿色环保的概念小轿车,即有可爱的外表也有内在的时尚,也和这所大学的理念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刘子洛盼望奇迹一样盼望能再见到那个梦中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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