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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十若是相信他的话他便不是燕十了。
“不恨？皇兄，你是在和皇弟开玩笑吧。”
燕明早就知道燕十会是这种反应，也不辩解什么，淡淡道：“是我们欠你的，你若是想要杀我，便杀吧。”
燕十握着拳头，一拳砸在了桌子上：“燕明，你知道吗？我从小就嫉妒你。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明明都是一个母亲生出来的，生活的环境，父母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三年前，父皇要将你立为太子，一干大臣上书抗议，可是父皇压下众议，依旧坚持立你为太子。当时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直为燕国在生死边缘游弋的我没有被父皇重视，而在都城锦衣华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你却被父皇捧在了掌心里。后来，我囚禁了你，让父皇不得不选择将皇位传与我。那天夜里，我去母妃的寝宫探望母妃，知道了我为什么不受重视的原因——”
“在我们出生的时候，父皇找人给我们两兄弟批过命。那道士说你心怀天下，若为皇定为仁君。而我命带死印，若为皇，定然家国全毁，亲人全灭。你说可不可笑，就为了这个可信度没多少的话，父皇在我六七岁时便残忍的将我送上了战场！他怎么就没想过，不论那话是真是假，我到底还是他的孩子！”
燕明闭着眼听着他用低沉的声音控诉着以前所遭遇的不公。末了，淡淡道：“是我们欠你的。”
燕十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缓缓道：“我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不可以离开皇宫半步。关于你的病，太医会来医治的。”
说完，他起身走了出去。
大门打开，然后又关上，在一片黑暗中，燕明低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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