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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扭头去看得时候,我抽出了手,转身就跑。
但是我刚转过身去,就好像装在了一堵墙上面。一个戴着维基亚式水壶头盔的士兵挺着胸膛站在我的面前,我跌坐在地上,又朝着另外一边跑去,一个在肩膀上面挂着绳子的瓦兰壮汉牵着两只狗走了出来,将我堵住,在剩下的一个出口处,几个农夫拿着长矛走了出来。
完了,我在心里想。我最后的机会就是告诉这些人我是个贵族,我的妻子是叶卡捷琳娜,我前不久还在和加里宁伯爵同一个餐桌吃饭。哈,想到这里我自己的嘴里都泛苦水,这些人听了我的话估计会把我当成比贝拉还要疯的人。
戴着头盔的士兵冲着我走来,我看准了机会,从他的胯下爬着窜了过去。身后的瓦兰人发出了刺耳的笑声。
但我找错了方向,前面是一棵树,周围的路都被封死了,我别无出路。我看见肩膀上挂着绳子的瓦兰人笑着拍了一下贝拉的袋子——他们果然是一伙的。
士兵抽出了佩剑。完了。跑了一天,我累得要命,我准备受死。
剑扎在了我左耳边的树干里面,那个士兵扯下了头盔。
“**,我当是谁,”一个瓦兰人的脸出现在下面,“原来是老泥鳅家的孬种。小子,我救了你的命,你的《领主法》该怎么奖励我?”
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然后想起这个人了,我在瓦兰科夫的一场宴会上面教训过这个年轻人。他是卢卡西诺家的仆人。
这样的变故让我有些恍惚,突然之间我觉得这个人是世界上最亲切的人了:我不会死了。贝拉没有撒谎,她的确带着我去白丹港了。卢卡西诺家的家仆看我没有反应,伸手拍了拍我的脸,“你傻掉了么?”
“你是卢卡西诺家的人。”我说。
“如假包换,”这个人吐了一口痰,“但是你是罗曼诺夫家的人吗?这个就值得怀疑了。私生子。”他拉起了我,从后面拍了我的脑勺一下。打得我向前趔趄了几步。“贝拉,你捡到宝了。老泥鳅会奖励你的,不过你的汤姆要是发现这个小东
西没死,估计会很遗憾的。真的,贝拉,别跟着汤姆了,跟着我吧,卢卡西诺老爷非常欣赏我,打完仗我就是贵族了。”
“汤姆?”这些人说的话让我想起了瓦兰的一切,就好像我熟悉的人突然还在,巨大的幸运感涌了上来,“汤姆还没死么?”
“没。”仆人说,脸上露出了崇敬的表情,“要是说老泥鳅带到瓦兰科夫的人里面,谁还有几分能力,那就是汤姆牧师了。他祈求上帝送来了一种魔法,古代的天使就是用这种东西炸毁地狱的大门,让恶魔不能为害人间的。”
肩膀上面挂着绳子的人说,“那明明是瓦尔基里的头皮屑,力量无穷,她一年不洗头才能攒出小小的一堆。全靠了汤姆牧师才能被赐给我们。汤姆表面上是个牧师,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森林圣殿的祭祀。不信你们看,他从来不为难贝拉,而且和那个白丹港的白痴牧师明显不是一路人。他是我们森林的儿子!”
周围的几个人不知道该听谁了,混乱的附和着。
“好了,”卢卡西诺家的仆人说,“回去再叙旧吧。我们今天救了领主家的人,老泥鳅怎么都会有所表示的。估计有酒和肉,然后把贝拉赐婚给我!”
贝拉过来摸了摸我的脸,“不要怕,我说过了,瓦兰人不会伤害你的。”
贝拉还是那副有些痴呆的表情,就好像完全没有在意我刚才怀疑她,自己想要逃跑的动作,我觉得有些内疚。
“我们这里离开营地有多远?”我问卢卡西诺家的仆人。
“走路就一个多小时吧,走到稍微高一点的地方都能看见白丹港的塔楼了。走吧,这里检查完了,我们可以走了。”
家,浓汤,弥赛拉。
这些温暖的词涌了出来。
两个离我最近的、扛着长矛的农夫听说可以提前回白丹港,感觉很高兴。
“维克托少爷,”其中一个给我打招呼,“我还记得那次你带着一个女娃娃从我家大人的宅子里走,然后女娃娃把你打出血了,哈哈。”
另一个露出了笑容,把长矛换了个肩膀,“我也记得,当时```”
一只斧头劈开了这个农夫半边脸。同时,几枝梭镖从树林里面飞了出来。
卢卡西诺家的仆人一巴掌把我打翻在地,然后一脚踹倒了那个愣着不动的农夫,“趴下来,你们这些傻蛋!”
树林里面传来了野蛮人的咆哮声和叫骂声。我们根本没有听见这些人的动静,也就是他们不会是成编制的大队,最多只是一些渗透过来袭击的小队罢了。也很可能是刚才那些铁盾河骑兵击溃的残兵。在距离白丹港这么近的地方偷袭,这些野蛮人真实胆大包天。
这几个瓦兰人弓着腰,散开在树林间,卢卡西诺家的仆人指挥着他不多的几个手下。牵着狗的瓦
兰人松开了手里的绳子,两只硕大的猎狗咆哮着窜入了树林中,寻找着偷袭者。不久树林里面就传来了蛮族人的惨叫和击打声,狗声也愈加凄厉。
那个抱着长矛的农夫憋红了脸,背靠着一棵树,紧张的发抖。
卢卡西诺家的仆人丢给了他一把刀,“丢了你那根长矛,我早说了,这玩意在树林里面用就是找死!”
我趴在了地上,爬到了卢卡西诺家的仆人身边,“给我一把刀。我和你们一起。”
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说的最勇敢的一句话。
那个小子回头看了我一眼,一把抓住我的头发对我说,“高尔科察少爷把你打得像狗,你能帮什么忙。小子,我们需要有人报信,贝拉也要有人保护。像个男人一样!回白丹港去!快点!我家贝拉出了事情,我回去剥了你的皮!”
贝拉过来拉住了我的手,朝着身后跑去。
远处的猎狗的叫声成了呜咽,不知道野蛮人是不是已经重伤了那两条猎犬。
灌木的枯枝打在了我的脸上,我回过头去躲开迎面而来的枝叶,我回头的时候,那些瓦兰男人紧紧的贴着树,准备做最后抵抗。
我感觉我再也见不到这些人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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