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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立国完全打破了历代以来文武分治的平衡,几乎是文臣一边倒的压制武将,与之相匹配的是整个帝国的权力架构重新洗牌官执掌帝国最高军事机关枢密院已成常态,而文官系统在整个帝国权力架构中已经达到史无前例的巅峰状态。不过有权力的地方就有斗争,如何治理这个高度发达的大宋帝国便成为君臣之间、文官系统内部新的角力战场,从治国政策方针到朝廷机构的设置,所有权力圈中的角色们都在试图在典籍中找到答案作为依据,这也成就了历代以来前所未有的庞大文档案中心崇文内外两院,这也就是所有试图迈进权力高层的新贵们都必须要经过馆阁的学习的根源所在。

莫要说帝国权力中心的鸡毛蒜皮都要穷追典籍,就是王景范自己开办的白沙院何尝不惹人非议?格物等诸科的设置就在士林中引起过一次广泛的讨论,虽然没有闹到朝堂去解决,但王景范已经怀疑有不少弹章堆在皇帝的案头——韩绛就曾隐约提过这些,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他牵扯到了三司使之争得罪了中门下,往常还有三分顾虑的人现在都忍不住跳出来写一笔,好叫这个锋芒毕露的状元郎尝尝什么是笔墨如刀的滋味。

白沙院寄托了父亲的理想和自己的期待,对此王景范自然不会有半分退缩,为此更是重订学规,在开篇就洋洋洒洒引经据典的说明格物诸科设立的必要。其不少内容直接讽刺那些质疑院学科设置的士人,毫不忌讳的斥之为“小儒”、“腐儒”,这自是极大的打击了一大片士人纷纷写文声讨,不过他们却没有《白沙学刊》这样的平台近两期的学刊翻开粗略一览,少说也有十几篇文章集中出现讽刺外界的质疑者,那叫一个声势大涨。这些白沙院的学生未必是真心捍卫院学科设置,但作为享受院待遇最好的明理科自然是不管黑白捍卫自己的领地,他们知道一旦白沙院垮塌,他们的前途势必会受到极大的打击,没有院的支持他们当中相当一部分都不晓得自己能不能撑到金榜题名之时。

正是因为今后若想在大宋帝国权力场如鱼得水,王景范才会每天花费大量的时间去阅读各种馆阁所藏的文卷典籍。不过他现在已经不再是“秘阁编定籍官”这样单纯的馆阁官员,盐铁判官的差遣未能将他的官品提高,却是涉及到真正的朝廷的具体事务——他先前是在学习熟悉朝廷的规章制度,而现在则是要利用这些规章制度来施展自己的拳脚。

角色的转变促使王景范也必须要适应新的生活,日后他可是一名真正的官员而非初出茅庐的读人了,社交宴饮是必须的,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容易的沟通下级之间的关系,将一些问题在酒桌解决掉免得日后带来麻烦。宴饮并不是什么过错,诸如包拯弹劾宋祁宴饮过度其实并不可能拿宋祁怎么样,包拯弹劾宋祁的关键之处也不在宴饮而是他的家人假公济私放贷,这样的人与张方平毫无二致,至于宴饮过度不过是一个由头罢了,而包拯这样连朋都很少的人宴饮方面自然是少的可怜,这两个人无疑都走了极端,在王景范看来两人都不足取。

晚间王景范将丰乐楼包下了二分之一个楼层,这可是当之无愧的豪奢之举,尽管王景范来此多次但依旧对这家酒楼感慨不已——它的西楼第三层便已经高的可以下看整个皇宫,哪怕它一层楼的十分之一不仅可以富富有余的承担这次宴饮之外,更有一个空中花园供宾客休息。这已是极大的排场来款待今天新结识的三司盐铁部及勾院官吏,丰乐楼的豪奢非一般人所能够承受。一桌普通的酒食下来少说也要五六贯钱,加歌舞陪酒打点小厮伙计,这顿酒席下来就连一向对钱物不甚在乎的王景范也感到有些肉痛。

散尽钱财自然赢得面子,对于这些三司中下层官吏而言平时有些外快不足为奇,他们的生活算是非常滋润的,不过若想来丰乐楼这样的地方享受一把也足够让他们感到为难。如果不是蔡恕出面,就算王景范给得起钱也别想占下这么大的地方招待宾客,丰乐楼也是葡萄酒的消耗大户,即便他们已经购买了葡萄酒的制作之法,但每年还需要向白沙蔡氏购进几百斤才够用,凭着这样的关系他才有把握订下如此好的地方。

丰乐楼当初也是卷入葡萄酒的争夺战中间,虽然到最后还是不得不与其他几个大酒商共享,但一直以来王景范对丰乐楼似乎有着某种“偏爱”,还是颇让酒楼掌柜在同行面前颇为自得的——虽说王景范一个月也未必去酒楼超过十次,但只要去酒楼必去丰乐楼,至于其他诸如时楼、会仙楼等京师同样著名的酒家也是葡萄酒的合作者,不过可没听说过他在其他酒楼宴请过宾客。

钱财固然不菲,不过王景范却觉得这次请客自己并没有当冤大头,相反在席间与诸多同僚相谈之时收获颇丰——他治下负责的胄案就因为三司事务繁忙,无暇顾及胄案的职事,再加胄案的官员如同走马灯似的经常更换,胄案所负责的军器生产实际正处于无人照管的地步。更要命的是胄案官吏甚多却没有一个专门负责军器生产事务命令的“终结者”,碰到问题胄案官吏都是级官员专门指派一个人去处理,碰棘手的事情轮到自己的脑袋就算自己倒霉,有时竟然会出现无人可派的尴尬境此时整个三司都忙着和来自各地的使者核对账目,这个时候军器生产就是“放羊时刻”。

王景范听后虽然脸还是一副笑呵呵的表情,但实际他的心底已经冰冷透底。他还想着能够凭借父亲留下来的一些设想来复原未来的一些强力武器,尤其是能够克制契丹和党项的火器。根据父亲的设想和推算,大宋帝国的军事生产部门工匠和所掌握的工艺完全有能力做到这一点,没成想自己马要接手的是一个泥潭。没有主管官员他可以想象整个军器生产系统是个什么样子,太祖太宗时两个皇帝是戎马皇帝自然对军器生产非常关注,甚至是亲自顾问军器问题,而现在这个局面先暂且不说军器生产中有多少人中饱私囊,可以肯定的是军器生产陷入混乱,至于质量大抵已经不抱有什么希望了。

王景范所得到的也并不全都是糟糕的消息,胄案推官柳襄就曾言胄案辖下的军器制造作坊之多广就眼下的京师而言已经数不胜数——三司的庞大不是停留在口头,仅仅是隶属于胄案的军器生产一项,京师州郡的兵器作坊怕是没人能够说出一个准确的数值,就连柳襄这样的老三司对此也是一头雾水。唯一清楚的便是京师的南北作坊、东西广备广备攻城作、万全、弓弩诸多军器作坊,这仅仅还是属于“外廷”,而令柳襄这个胄案半个主管官员而言咬牙切齿的是斩马刀局、御前生活所这样的“内廷”系统除了不归三司管之外,更将属于三司辖下的各个军器作坊中的手艺精湛之辈调迁进入内廷,这使得外廷一日不如一日。

在担任盐铁判官之后,王景范也变得格外勤快起来,准确的说是他前往公所的时间可比在崇文院之时要早得多——以前他都是在未时一点抵达崇文院,而现在辰时七点就已经在公所内批阅文卷了。就算三司衙门现在正处于忙碌之时,包拯也要巳时九点才会迈进三司衙门的门口,相比之下他已经是极为勤快的了——宋祁宴饮过度常常都是三更天还在歌舞欢唱,而宴饮之后他才会点灯修唐,宋祁不是神人用不着睡觉,他睡得晚自然也就起得晚,京师层社会而言午时起床已是极为不易,未时不过是他们新的一天生活的开始。

三司机构庞大弊端甚多,加之又是言利部门易受士大夫们的攻击,皇帝要钱,大臣要钱,他们可不管钱是怎么来的,要不到足够的钱财就是三司的错误。在这样一个弊政丛生内忧外患的衙门任职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若是旁人还好说些,状元出身出任盐铁判官最多不过一年便向中门下发展去了,而王景范却是想要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做出一些成绩来证明自己。

令王景范欣慰的是他有个独一无二的司包拯,尽管包拯的严苛使得他的政敌遍天下,但即便是他的对手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已经进入风烛残年依旧辛辣无比的老人是一个真正大公无私之人。包拯对王景范极为器重,这从身为盐铁判官的王景范可以调用甚至干涉户部和度支部的职事便可见一斑。

对于王景范先前所提出的几个迅速增加三司腰包厚度的建议,包拯都是言听计从并且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在包拯的命令下,以前欠公库钱帛时间长还不的小官吏的妻儿都被迅速释放,欠账的官吏都是感恩戴德却又摄于包拯的清正威严,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将欠款填平。事实也证明欠款的官吏真正还不钱的只是极少数,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身在什么官位必然有可以捞油水的地方,即便再笨也知道拿公库的钱去放高利贷,数年下来说没有收益那全是自欺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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