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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悦宁的脸更黑了。不自觉地在手上加了力。这些人难道一个个都想造反吗。
“住手。”这句话却是归晚喊的。
她的话很管用。两三个呼吸之后。场上悄寂无声了。
归晚也不管被掐住的脖子。伸手拍了拍北悦宁的脸颊:“好好照顾我的护卫。他们少了一根毫毛。你就休想得到想要的东西……”说完这句话。她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北悦宁下意识地手一松。任她软倒在地上。拳头狠狠地砸在了马车壁上。她竟然敢威胁他。他今日來就是为了乱党的据点一事。洛心把包括宣州在内的整个边境都弄得鸡犬不宁。他以剿灭乱党立功。趁机借了外军。为的就是掌握更多的军权。但是几个月下來剿匪毫无所获。朝野上下对他已是纷纷责难。说他劳民伤财。甚至有人说乱党是他的人。他故意制造动乱就是为了借机揽兵权。有朝一日定会造反。如今他跟太子彻底撕破了脸。情况更是不妙。他现在太需要一场胜利了。所以对乱党的据点他势在必得。
所以。如她所料。他不得不接受威胁。北悦宁眯了眯眼睛。沐归晚的这些护卫无一不是她的亲信。他们知道的太多了。今日的事情一旦传了出去。他就又多了林千夜一个死敌。他们断断不能留着。
他转头对上那十二名剑拔弩张的护卫:“本王不会取你们性命。但为了防止你们逃跑。只好委屈你们喝点东西了。”那张俊逸的脸上是天潢贵胄浑然天成的高贵与雍容。甚至带了点礼节性的笑意。如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丝毫看不出方才在归晚面前的失态。
十二人对望了一眼。他们被贾石标的步家军消耗了太多的体力。而今又有那么多人受了伤。硬碰硬绝对不能带主子安然离开。不如就按主子打算的。先养好了伤。再徐徐图之。他们接过了一个药瓶。轮流仰头喝了下去。北悦宁晃了晃那个空了的瓶子。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归晚一昏迷就是两天。可一般的大夫除了看出她受了伤又气血严重亏损根本看不出别的來。北悦宁渐渐地从一开始的恼羞成怒换成了现下浓浓的担心与忐忑:“去请了了禅师。”他真是该死。明知道她受了伤还那样不知轻重地掐她。
“王爷。了了禅师已经离开三日了。”接口的却不是左右为难的王府管家。而是王妃步星月。“何况了了禅师脾气古怪。他曾经跟沐大人言明不会给她看诊了。”她不想叫北悦宁知道沐归晚是生了什么病。若是他一旦知道沐归晚命不久矣。接下來的计划。她怕他会不忍心实施。她不允许有任何变数。
“住口。”北悦宁喝住了她。厉声道。“你当然巴不得她死。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本王定然会叫你陪葬。”
自从成婚后。两人争吵已不是一两回了。但那都是沒有人的时候。在人前北悦宁还是维护她作为王妃的体面的。这是第一次莫名其妙地当着下人的面这样色厉内荏地呵斥她。步星月明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却仍是红了眼眶:“她昏迷不醒。是她的事。王爷何必迁怒于我。”四年夫妻。她百般为他打算。却及不上一个丝毫不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沐归晚。你何德何能。叫他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迁怒。”北悦宁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声道。“你敢说你不想叫她死。你敢说那些步家的护卫不是你派去的。你可真狠啊。件件兵器上都淬了毒。你就那么想要她死吗。还不快去找了了禅师。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们都别想活了。”
下人们吓得奔窜而去。忙不迭地打听了了禅师的下落。步星月却知道自始至终他的怒气对的都是她一人。若是沐归晚死了。他真的会杀了她偿命。她隐忍了那么久。为他筹谋。为他算计。换得的是他的深恶痛绝。她本以为可以不在乎。可不知为何。眼泪止不住地掉了下來:“是。我是故意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她是谁。呵……圣女令。百毒不侵的圣女令。醒月花都毒不死她。区区一点毒药能把她怎么样。若非我特地叫人在兵器上淬了毒。你又怎么认得出她。说起來你还要谢谢我。”
北悦宁拳头握得更紧。死死地盯着她。一字一顿:“你早就知道她。”
“是。”步星月不甘示弱地回瞪。“我早就知道是她。我一直瞒着你。怎么样。”
北悦宁的厌恶之色更明显。却仍坚持要问清楚:“你为何要派暗卫杀她。”
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勇敢。本來。她是打算凭着赔上尊严也要将自己的心思说出口。叫他知道她对他的在意。可是。他的厌恶却叫她瞬时清醒了。是了。不管她做了什么。他都这样讨厌她。他一直都讨厌她。她何必自取其辱。所以她硬生生地顶了回去:“因为我讨厌她。恨她。之前是沒有机会下手。我不趁着这时候杀了她岂不是白痴。可惜她命大。不过瞧她这样子大概也活不了几日了。真是大快人……”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打断了她还未出口的话。步星月的头被打得偏了过去。嘴里流出丝丝鲜血。北悦宁一把将她甩到地上:“你给我滚。本王怕会忍不住杀了你。”
步星月耳边嗡嗡直响。他这一巴掌。叫她知道她的情意是多么的无聊可笑。她出嫁之后。便成了步家的弃子。除了那个空旷寂寞的王府。她一无所有。那十几个暗卫。是母亲大发慈悲留给她的。这些年不知救下她多少次。为了他的大业。为了他的梦想。她统统派了出去。他们折了。她最后的保障也就沒有了。可她的牺牲换得的是他毫不犹豫的一巴掌。他甚至都沒有深究一下她为什么会这样做。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步星月。你真是可悲又可笑。
她慢慢爬起。如行尸走肉般向门外走去。
“何必如此呢。”林序望着他的眼神中有着了然与同情。显然他在院外将他俩的对话听得八九不离十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贱吧。”
“情之所钟。真心从來都是难能可贵的。哪有贵贱。”
步星月终于抬头望了他一眼。只是一眼。她便笑了:“你不必口是心非。你的脸上分明写着对她的不忍心。”
林序苦笑了一下:“那又能如何。挑唆贾石标的主意是我出的。我们不过是各为其主。”沐归晚注定难逃一死。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差别。他的不忍心不过是假惺惺的猫哭耗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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