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境界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十章 寂寞如神,边缘,无境界,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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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燃似乎对此并不满意,他在继续催动寒息,直到冰墙变得晶莹透明,变成了冰蓝的颜色。
一名法师在阿胥拉姆耳边低语,告诉他,这是冰达到某种低温的标致,现在,这冰墙比实心的花岗岩都坚实,并且,很难融化,即使面对夏日的暴晒,也能坚持很长时间。
阿胥拉姆只能赞叹陈燃的强大。修砌冰墙,他跟很多指挥官都曾想到过这个点子。但,即使有达拉然法师的,这也是项异常庞大的工程。再者,在天灾军队的逼迫下,抵抗军根本无法找打一个合适的修筑地点,且时间上也来不及。是陈燃的自然加护让抵抗军实现了一次战果辉煌的大反攻,并且,腾出了足够的时间,在战略要地建起这道城墙。
“所罗门阁下,虽然你说自己不习惯听奉承话,但我情难自抑,知道吗?你是一个传奇,我想很多人会这么想。”阿胥拉姆由衷的抒发了一下自己的感情。看他那激动的样子,貌似有九成以上是发自内心的。
“我们真诚的赞美您的所作所为,所罗门阁下,荣耀属于您!”塞纳里奥议会的瑞恩更多的是感动,而不是感谢。一个不吝传授高等德鲁伊技巧法门的强者,在瑞恩看来,陈燃虽然不是暗夜精灵,却绝对是名优秀的自然保卫者。
发自肺腑感激陈燃的不仅仅只有阿胥拉姆和瑞恩,因为大家都清楚陈燃的所作所为意义是多么重大。大多数人不知道该如何向这个突然驾临的强者表达心中的谢意,但幸好,他们还有真诚可以拿的出手。
接受别人真心的恭维和赞誉,感觉确实不错。不过,陈燃现在无暇品尝这种美妙,他手中的工作让他难以分心,而且,他的心情不太好。虽然在来瘟疫之地前,对这里的污染已经有了负面的估测,但实地观察后才发现,当初的估测仍是远远不足。瘟疫之地的污染比陈燃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如果说燃烧军团带给这世界的是核弹爆炸时的毁灭能量和严重辐射,那么,天灾的瘟疫能量则是核爆后年-年之间辐射对周遭环境的影响。燃烧军团的危害是外科手术式的,天灾的危害则是缓慢且深入的。
陈燃现在有理由相信,一直以来,天灾制造的瘟疫之雾没有大量扩散出瘟疫之地,并不是因为做不到,而是因为天灾正在用其在这一域改造出一个新的生态系统。
看看周围,在这样的季节,树木顶挂着细枝和嫩叶,显得生机勃勃。坡地上的草,看似枯黄,实则仍流动着生命,同主干、支干上接了瘤、烂了皮的树木一样,那枯黄的模样,就是它们新的外表,扭曲变异后的外表。
甚至,陈燃已经发现了扭曲变异的自然之灵。那种变异是如此之严重,就仿佛一个吸了大量毒品的人在嘈杂的迪厅中跳舞,外界的任何呼唤,对之来说,都可以做到充耳不闻。以此推断,没有理由让陈燃相信,更深入的瘟疫之地中的那些自然之灵,可以坚守中最后一点本能,等待着自然力量的援救。
‘自成体系,改变规则。’陈燃发现,自己之前小窥了巫妖王的智慧和野心。不管瘟疫之地对巫妖王来说是不是一个研究、改良天灾瘟疫的试验田,眼前的事实都已经证明,巫妖王已经开始无视众神自远古时代定下的‘游戏规则’,还是作弊出千。对自认为接过了众神的‘盘口’,成为新‘庄家’的陈燃来说,这意味着一种从恶棍向死敌的转变。
留出了部队出入用的通道,陈燃正在进行最后的工作催动泥浆,席卷冰墙,将之凝在冰墙上。被泥浆覆盖后的冰墙没有了初时那华丽到惊心动魄的身姿,但却多了一项非常实用的优点,防滑。
“为了防止冻伤,梯道、地面最好再铺些草垫子,另外,注意勤换岗。”陈燃不放心的嘱托。
阿胥拉姆等人深意为然的点点头,他们现在就在城墙下,那从冰墙上散发的刺骨寒意让他们非常清楚在这样的冰墙上防守是件多么危险的事。
“好了,就是这些!”陈燃略显疲态的呼了口气,走过来对众人道:“这是一条不错的防线,可以预见,在未来的时光里,很多人将用鲜血来让它变得更加坚固。我所期望的,就是,我们所做的这一切是值得的,我们可以通过这些行为,让后方的亲人获得继续生存的权利,不管是迁徙,还是其他。”
“虽然时间很短,但我们都信赖您。可我们是军人,我们无法保证上面会听取您的建议,带领人民迁徙。我们只能将您带来的消息,一字不漏的呈传给上面,希望能得到一个令人满意的好消息。”阿胥拉姆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感谢您,感谢您所做的这一切。”
就神态来说,此时的陈燃已经进入了‘千篇一律’的境界,他似乎永远都是那么冷冷淡淡,无惊无喜。如果是当年,陈燃会很有兴致的深入研究一下,为何自己会转变如斯,这么的凉薄、寡淡,但现在不会了。这或许就是成年的另外一个标志在将某些问题繁琐复杂化的同时,将另外一些问题简单忽视化。
现在的陈燃不需要再看谁的脸色做人,所以他变得越来越本色化。这显然加速了他向所谓的更高的生命形态爬升的速度,也加大了他与普通人之间的距离。他也明白了,‘高手寂寞’其实并不是某些人吃饱喝得后无病呻吟的yy,而确实是找不到几个知己的失落感觉。
“也许成为更高存在就是这样!”陈燃有时候这样想:“就仿佛是远离喧闹去独自旅行,在得到了诸如安静、轻松、自由等心情的同时,也失去了相互扶持、帮助、倚靠的那种温暖和慰藉。这就是代价,得到一些,也会失去一些,得到越多,失去的也越多。”
“当我登上无人企及的山巅,会不会仍然留恋山下远处那营寨的灯火?也许会吧!虽然蝴蝶不屑与青虫为伍,但那毕竟曾是我的人生,否定它,就是否定自己。若干年后,当心境再老一些,再麻木善忘一些,这种留恋的心态也许会渐渐淡去。看来,我需要一些足够远大的目标,否则,寂寞如神,却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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