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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为情,人可不顾惜一切。为情,神愿再入轮回。但情,真的有那么甜吗?蚩鸢与贺兰盈的情深吗?不深她为何会因他而痴?不深他为何会为她而死?可为什么,如此深的爱只换来他们之间一次比一次深的伤害?难道爱一定要伴随着恨才会完美?被自己恨的人爱,被自己爱的人恨?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啊。天永远不懂情,只因,天若有情天亦老。蚩鸢从昏睡中醒来,梦中满是刻骨的伤痛。屋外有人在抚琴,琴曲听来却也是如此的凄苦。蚩鸢撑起身子,下了床,开门出去,外面是一片雨后的阴晦。白衣的男子坐在竹林中抚琴,从悠闲到激动,拨弄琴弦的双手在琴上飞快滑过,曲调由凄凉孤独转入了愤世的咆哮。无记的眉凝在了一起,双眼垂下,看着琴弦,目光中是不甘的恨,不甘的怨。为何在梦中总是那无休无止的心痛?为何醒来却根本不知到底梦到了什么?那心痛是为谁?那思念又是为谁?为何他会是一个没有记忆的人?
暴风骤雨一般的曲调突乱,无记双手使劲按在震动不已的琴弦上,眼中一片茫然的痛苦。他的脸瞬间苍白,汗珠沁出了额前,一只手猛然按上心口,揪住心口的衣襟,颤抖着闭上双眼。蚩鸢意识到了无记的心痛又发作了,连忙大喊道:“无忧!在不在!”无忧答应了一声从拿着鸡毛掸子从书房跑出来,问蚩鸢道:“啥事?”蚩鸢指着无记道:“你家先生老毛病又犯了。”无忧一看无记的模样,惊道:“先生,你怎么了?”无记痛的已说不出任何的话来,心似乎正被什么东西撕裂,随时会碎掉。无忧扶住了无记,问道:“先生,你是不是生病了?”无记的回答是喷出了一口鲜血。无忧被吓的傻掉了,乡下人的概念中,吐血总是跟死联系在一起,他的先生向来健康的很,怎会突然的吐血?莫不是先生快死了吧?想到这里,无记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无忧吓的六神无主,蚩鸢连声喊道:“快去告诉二公子!”无忧这才回过神来,一擦眼泪奔了出去。蚩鸢快步走近无记身边,一把扯开了他的衣领。
无记的心口光滑一片,没有任何的印记。蚩鸢抬头看着无记,这个俊美的超乎绝伦的男人在如此痛苦的表情中竟也会有这样一种凄凉的美,血丝顺着他嘴角蜿蜒而下,将他的脸色衬的更加苍白无力。他的心口没有情蛊的印记,如果不是中了情蛊,这天下还能有谁能将他伤成这样?又会有什么病能让医术如此高超的他也束手无策呢?他的失忆又到底是因为什么?无数的疑问在蚩鸢脑中盘旋,早在蛮州的时候他就看出了多忧对邢天的爱慕之情。那时,邢天将贺兰盈从他手中抢走,他一路追回蛮州,却听说了贺兰盈马上就要成亲的消息,那新郎不是别人,正是让他无力应付的邢天。蚩鸢在绝望之时被多忧的纸蝴蝶叫回蛮州,他看到多忧每提起邢天这个名字都会露出幸福的微笑,他不相信汉人,但多忧却一再坚决保证邢天不会欺骗他们。那时,他便知道多忧喜欢上了那个汉人。在他们落入了贺兰尚的包围后,多忧仍不相信邢天欺骗了他们,硬是将自己送到了贺兰潇手中说要去问他个清楚。那一次失散后,再见多忧时,那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女子眼底多了一抹忧郁,那便是爱深了之后生出的怨。
蚩鸢试探性的问道:“你……还记得多忧吗?”“多忧?”无记眯起双眼,不曾听过这个名字,却为何在记忆深处有什么在回应。心痛忽然的一炸,他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淋淋漓漓浸满了琴台。无记的双眼无力的闭上,头向前一扎昏了过去。在那一瞬间,他心口的肌肤上,一朵玫瑰的印记悄悄出现,颜色由暗红变成了乌黑,然后悄悄的消失。只是这一切,蚩鸢并没有看见。中了情蛊的男人,如果离开了下蛊的女人,或者被女人遗忘,不出一年,便会心碎而亡。蚩鸢不能确定无记到底是不是中了情蛊,因为只要心中有对方,情蛊便会显现印记,而水月的女人不会向不爱自己的男人下蛊。但失去了记忆的人,还能继续爱着曾经深爱的人吗?
明亮的月下,清蓝的湖边,那面湖而立向月祈祷的白衣女子是谁?为何心中会是如此的悲伤?那久久不曾消散的心痛便是为她而发吗?她是谁?那模糊的影子近在眼前,却为何无法靠近?不能说,不能动,只能站在她身后默默的凝望?为何不转回头来?为何那背影是如此的孤独?为何想要……抱住她?心很痛,痛的快要裂开。梦中的影象逐渐消散,白衣的女子缓缓回头,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记得她悲伤的双眼和流淌着的泪水。无记痛苦的皱起眉,手握成拳,却又松开,什么都抓不住,又能抓住什么?无忧捧进药来,扶起他的先生,小心的喂下,二公子请来的大夫说先生是心脉俱损,就算熬过这几天也活不过半年。为什么,这么优秀这么和善的先生这么年轻就要死去?难道是因为老天的嫉妒吗?一碗药没喂完,无记便睁开了眼。无忧揉揉眼,惊喜道:“先生!你醒拉?”无记叹了口气,摸住了心口,心脏跳动的是那样无力那样没有规则,心中是否已有了一条裂缝?无忧跳起来欢喜道:“我去叫二公子!”无记道:“不必了,我没事。你做你的事去吧。”
书房中那副无脸的女子画像还平摊在书桌上,无记轻抚画面,眼中仍是那种茫然的痛苦。她又出现了,同样的背景,同样的画面。为什么每当她转过脸的时候,景象便会消失?什么都不记得,清楚的惟有她脸上的清泪。梦中的女子啊,何时才能再见一面?或许,这残破的性命,只为见她而留吧。蚩鸢推门而入,问道:“好些了吗?”无记微微一笑,说道:“没事了,你的盈接回来了吗?”蚩鸢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无记奇道:“为什么?你不是想她想的要发疯了吗?”蚩鸢道:“二公子跟我去过,但大公子说我伤没好,盈儿情况又不稳定,所以要等我彻底好了再亲自将她送过来。二公子不好拒绝,只能等我伤好了请王爷做主。”无记沉下脸色,李建成这样推脱明摆着是为了拖延时间想办法,他的意思很明白,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把贺兰盈交出来。无记道:“事不宜迟了,我们现在就去找二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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