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别无选择,逆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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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愚民，注定一辈子只能当奴才，一点骨气都没有。”

司马菲儿不屑地看着酒楼下方跪成一片的众人，琼鼻哼哼了两声，十分不爽，“你说是吧，武承。”

话音落下，武承却没有回答。

“怎么了？”

司马菲儿这时才察觉到有些不对劲，转头朝武承望去，吓了一大跳，差点没跳到桌子上。此时的武承，双眸血红一片，一丝丝冰冷的杀意，毫不掩饰地身上散发出来，拳头更是紧握，关节阵阵爆响，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汩汩鲜血流出也不自知。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在过去的近十年时间，武承家破人亡，受尽种种屈辱与痛苦，终日生活在绝望与黑暗之中，而所有一切的源头，罪魁祸首，此时此刻便出现在他面前。

龙行云。

就是这个人，当初对父亲出手，让他重伤不治。也是这个人，插手武家之中，扶持武玄机上位，铲除异己，欲将武穆一脉赶尽杀绝。因为这个人，武承小小年纪便失去父亲，经脉尽毁，受尽白眼，在压抑中度过了将近十年……

而这一切，很有可能只是对方在百无聊赖之际，一时兴起，随意为之造成的后果！

没错，龙行云。

这个人，夺走了武承的一切，但也造就了现在的武承。作为“回报”，武承没有别的选择，只有……杀死他！

杀！

这个念头一出现，武承的情绪罕见的失控了，一**汹涌的杀意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地涌出，肆无忌惮地散发开来。

司马菲儿惊呆了，表情惊恐，如堕冰窖一般，因为她从来没看到过武承变成这个样子。

“咦。”

就在此时，华贵的马车中，那个身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眉头微皱，朝着两人的方向淡淡一瞥。

轰！

在龙行云望过来的那一瞬间，武承脑海中一阵天旋地转，好像置身于滚滚岩浆之中，身体周围的空气都燃烧起来，全身四万八千毛孔都针扎般的疼痛，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须弥山一般压了下来，让他呼吸困难，直不起腰。

这样强大而纯粹的精神力量，已经超出了武承的想象，足足是他的数十倍都不止！和这样的人交手，根本不需要动手，他一个眼神过来，敌人就匍匐在地，起不来了。

从武承踏上崛起之路开始，直到现在，这是唯一一个强大到让他生不出抵抗之心的敌人。这个时候如果继续流露杀意，恐怕他今天就真的走不出这酒楼了。

“呼。”

武承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身体彻底的放松下来，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神色平静如水。

“哼。”

下一刻，一声冷哼，如春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混茫茫一片，让武承眼睛、鼻子、耳朵之中都流出鲜血来。不过，那庞大的压力也随之而消散，看起来龙行云似乎没有杀他的兴趣，只是略施惩戒便作罢。

武承深深地朝远方看了一眼，随即便低下头，坐回到酒桌边上，一言不发。其实，真要打起来，他倒也不会如此不堪一击，在祭出傀儡冥君的情况下，他有六成的把握可以逃走，以后再卷土重来。刚才，他是主动放开了精神防御，接受了龙行云的惩罚，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武承，你没事吧。”

司马菲儿就算再笨，也意识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她只是搞不明白，武承怎么和龙行云结上仇了。

“我没事，来，咱们继续喝酒吧。”

武承勉强露出一个笑容，便自顾自重新吃了起来，直到浩浩荡荡的仪仗队消失不见，也始终没有再抬头看一眼。

半个时辰之后，两人准备离开聚缘楼了。

“两位大人，这一顿酒菜可否满意？如果还有什么要求，请尽管提出来，小人绝不敢怠慢。”

酒桌旁，胖胖的掌柜恭恭敬敬地站着，弯着腰，一脸谄媚之色。

“掌柜的，对于龙行云，你知道多少？”武承突然问道。

“龙行云大人？”

掌柜一愣，随即释然道，“大人一定是刚才看到龙行云的马车了吧，啧啧，说起这龙行云，他这二十多年的一生简直就是一段传奇，真要详细说来的话，恐怕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大人要是想听，随便找个茶馆坐上几天，每天都有说书先生不厌其烦的讲了一遍又一遍，他们都指着这个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