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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祥不发一言,低头用脚尖将地上的衣裤都撩了起来,漫不经心地往身上套。玉盏见他微微颦眉,像是有什么烦心事似的,便起身挨了过去,缠住他的脖子问道:“小王爷这是在打玉盏的脸吗?今天到底哪里不痛快了?说走就走?”
祺祥停下手,垂眉看了看她那张娇容,微微吐了一口气道:“跟你没什么干系,只是我心里烦罢了。”
“是为了王爷的事儿吗?”
祺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怎么老提我哥的事儿?你想打听什么吗?那我索性告诉你,我哥死了,满意了?”
玉盏微微一怔,整个人僵在了祺祥怀里,一半儿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一半儿是因为祺祥这股莫名的火气。祺祥跟她往来也有段日子了,说话不着调,爱耍王爷派头,挖苦讽刺,那都是常有的事儿。可正儿八经的发火还是头一回。
“一边去!”祺祥拨开玉盏,继续往身上套着衣裳。偏这时,雨点拍起了窗棂,一场夜雨就那么哗哗啦啦地下了起来,将屋内弄得热烘烘的。祺祥一把扯下刚套上身的衣裳,顺手丢在地上,嘴里嘀咕道:“成心跟小爷过不去,是吧?下下下,小爷看你能下多久!”
他说罢便往美人榻边走去,侧躺在上面不说话了。玉盏摸不清楚他为什么发火,抓了件薄衫穿上后,坐到榻上轻轻地推了他一把问道:“王爷的事儿我不问了,只当是我多嘴了,消消气儿吧!我知道您最近心情不好,难免的,若是您还高高兴兴的,那才不像话呢!我给你煮壶清茶去去火?”
“别去了!”祺祥一咕噜盘腿坐了起来,盯着玉盏的脸看了很久。玉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诧异地问道:“小王爷,你究竟在看什么啊?”
祺祥抽回了神,垂下头去捏了捏额头,然后抬头看着她说道:“能跟我说句实话吗?”
“小王爷想听什么实话?”
“你到底是不是细作?”
玉盏表情微收,却依然镇定自若,脸上浮起一丝嘲弄的笑容反问道:“您以为我是细作?”
“回答我的话就行了。”
玉盏起身拂袖冷笑道:“小王爷这玩笑开得太大了吧!难不成小王爷接近玉盏就是为了一探玉盏是否是细作?那我可受不起啊!”
祺祥伸手把她拽回了榻上,用手捏着她的下巴说道:“那你就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细作?”
她含笑迎着祺祥质疑的目光,依旧世故圆滑地回答道:“您若以为我是细作,大可以抓了我回去审,又何必在这儿听我说呢?我说的话你会信吗?”
“信,”祺祥点点头,一脸认真地说道,“只要你说你不是细作,我就信。”
玉盏有些哑然了,轻声问了一句:“为什么?我说什么您都会信吗?”
“会!因为我这会儿特别希望你不是细作。”
“真的?”玉盏瞳孔里闪着微微惊喜之色。
“对,因为如果你不是细作,我就不用再跟你往来,可以回去跟我哥和冰残哥交差了!”
玉盏眼中的惊喜瞬间褪去,她的心仿佛被人捅了一刀似的,微微作痛。她有些愕然了,没想到祺祥会如此坦白,更让她好奇的是,祺祥为什么如此迫切地不想跟她玩这场兵捉贼贼捉兵的游戏了!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不想跟我往来了?厌恶我了?还是另有新欢了?”
祺祥晃了晃脑袋,面露失望地说道:“我还没资格说她是我的新欢,顶多是认识罢了。”
玉盏倒吸了一口冷气:“果然……您是瞧上别的姑娘了!看来小王爷的确够*的,玉盏无能,终究还是留不住您呢!不知又是哪家的姑娘有幸入了您的法眼了?”
“并非哪家姑娘,只是个普通的妇人而已。”
“妇人?小王爷的口味儿什么时候换了?居然盯上别人家的媳妇了?”
祺祥自嘲地笑了笑,拍了拍玉盏的手背说道:“姑娘,你就别吃这口干醋了,横竖你我也不是一路人。看来我果真不是个办大事儿的人,一遇着点头疼脑热就想打退堂鼓,这回又得让我哥他们看笑话了。”
玉盏略显失望的表情问道:“您着急跟我断了往来,是怕那位不知名的妇人对您有所误会吗?”
“是又如何?”
“呵!”玉盏干笑了一声,拨开祺祥覆在她手背上的手,态度冷冰地说道,“那您还坐在这儿干什么呢?要不索性抓了我回去审,还省得劳烦你煞费苦心地接近我,跟我不情不愿地凑近乎!”
祺祥盯着玉盏那表情笑了笑,抬手正想去碰她的脸时,玉盏偏头躲开了,并拍开了他的手不悦道:“小王爷还是请吧!玉盏这张脸虽是明码标价地售着,可也不是任着别人碰的。”
“小爷没说不付帐啊?”
玉盏冷眸冲他瞪了一眼道:“那就恕本姑娘今晚不接待了!你爱去哪儿去哪儿!”
说罢玉盏起身要走,祺祥却将她用力往回一拉,翻身摁在榻上。她眸光里顿时起了几分怒色,拳头握紧,似有发怒的模样。祺祥俯身看着她笑道:“怎么了?还想跟我动手吗?我倒想见识见识你是哪个路数的。”
祺祥这么一说,玉盏眼中的怒色褪去大半,稍微平静了一下答话道:“玉盏还不想找死,小王爷随意吧,横竖记得临出门前把帐付清就行了!”
“可惜啊!”祺祥的手指绕了绕她耳边弯弯的发丝说道,“我不想跟你玩下去了。其实,你也算我遇见过的姑娘中出类拔萃的了。”
玉盏扭头望着墙面道:“这样分别惋惜的话小王爷就不必说了,玉盏也听腻了,十个男人有十一个都会这么说,小王爷可以省了,不少您这一遍。”
“为什么不寻个别的活儿干呢?非得在这行当里混着?”
“小王爷想给我介绍活儿吗?那谢了,不必了,我在这行混惯了。”
“你是混惯了,还是必须混着?”
“小王爷,”玉盏转过脸来盯着祺祥的眼睛说道,“您又想套话吗?玉盏说了,您横竖别套了,直接抓了玉盏回去审……”
话没说完,祺祥就掐住了玉盏的下巴冷哼了一声道:“别以为我不敢,只是我现下对你真的没兴趣了!你就算是个细作,也只是个微不足道的棋子罢了!跟着你的主人,你能怎么样呢?还能功成名就吗?像你这样一个姑娘,为什么不去找个合适的人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呢?”
“合适的人?”玉盏紧扣着祺祥掐住他下巴的手,轻蔑地笑了笑说道,“是您天真,还是我天真,做我们这一行的会遇着合适的人吗?”
“凭你的聪明和美色,你不会找不到出路,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而已!”
“小王爷又想说我是细作了?”
“你是不是细作都与我无关了。即便你是细作,那也绝对成不了任何事。想要活着出惊幽城,最好继续老老实实地干你的本分,要不然……隔年清明,我还记得的时候可能会念你两句!好自为之吧!”祺祥说完松开了玉盏,将她从榻上拽了起来,然后自己躺回去合上眼睛不说话了。
玉盏摸了摸被掐疼了的下巴,回头看了一眼榻上的祺祥,不禁有种失落的感觉。被恩客所弃,她并非是头一回。入行最初,她还不是现下的玉盏时,也少不得会被恩客嫌弃。可祺祥的嫌弃给她一种莫名的惶恐和寒凉的感觉。
整整*,两人各睡一处,再无半句多的话。玉盏*未眠,天亮时,她隔着纱帐目送祺祥离开。门被关上那一霎那,她忽然从*上坐起,目光呆呆地望着那门板,仿佛有所不舍。
过了一会儿,掌院妈妈敲门进来了。玉盏撩开帘子下*问道:“这么早,什么事儿?”
“刚才小王爷来跟我付了帐,说往后不会再来找你了。这回他又是跟你闹哪一出啊?”
玉盏懒散地理了理散发,故作轻松地说道:“又不是没闹过,您怎么还慌上了?”
“你这么跟他闹下去?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看,这回闹就真闹掰好了,横竖主上另有事儿交给你,你不必再跟那小王爷死缠难打了。他若再来找你,你直接不见不理就行了。”
玉盏低头一丝一丝地用手指理着发梢,没有答话。掌院妈妈瞅了一眼她这模样,不禁疑心地问了一句:“我说姑娘,你不会真看上那小王爷了吧?”
玉盏抬起双眸,目光凌厉地瞟了掌院妈妈两眼反问道:“妈妈哪只眼睛瞧见我看上他了?做我们这一行的,恩客前只许笑不许哭,难不成恩客走了,我还得对着妈妈笑嘻嘻的吗?我也不钢筋铁骨铸出来的,还不许累了?”
掌院妈妈忙笑道:“姑娘多心了,我知道那小王爷最是难缠的,要是让别的姑娘来伺候,早给踹门外去了。还是你能干,能招架他这么久呢!姑娘既然累了,那我晚些时候再来跟你说话,你好好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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