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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窃蓝璃石的贼人还在逃,不过赵嘉上手下能人辈出,相信要不了多久,他的手下就能“人赃并获”的到他跟前来交差。
赵嘉上请人备了一壶上好的茶水招待耶律斜轸与杨琪这两位送不走的瘟神,看这俩人卿卿我我,他还真是有口难言。
“腿还疼吗?”耶律斜轸柔声问。
杨琪红了脸,恨不得将臊红的脸埋进手里面。
从昨天下午到今天上午这一天一夜,耶律斜轸向她证明了想要她的欲/望是多么的强烈。耶律斜轸总能忍住不破她的身,却让她浑身痕迹斑斑,尤其是双腿之间红了一大片。
“求求你别说了!”杨琪声音软软的乞求。
耶律斜轸唇边噙着动人心魄的笑意,将杨琪的嗔态尽收眼底。
这个叱咤疆场的男人会有这么温柔的时候,谁看了都会觉得意外。赵嘉上以为是自己眼花,眨了眨眼睛,看到的耶律斜轸眼中依旧是温柔如水,让他很是惊心动魄。
耶律斜轸对一个女子动了真情……
赵嘉上打量着杨琪,从这个瘦不拉几的女子身上没发现傲人之处,耶律斜轸身边应当不乏比她绝色的女子,就连他妹妹赵嘉敏都比她有资有色。
不过他看得出,杨琪面色稍带病态,似乎有先天不足之处,身子柔若无骨,确实很小鸟依人,难不成耶律斜轸就好这口?
赵嘉上记得,耶律斜轸宠爱的海夫人,就是这一类型。
察觉到赵嘉上的目光一直在杨琪身上盘桓,耶律斜轸目露不悦,用话题岔开赵嘉上的注意力。
“嘉敏呢?”
赵嘉上略微一惊,垂下眼睑掩饰眼中的尴尬,“舍妹感染风寒,近日在府上卧床修养。”
“是吗。”淡淡的反应,似乎含有别的深意。
杨琪察觉出不对味儿来,看了额角滴汗的赵嘉上一眼,又侧头审视耶律斜轸。
耶律斜轸神情晦暗不定,双眸的锋芒藏而不露,像极了入鞘的神兵利器。
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在打马虎眼,看起来很有貌合神离之感。
尤其是赵嘉上,根本不敢直视耶律斜轸。
杨琪曾见过他们二人相处的时光,赵嘉上虽礼让耶律斜轸三分,却从来没有像这样连眼都不该抬。
赵嘉上到底在忌惮、心虚什么?
杨琪正暗自思忖的时候,只听耶律斜轸那特有的低沉浑厚的嗓音传来,“只怕要等上一会儿,肚子饿不饿?”
耶律斜轸不说还好,他一说,杨琪还真有点儿饥饿的感觉,不过她知道雁归楼里哪怕是一道寻常的家常素菜,也都要好些两银子,毕竟这里是高官贵胄们“洗黑/钱”的地方。
于是杨琪索性摇头,颇有一种大义凛然的豪迈,“不饿!”
耶律斜轸不高兴了,“对本王撒谎?”
杨琪的气势瞬间弱了下来,她以手遮掩,倾身小声说:“这里的饭菜太贵了,还是算了吧。”
耶律斜轸挑眉,眼中盈满了戏谑之意,像是听到了笑话一般,“还怕本王养不起你?”
他坐拥金山银山,哪怕杨琪天天挥金如土,也够她享福几辈子了。
耶律斜轸吩咐下去,“来几样清淡的小菜,再来一碗素面。”
耶律斜轸发话,哪怕厨子正在家中睡大觉,接到命令后也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雁归楼中所有的饭菜都是用银器盛的,这也是想让客人吃的安心,若有人还是不放心,还可以请雁归楼里的试菜员来。
到了开饭的时候,杨琪与耶律斜轸被专人引到包厢中。
看见一桌子美味佳肴,杨琪嘟嘟囔囔,“你不是挺小气的吗,怎么舍得下这么大的手笔?”
这一桌子饭菜,只怕不下一千两。
耶律斜轸哭笑不得,“本王小气?你知不知道本王在你身上下了多少心血?”
为了给杨琪求名贵的药材,他把不该得罪的人给得罪了,为了保住杨琪的小命,他与耶律斜轸约法三章——
这些有谁知道?
耶律斜轸之所以不将这些事情告诉杨琪,就是不想让她因为这些对他心存感恩。若杨琪对他的感激大过恋情,他是不乐意见的。
杨琪冲他皱皱鼻子,却被耶律斜轸逮个正着。
鼻头被他的手指夹住,杨琪哼哼啊啊的抱着他的手反抗。
耶律斜轸知道自己手劲大,恐怕自己伤了她,于是便松了手。
“你不是说有好戏看嘛?”
“填饱你的肚子再看戏,不是更好吗?”耶律斜轸宠溺道。
杨琪眨眨眼,“那好吧。”
说要填饱肚子,耶律斜轸却揽着她的腰不放,读懂了他眼中的欲/望,杨琪双手攀着他的脖颈,踮起脚递上了自己的香唇。
耶律斜轸本不喜欢投怀送抱的女人,却对杨琪的大胆有着莫名的喜爱。
以前他还总顾虑着杨琪的想法,对她畏畏缩缩,不敢越过雷池,大概是渴望了太久的缘故,如今温香软玉在怀,让他好满足好满足,可就是要她不够。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一个女子。
毕竟不是在北院王府上,耶律斜轸并不会太过分。
杨琪大快朵颐,耶律斜轸指责她的吃相,一个粗俗一个优雅,让人无论如何都难以将这两人凑成一对儿。
“咚咚咚”,包厢的门被敲响。
耶律斜轸扬声道:“进来。”
吱呀一声,房门被一个随从模样的人打开,最先进来的却是赵嘉上。
赵嘉上右手握了一把折扇,折扇紧合,甚至他握着扇子的手指关节都隐隐发白。
耶律斜轸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何事?”
赵嘉上面带犹豫之色,慢慢拱手作揖,“大王,蓝璃石找到了。”
“这是好事啊,本王先给你道一声恭喜。”耶律斜轸话锋倏然一转,故作不解状,“既然东西已经找到了,又何必向本王报告?”
“大王——”赵嘉上小心翼翼的觑着耶律斜轸的脸色,话中隐隐带着试探,“大王,东西在北院王府上。”
“喔?”
见他不意外,赵嘉上就知道耶律斜轸已经料到了这样的结果,就是不知那个盗贼是不是耶律斜轸暗中默许他这样做的,又或者是有人存心嫁祸栽赃。
不过赵嘉上对耶律斜轸多少有一些了解,这个男人断然不会用这么拙劣的手法,仅仅是为了一颗他瞧不上眼的石头。
赵嘉上继续向耶律斜轸禀报,“那个盗贼故意在城里绕了很多圈子,最后潜入了北院王府,没有大王的命令,我的手下不敢去府上叨扰,我已命人在北院王府外按兵不动。”
“查到盗贼的底细了吗?”
“还没有。”还没有抓到盗贼,赵嘉上怎么可能知道盗贼的身份?
杨琪盯着耶律斜轸,之前听他的意思是早料到今日会有这么一场“好戏”,他也承认自己的眼线遍布上京,会不会知道是谁故意离间他与赵家的关系?
杨琪好奇,却没有深究。言多必失,她唯恐她的多疑会引起耶律斜轸对她的怀疑。
耶律斜轸不紧不慢,“蓝璃石若真在北院王府,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赵嘉上一怔,忙说:“大王若是喜欢那块石头,大可以拿去玩赏,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这么阴险,离间我们赵家与大王的关系!”
赵嘉上是个商人,何况他爱宝如痴,自然是在意蓝璃石的,不过他更宝贝的是银子,还有性命。
他不得不在耶律斜轸面前表现得大公无私,若表现的太过明显,让人以为他为了一块儿石头而看轻了赵家与耶律斜轸的联盟,岂不是要落了口实,也惹得耶律斜轸不痛快,太得不偿失。
耶律斜轸放下银筷,用手边的白帕拭嘴。他目光黯然了几分,对赵嘉上道:“你可知道有多少人暗中觊觎本王的位置?”
赵嘉上虽然不清楚具体数目,却知道这样的人应该有不少。
耶律斜轸轻轻哼笑,“有多少人觊觎本王的位置,就有多少人知道北院大王这个位置是与你们赵家的财力分不开的。本王知道,这些年来有不少人暗中拉拢你,他们是不是都说本王的位置坐不稳,本王就要死到临头了?”
赵嘉上的头越垂越低,似乎在地上找银子。
比起盗贼在众目睽睽之下盗走蓝璃石,其实杨琪觉得此刻眼前的这出戏才是最精彩的。
她倒是没有想到,耶律斜轸会这么直白。
“池大忠与朝中一些官员私相授受,那些人拿了池大忠的银子,可不介意为他办这么点儿小事儿。”耶律斜轸又说。
赵嘉上虽然不在朝为官,对政事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他知道池大忠不敢在做一个随时都有人可以代替他位置的小将军,池大忠好战,此人认为中原才是他发挥实力的最佳战场。
不过耶律斜轸既然这么说了,赵嘉上明白了,池大忠不仅想要做大,还要耶律斜轸滚下台去。
还真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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