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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爸气得,唉。高芬芬姑娘,你知道,我们蔡家没有一个是农村户口。这几天,他爸听说云飞要谈个农村户口,气得饭都吃不下……”
这些话像从遥远的地方传过来,高芬芬云里雾里,似听清又似乎没听清。眼眶里的一股热泪汹涌着要往外冲,可她拼命咬住嘴唇,不让它出来。
宿舍里难堪地沉默着。
“我今天来,是请你帮忙的。”云飞妈一开口就惊心动魂,“高芬芬姑娘,请你替我们蔡家的名誉考虑考虑,替云飞的前途想想。”
高芬芬死死咬住嘴唇。
“请你以后不要再去找云飞了,云飞来找你,你也不要接待他。”
云飞妈说着,从裤袋里拿出一沓钱,放在高芬芬的手边说:“听说你们已经去过上海了,就算是他叫你去的吧,这 0元钱,作为你的青春损失费……”
高芬芬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她站起来,一把将钱掸到地上,扑倒在床上哭了。
第二天,高芬芬没去上班。下午,文化馆的一个副馆长来宿舍找她谈话。
她能进厂,就是这个副馆长帮的忙。当时她爸经人介绍给他送了四瓶酒二百元钱。施馆收了四瓶酒,钱说啥也没要。他是个好人,平时从来不来不来找她的。不象那个姓宋的年轻帅气但有妻子的团长,一直在打她的注意,想着法子接近她,不断地找她谈话。她不是千方百计回避他,就是坚决不理睬他。
施馆长走进来,脸色不太好看,坐下来就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像有什么大事似的严肃,一字一顿说:“高芬芬同志,你进团后表现不错,还多才多艺,我作为一个介绍人,感到很高兴,很自豪。”
高芬芬第一次听一个她敬重的领导称她同志,还表扬她,感动得鼻子酸酸的,委屈得真想大哭一场。
但施馆长一转弯,话就严厉起来:“可最近你跟蔡云飞的事弄得沸沸扬扬,在团里影响很不好。昨天,宋团长为这事专门跟我谈了话。说蔡云飞的爸爸蔡泽寿是他爸的老朋友。蔡泽寿给他们打了招呼,要他做好你的思想工作。他就找了我,态度非常明确:你放弃蔡云飞,就继续在团里上班;不放弃,就回你的老家去。”
高芬芬没想到事态会那么严重。自己谈恋爱会牵连到这么多人,甚至跟能不能工作联第在一起。这户口真的太重要了,“黑人”也太没有尊严了!
她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抉择,只得用眼泪来表达一切。
施馆长见她哭得那么伤心,心里似乎也很难过,有些愤愤不平地说:“按理说,年轻人谈恋爱,没有什么错,可……唉,你自己考虑吧。”撂下话,就无可奈何地走了。
高芬芬望眼欲穿地盼着蔡云飞能来找他。只要他不变心,她就什么也不怕。她的决心很坚定。文工团里呆不住,她就想别的办法。或者跟云飞远走高飞,随便到什么样地方都行,就是再苦再累,她也心甘情愿。
可是,她等来等去,却一直不见他来,也没有他的消息。
这天,她忽然听单位里的李平周小玲她们说起蔡云飞,她走过去,她们都面面相觑,不说了。
高芬芬的心往冰窟窿里直掉。她又等了两天,还是不见蔡云飞的身影,她就急得心都快碎了,去问最要好的李平:“告诉我,蔡云飞回来了吗?”
李平看了她一眼:“早回来了。”
高芬芬眼前一黑,要倒下去。被李平扶住了。李平把她扶到床上,好心地劝说道:“想开点吧。这种人家,就是成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有句话你也知道,叫心比天高,命比纸薄。你的心不要太高,一切顺其自然,就反而活得开心。不要哭了,我去帮你传个话。看他这么说。始乱终弃,这种人也真是的,得到了人家,就不管了。”
高芬芬不想解释,她知道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
蔡云飞还是没有来。但是这天她收到了他的一封信。
蔡云飞冷冷地称呼她“高芬芬”,然后说:我这段时间非常痛苦,父母亲给我介绍一个局长的女儿,做医生的,我认识她,说实在的,除了户口和工作性质外,她哪样也比不上你。我坚决不肯,我爱的是你。可是他们逼我,说要是我再这样顽固不化,就要把我弄到乡下去教书,还说要把你也赶出县城。我想来想去,不想失去这个工作,你也不能因为我而回到小镇上去。我都快被他们烦死了,几乎每天都有苦口婆心的说客,不厌其烦地围着我说,说,说来说去就是户口比什么都重要。
唉,在他们的眼里,户口就是面子,就是地位,就是第二生命。我承认,我胆小,我没用,没本事带你出去闯天下。只好以泪洗面,忍痛割爱。我这几天不来找你,是怕被人看见,而毁了你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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